一弦一柱思華年——《CHICAGO》觀劇re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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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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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的兩場分別是22日與24日,卡司如圖 |
感受一下當地氣氛
位於曼哈頓區66街的林肯中心離中央公園很近,離時代廣場也只有三站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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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中心 劇場外部 |
其中,這次演出所在的David H. Koch劇場是紐約市芭蕾舞團的大本營,舞台不是很大,但場地音效都非常好,觀眾席有五層樓之高,可以容納2500多人(山頂的朋友,你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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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內部 |
為了兼顧整體和細節,兩場我分別訂了orchestra正中間與first ring稍偏右側,first ring的位置因為是二樓最前排,所以效果會比orchestra中後排來得好很多。然而事實證明兼顧整體舞台效果這完全是一項沒有必要的考量,因為整個舞美除了2架梯子和幾把椅子就沒有了。10男(並不是)6女的伴舞兼伴唱直接坐在兩旁候場,不用期望坐側邊可以看到舞台袖。更何況,我從只穿著內衣內褲(誤!)的蒼乃夕妃上台報幕開始就舉起了賞鳥望遠鏡,然後…全程根本無法從臉上拿下來。
電影一開頭外表鎮定內心驚慌失措的Velma拎著小行李箱趕往即將開演的後台,鎖門、從箱子裡掏出血跡的手帕和刀藏到衣櫃,之後在「掌聲歡迎Kelly姐妹」的報幕聲中獨自登台,引來台下一陣錯愕,但又被她顛倒眾生的ALL THAT JAZZ征服。與此同時,警察來到了台下,短短五分鐘交代出了Velma殺人被捕這條暗線。Roxie和情人Fred穿插在Velma的表演中間,簡潔地由出軌、交歡、爭執到Roxie開三槍射殺始亂終棄的Fred。這是整出CHICAGO故事的明線。
舞台劇則直接從群舞開始,光線很暗,男女演員交纏舞蹈、肢體接觸極盡奔放妖嬈之能事,20年代芝加哥那種dirty、扭曲、世風日下,在習慣了寶塚清正美舞台的我看來,嗯,這真是極好的。這時舞台中央燈光驟然亮起,Velma在一柱耀眼的光芒中登場。會動的Velma寶塚這次的選角非常成功,Velma都用了以舞上手著稱的演員。水夏希雖然沒有和央、湖月那麼高挑,但力量和幹練可能更勝一籌,加之輪廓更西方,戴上金色假髮跟20年CHICAGO長卷中獨佔10多年、參加過數度世界巡演、可以用四國語言演出Velma的百老匯女演員Amra-Faye Wright接近度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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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與寬街演員Billy,Velma,Roxie合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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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Velma(與Amra-Faye Wright) |
另外水少的鐵臂名不虛傳,Velma一登場,撲面而來的筋肉差點撐爆我的鏡頭。超短裙、腿非常美,大腿結實有力小腿又細又直,完全歐美式的身材,除了沒什麼胸。不過這一點上,沒有人能比湖老闆更坦蕩。兩人歌都是用大家十分熟悉的正常男役嗓,不過本來水和湖月在團期間聲線也並不低,在美國觀眾耳朵裡應該就是御姐嗓音吧。反倒是兩位Roxie大和悠河跟朝海光,Roxie與Velma的合唱中非常明顯低一個key,大和說台詞的時候還好,而小光連說台詞都明顯是故意抬高了的,畢竟Roxie這個角色不屬於御姐,而是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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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Roxie 朝海ひかる、大和悠河 |
Velma除了開場ALL THAT JAZZ,最大段也是最重要、奠定整個人物性格的一段,是Velma從高高在上對Roxie不屑一顧到低聲下氣去討好Roxie的地方。水和湖月兩位Velma都好極了,前一秒鐘還在對獄警Mama放話發狠「那我該怎麼做?向其他人一樣對她拍馬屁?除非我死」下一秒就狗腿地跑到Roxie面前去了,跳了大段拼到不行、一人分飾兩角的「雙人舞」一臉諂媚地邀請Roxie充當自己妹妹一起演出。水少的Velma在這一部分竭盡所能是徹頭徹尾拼命,完全顛覆大姐頭形象,身段如此軟Q;而湖老闆架勢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Man和臉本身的人畜無害更讓這個Velma顯得又拼命又可愛,遇到小惡魔的Roxie朝海光有一種命中註定會被吃得死死的感覺,好生氣喔,可還是要保持微笑XDDD就算氣到吐血,也只能用塑膠袋裝一裝帶回家做豬血糕。當湖老闆Velma大跳特跳完一段印度舞之後衝到光Roxie跟前問怎麼樣,小光攢足了勁噴了她一臉口水,燈光下真是好大一片水霧,湖老闆就勢抹了一把臉,雞智地「我也覺得剛剛的很爛,不過接下來這個就厲害啰」然後跳起更拼的舞,台下笑瘋了。這個部分大和的Roxie沒有噴口水只是吐舌頭做鬼臉。相對來說,小光的Roxie和湖老闆的Velma比大和與水少的組合顯得更孩子氣一點。第一幕結束的時候Roxie突然倒地詐稱懷孕,水Velma一瞬間的表情是What the F**K,而湖老闆則一臉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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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OWN BEST FRIEND之後Roxie突然詐孕 |
第二幕開場,Velma爬在舞台下手位的梯子上,唱I KNOW A GIRL指著坐在上手位台階的Roxie譏諷她詐孕,埋怨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招。爬在梯子上的水Velma看著大和Roxie一臉鄙夷,最後被staff強行推走梯子的時候,留下一聲非常餘音繞樑的哼唧。而湖月Velma看到光Roxie裝出一臉母性的光輝、非常假掰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於是也摸著自己的肚子,然而位置完全不對,根本只是吃多了。
關於主角的REPO太多了,想說一下配角。因為有望遠鏡在手,所以把每個人都看的很清楚,實在每一人都可圈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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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籠探戈 兩位TOP Ladies 星奈優里、蒼乃夕妃 |
第一次燃爆劇場的當屬牢籠探戈一場,Roxie第一次遇到她那些身材火辣的女囚獄友穿著少得可憐的布料逐一登場講述她們入獄的原因,雖然說的是日文但字幕翻譯非常到位,各種黑色幽默的笑點觀眾都get到,每人說完台下都有笑聲。眾人出場時murmur著意義不明的「吹」「六個」「單身」「啊…啊」「西瑟羅」「萊布尼茲」……黑色Bra、黑色高叉的內褲、黑色蕾絲、吊帶、網紋、還有捆綁,是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維(S)密(M)天使。加上Velma一共7人(蒼乃夕妃在6名其他女囚之中,但這部分沒有單獨唱段),Velma是第五個陳述,開始murmur的台詞「西瑟羅」那是她發現自己丈夫與小姨子、Velma的妹妹薇若妮卡表演「第17式:大鵬展翅」的旅館。「喔當時就如晴天霹靂,我陷入一片昏厥,什麼都不記得了,直到開始洗手上的鮮血」Velma拋出藏在手心裡的紅手絹,猩紅的燈光「才驚覺他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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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感受一下「大鵬展翅」 |
CHICAGO編舞有很多超高難度的動作,用女演員來做真是相當不易,不過寶塚雜技團男役都是神力生物,從來沒在怕的。
第一個出來的女囚華耀きらり是布料最多(但bra整個蕾絲)、穿著皮褲、並且短髮的一位,就算沒有賞鳥望遠鏡也能一眼認出。「你知道人們是如何染上壞習慣的嗎?譬如說柏尼吧,柏尼喜歡嚼泡泡糖。不,不是嚼,是吹。有一天我回到家,真是火冒三丈,我只期望一點小小的憐憫,柏尼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嚼著泡泡糖,不,不是嚼,是吹!所以我說,你再給我吹一下泡泡糖試試。他吹了。所以我拿起墻上的散彈槍,開了兩槍以示警告,對著他的腦袋」
第二個是音花ゆり,一頭長捲髮綁成歪馬尾,非常辣,不是我印象中的天籟歌姬音花姐「兩年前,我遇見來自鹽湖城的伊斯庫楊,他告訴我他單身,我們一拍即合,開始住在一起。他上班、回家,我端飲料給他,共進晚餐,後來我發現…他告訴我他單身,單身?才怪!他不止已婚,哦哦不,他有六個老婆,其中還有一個是門摩教徒。所以當晚他下班回家,我像平常一樣端了一點飲料給他,你知道的,有些人就是無法承受這種『飲料』」
第三人是華月由舞,泡麵頭、一側編了很多貼頭皮的小辮子。「我站在廚房裡,剁著晚餐的雞肉,一心一意做著自己的事,我老公韋伯打翻了醋罈子,他說『你一直和送牛奶的亂搞』,他瘋了,他一直喊著『你和送牛奶的亂搞,你和送牛奶的亂搞…』,後來他就撞上了我的刀子。是他撞向我的刀子,十次」
接著是星奈優里正式登場。星奈的芭蕾功底在團時期就有著極高的聲譽。身形纖細,姿態優雅,扮演匈牙利舞蹈演員Hanyak這個角色契合度完美。Hanyak不會說英文,每次出場都說著一堆聽不懂的外語,表情是所有女囚中唯一不帶野性的,配合星奈高超又古典的舞姿,渾身籠罩著一種悲傷的中歐氛圍。Roxie打斷Hanyak聽不懂的自述,突兀地問了一句「沒錯,不過,是妳幹的吧?」星奈猛地停頓,然而交叉手指做出禱告的動作,說了Hanyak唯一會說的一個英文單詞「啊…啊…無罪」。
6人中最後一個說話的是舞城のどか,第三個元花組娘役了,而且又是名字裡帶「舞」字的,所以,大家可以想象寶塚拿出的伴舞團實力有多強。「我愛艾文萊布尼茲勝過一切語言所能形容,他是個真正的藝術家,多愁善感的…畫家,但他一直想尋找自我,他夜夜外出沿街尋找自我,結果找到了露西、格蕾蒂、蘿絲瑪麗,還有大衛」台下爆笑「我猜你會說我們分手是因為審美差異,他看到的是活生生的自己,而我看到的,是死翹翹的他!」
不像電影這部分有男演員的配合,舞台上七把道具椅子就是全部,但7人的合唱已經足夠將全場氣氛轟起來「我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你在場,你也會這麼做…下流胚子…你怎麼能說是我的錯…」6名娘役和1名女役跳這段大開M字腿的椅子探戈,完全是常規寶塚舞台所見不到的強勢霸道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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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位火辣的女囚 |
見過了這群剽悍又美艷的獄友,就差不多該輪到男主角——老紳士版古美門Billy出場了。在此之前,經由Mama介紹,Roxie得知搬動Billy需要5000美金,但他從來沒有輸過一場幫女囚打的官司。Roxie自然是沒有錢的,只好再次去哄騙丈夫Amos拿出這5000塊。這裡有一段非常炫酷的Tap Dance,三名戴黑禮帽叼著香煙的男役扮演Roxie幻想中的Boys,與老實到可憐的現實中的丈夫Amos形成強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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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P DANCE |
不知道是否為了讓美國觀眾看清楚男役都是女生,所以大家都沒有穿神器小馬甲而只穿了普通運動內衣。也沒有畫男役妝,只用稍微偏深的粉底、加一點點鬢角。雖然我從望遠鏡裡看得很清楚女性的輪廓和肌肉線條,但正常觀眾席的距離加上燈光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男子天團。最妙的是,男役們舉手投足、細微到肩頸、手指、每一個步伐所帶出來的那種無法言傳的Man,真不是當今社會上時興的所謂走中性路線的女生所能擁有。吞吐之間的氣息和腳尖流連的纏綿,要我形容的話恐怕只有張國榮或梁朝偉了。除了最左側的月央和沙可以肯定的之外,經過仔細辨認,中間應該是珠洲春希,右手是牧勢海。第二幕Roxie詐孕之後還有一場極其精彩的ME AND MY BABY,月央和沙、祐澄しゅん與Roxie三人舞,不得不說這段小光跳起來跟大和就是不一樣,身體每一個關節都有律動感,讓你無法不讚歎一句,不愧是當年首屈一指的舞者。三位元花男的舞技真不是蓋的,這一場結束台下的尖叫和唿哨聲振聾發聵,老美的興奮度太令我吃驚了,本來擔心他們會不懂欣賞東方人、又是全女班演繹的CHICAGO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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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 AND MY BABY |
月央和沙飾演的角色Harry在2014年的版本裡是由桐生園加來出。桐生的舞技在號稱舞之花的當時花組也是出類拔萃,到了月組之後更可說是壓倒性的。而且她總是給我一種天生男役的感覺,連off狀態也man到不行。14年的公演大家對桐生一致好評,所以本來滿心期待這次要去看她,然而卻不是。當時真是失望到破碎了一半。直到這次開演前20天桐生突然宣佈當了媽媽,真是叫人大吃一驚,卻也感到高興,原來如此啊。頂替桐生的月央也完全沒有令人失望,非常優秀。對月央on的印象最深是《小栗判官》裡的漁夫老爺爺,全程彎腰駝背跌跌撞撞非常可愛;off印象則是蘭壽退團時的稽古場,月央突然跪到她面前大哭,一邊擦眼淚一邊嗚咽著說「我是男孩子,所以不能哭…」
Harry這個角色是蒼乃飾演的Go-To-Hell-Kitty花心大蘿蔔的丈夫。蒼乃的正式亮相非常驚人,從樂隊所在的Box邊緣滑梯下來,足有四五米高、不到20公分寬,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全身黑絲的服裝應該也是為了減少阻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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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樂隊Box的那個黃色邊框,你可以看到它有多窄 |
蒼乃在團時期就一直屬於強勢的大娘役,不同於現在常見的可愛型的蘿莉娘役,蒼乃無論身高還是體格都要壯一個碼,豐滿的身材放到歐美舞台也不輸性感,是力量型的舞上手演員、歌也極好,跟她的相手霧矢大夢非常般配。Kitty一出場就是一副老娘我最大的氣勢「那天我回到家,Harry已經在床上了,我推開臥室的門,發現事有蹊蹺」舞台上手位的墻根處,月央Harry正跟一個妖嬈的娘役不可描述,「非常蹊蹺」,舞台袖裡又閃出一個娘役,加入不可描述的隊伍,幾秒之後又跑出一個男役,上下其手。台下笑翻了,因為月央一開始的表情是誒?你也要參一咖?一秒之後喔好吧…大家一起快樂囖。不過望遠鏡其實可以看到那個男役的手虛放在娘役屁股上,而月央倒是很老實不客氣地在上上下下。隨著蒼乃Kitty大吼一聲「絕對蹊蹺!」Harry立刻一副別開槍是我的樣子「哦Kitty妳是相信我說的話還是相信妳看到的」「當然是相信我自己看到的!」蒼乃舉起機槍一陣掃射,那個動作真是相當火辣,月央4P組倒地,還抽搐了一陣,笑死人。蒼乃Kitty又女霸王一樣一陣風地捲過舞台。
當燈光開始變成曖昧的粉紅色,女囚們滑動舌尖唱著「我們要Billy,我們是他的」Billy登場,自帶BGM,唱的是「我不在乎穿金戴銀、克什米爾羊毛大衣、鑽石戒指,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只在乎愛情。我不在乎絲綢圍巾、紅寶石紐扣、綢緞綁腿,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只在乎愛情。我只要她有藍色的眼睛,佇立在那裡、無助地對我說『我需要你』,坦白說…我是個百萬富翁」女郎們舉起白色的羽毛,在粉紅色的燈光下眾星捧月地圍繞著B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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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一張海報場景 峰さを理的Billy |
千秋姿月Billy場,坐在我左手邊的白人老太太,從這裡開始全程少女狀捧臉。後來看到有美國迷妹在twitter上寫姿月說「She's amazing!! Her voice is wonderful! Oh…I'm so weak…」大家感受一下,老少迷妹都是一樣的把持不住。不過姿月嗓子真是啞了,說台詞的時候沙到不行,幸好歌沒有被影響,音域之廣歎為觀止,氣勢仍然是那個98年的死神大人。兩個Billy,姿月顯得貪財愛名,而麻路則更色慾熏心。有一個定格是羽毛把Billy全部遮掩只露出臉、而女郎們躲在羽毛下,大家一起扭動,台下有很多賤笑聲傳來,真讓人覺得麻路Billy在乎的應該只是古美門的「高速旋轉攻三點」吧。
Billy最經典的一幕當然是與Roxie的木偶戲WE BOTH REACHED FOR THE GUN。姿月「操縱」著人偶朝海演雙簧,聲音轉換完美,女聲部分幾乎不動嘴唇好像腹語,一開始真以為是兩人合唱。小光的人偶敬業到但凡你所看得見的時候都瞪圓雙眼、始終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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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海報的這張其實是2014公演時候的舞寫(姿月Bil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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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才是2016年的舞寫(峰Billy) |
Billy和Roxie一起編出來的Roxie與Fred爭搶手槍而後為了自保而開槍的戲碼,扮演情人Fred的香音有希肢體語言也極具幽默感,台下笑聲陣陣,秒圈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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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你可真是小惡魔,我的命你要嗎,拿去! |
關於劇可說得實在太多,還是說一下秀吧。TAKARAZUKA ENCORE。從麻路、水、大和三人出來發言說「下面請大家跟我們一起去到一個和芝加哥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們的故鄉——寶塚」花式的追光燈全場閃起來,一下就從芝加哥黑暗的舞台跳脫出來,台下尖叫一片掌聲雷動,美國人的反應實在太出乎我意料了!姿月、湖月、朝海的千秋場,小光第一個吃了螺絲,老闆緊跟著忘了詞,一臉傻相地空白了有10秒,這難道是千秋BONUS?台下笑得超大聲,真失禮吶,你想想看要是你在台上,還笑得出來嗎?(對不起,我還是可以先笑三分鐘)
言歸正傳,第一個出來的當然是寶塚少女最經典的初舞台生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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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CORE 是沒有字幕的,因為基本上都採用了老美所熟悉的舞曲。先是歡快的曼波5號兔子舞,一下燃起來。之後Mira Cat一字排開的LINING DANCE大腿舞跳起來,瞬間high翻全場。而要知道,這僅僅是一個小小舞台16名演員的LINING DANCE。想象一下,當真正的初舞台生40名一齊登上寶塚大劇場壯觀的舞台,那該是多麼震撼的場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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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換了一組暗紅色舞衣的麻路、水、大和跳起三人duet:Solemente Una Vez。大和身材實在太傲人了,骨架又纖細窈窕完全女神。22號晚我第一時間斬釘截鐵地覺得影solo是蒼乃,然而24號千秋樂卻又吃不准了,似乎是音花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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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夏希、麻路さき、大和悠河 |
22號晚是初日後的第三場,重刷的觀眾可能還不多,大家並不知道其實ENCORE是全員出動。所以當麻路、水、大和跳完,一個高挑的男役走上台來,帽簷壓得非常低,我從望遠鏡裡一眼看出是姿月,尖叫差點脫口而出,然而此時觀眾席仍然很冷靜,連日飯都沒認出。可是她一開口,台下一片轟然,美國人也跟著歡呼起來。完全不需要爐火純青的聽聲辨人功力就能輕易認出的恐怕也只有姿月等少數幾人了,實在太好聽。唱著El Tango de Roxanne跳舞時的動作姿態完全跟在團時一模一樣,人高腿長跳起舞來真是秒殺。之後舞台袖跑出一位穿著藍色迷你裙、肩背大露的女生,腳長逆天腿型完美,但好大一隻啊,正是湖老闆。(笑)星奈和蒼乃也跑出來,台上變成一場三木章雄老師最喜歡的三女爭一男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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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乃夕妃、姿月あさと、湖月わたる、星奈優里 |
姿月lift了星奈、跟蒼乃跳了探戈,最後跟湖老闆定格。湖老闆跳得非常美,但是妳真的不能穿平底鞋嗎?比男主高這麼多是鬧哪樣嘛。24號千秋那場,姿月出來帽子拿在手上,所以大家直接就開始歡呼了。
這段修羅場結束之後,是杜桑獨唱That's Life,非常寶塚風的藍紫色長款禮服。嗓音低沉渾厚,一瞬間感到連姿月的歌也被蓋過去,又是那個忠臣藏時代的杜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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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けあき |
杜桑唱完,是穿著一身潔白的和央與朝海唱「タカラジェンヌに栄光あれ」。小光綁得非常嚴實,央少馬甲線超明顯。然後我還是想說,感謝小光用金剛嗓拯救了少爺的飄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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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海ひかる、和央ようか |
緊接著就是全場最震撼我的峰前輩了。因為唯一看過她的一齣戲是出女役的《紫子》,所以對她作為男役的歌沒有概念,但江湖上久聞其歌無比上手,這次終於真真正正嚇到了。我的天吶!知道她強,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又連杜桑都被蓋過去了,我的上帝!因為日程關係,這次沒能看到峰Billy。據說她曾提及自己的抱負是「想演出男性而非男役」,其演技在團期間也極富好評,隨著年紀的增長,又增添了熟男風情,與這個絕非善茬、老奸巨猾的律師角色怕是最吻合的。也許我是錯過了整體最勝一籌的Billy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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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さを理 |
隨著「宝塚我が心の故郷」的前奏響起,大家開始尖叫,最振奮人心的男役大階段就要來了。這是寶塚最為人熟知的《凡爾賽的玫瑰》Final的大階段,無數次紀念公演、海外公演也都是它,可見其地位。水少摘掉了假髮又恢復了幹練的黑馬尾,湖老闆從舞台下手位背影出場,帥到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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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娘混合的大階段,銀橋上全是TOP,瑪麗魔在下手位星奈上手位 |
感受一下會動的
看到大家再度穿起黑燕尾、背上大羽根,內心的感動是無法形容的,歷史就如一幕幕在眼前復活,時光仿佛倒流回那些個光輝歲月。想起好像是真矢說的那句,寶塚出來的男役,無論後來如何嫵媚,都可以一秒變回現役。那是一個幾乎每一位生徒都投注了全部青春的地方,是心の故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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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場的三位主演背大羽根 |
最後的最後,當然少不了文工團版的難忘今宵「すみれの花咲く頃」。而這一次令人差一點熱淚盈眶的是,牽著已經75歲的初風諄的手走出來的人是磯野千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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磯野千尋、初風諄 |
一位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凡爾賽的玫瑰》首演時的瑪麗安東華內特皇后、寶塚永恆的歌后,而另一位是從未站到TOP位置甚至番位上、卻為劇團奉獻了一輩子、終身嫁給這舞台的專科元老。就像她所扮演的Roxie那可憐又可敬的老好人丈夫Amos唯一的独唱曲目MISTER CELLOPHANE一樣,寶塚百年,到底往來了多少玻璃紙先生,才建築起這片華麗輝煌的夢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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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海光的Roxie與磯野千尋的Amos |
李碧華說「傳奇地,歷代少女的青春歲月如緋色櫻瓣飄落」天盡頭,何處又有香丘?
我想,或許換了任何一位TOP桑站在這裡,都不會比此刻來得更令我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