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献给亲爱的黄朋友，感谢你为我题的名，给我的第一篇小说带来灵感。 李幼彬不喜欢军训，试问哪个正常的女生会喜欢呢？但她不是因为怕热、怕晒、怕无聊，李幼彬讨厌的是训练间隙的才艺表演，那让她无所适从。 该来的还是要来，教官先让每个人站出来自我介绍，“也确实，现在大家都差不多只认识室友。不过就算一个月后我大概也只认识室友和现在军训站我两边的吧。”然而就这还有交集，站在她左侧的女孩，安然，也是她的室友。不说她们身高相近、视力相近，就室友和同省这两条，这个朋友就已经交得不出意外、顺其自然、毫无惊喜可言。 “大家好，我叫安然，听着好像很文艺，但其实……”安然上去自我介绍了，她和李幼彬不一样，热情、活泼、开朗这类词真就是用来形容她的。在安然自我介绍的这段时间里，李幼彬看着她，想：“反正大家也都不认识我，要不我也走安然这个角色路线？说不定我就变成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了！”越想越起劲，“现在得准备准备自我介绍了！恰当好处的幽默很重要，啊安然刚刚那个笑话就不错……” 李幼彬想了三套介绍词，又一一推翻，大概永远也成不了那种人吧。 “发什么呆呢，到你啦。”安然回来了，可李幼彬还没准备好台词呀！在一片敷衍的掌声中，她走了出去。 “呃，大家好，我叫李幼彬，李是......” “哈哈哈，你有病？” 李幼彬一下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她盯着说出这句话的家伙。半长不短的极为非主流的头发、无聊乏味的单眼皮、更可恨的是太白了。她就那么盯着他，“还笑？”李幼彬已经气炸了，不知道人群在爆发过一阵狂笑后现在是令人尴尬的死寂。 “哇，总算不笑了哈，还回过来盯着我？少露出这种以为我们关系很好的笑容好吗！” “李同学，对不起！你继续吧，我刚没控制住，对不起对不起！” 但这句道歉并没有让这位李同学好受多少，“没控制住？三岁小孩吗？嘴巴是自动设施？” “幼彬！”安然朝她挥了挥手，才让李幼彬意识到自己还站在全班人的面前。可她一旦烦起来那就是自暴自弃什么也不想干了，“去他的自我介绍，去他的活泼开朗新形象。”她拉着脸，“大家好，我叫李幼彬，谢谢。”说完便下去了。底下有人窃窃私语，她头更疼了。 “诶诶，你这自我介绍也太酷了吧。不过你是生气了吧，别气啦。”安然凑了过去。“但是讲真，这男的” “是个白痴。” “哎你别吵，这男的长得还不错吧？” “什么？你说什么？”这下李幼彬忍不了了，“他长得不错？安然我们可以说再见了。你看看他那小眼睛！” “多干净啊！” “那破发型！” “这不帅哥标配嘛。” “啊啊，你看他老在那里笑笑笑，脑子有问题吧！” “好可爱哦～” “你！”李幼彬气得笑了出来，伸手就要打安然，就是这时候，她的余光瞥见了坐前排的那个家伙正转过头来看着她。李幼彬回过目光，也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对李幼彬笑笑。 “又来了，又是这种笑。”李幼彬被他搞得有点烦躁。突然他站了起来，李幼彬一惊，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啊！你的那个他上去了。”安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干嘛瞪我呀！” “大家好，我是吴奇，没什么奇怪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奇怪的人还挺有意思的，对吧？”吴奇冲大家笑了笑，走了下去。李幼彬却是完全愣住了，目光还停留在刚刚吴奇站着的地方，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几分钟前在生气什么，明明吴奇......那么可爱啊…… 太阳很毒，可毒不过教官，所有人已经站了 半个小时军姿，还得站10分钟。李幼彬本就没有时间观念，更何况现在几点了都是教官一人儿说了算，对时间的未知使等待更加难熬。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教官快看表！快看表！” 如果李幼彬知道站完军姿之后就要表演节目，她会考虑刚刚在心里不要喊得那么卖力。她的噩梦还是来了。依旧按着昨天自我介绍的顺序，大家的表演形式是唱歌和讲笑话三七分，再没有别的了。李幼彬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上去又下来，唱烂大街的歌，讲转遍空间的段子，鼓掌再鼓掌，除了几个长得特别可爱的女孩子，一首听过最卖力的《十年》，她什么也没记住。很快到安然了，不愧是自称读过2吨笑话和脑筋急转弯的搞笑爱好者，看着安然故作正经地清清喉咙，李幼彬就很想笑。 然后是李幼彬的顺序，“我也给大家猜个脑筋急转弯。一天肥皂和海绵在海边打架，你们猜谁赢了？......呃，肥皂太滑了，所以海绵就被滑进了海里。嗯，讲完了。”“啊，是不是不好笑啊，那我再讲一个。一对男女因为一些原因要分隔在大海的两岸，离别的时候他们约定，任何一方不想继续这段感情了，就把手上的戒指扔掉。男人工作之余就在海边钓鱼，一天他在吃钓上来的鱼时发现了一个东西，你们猜是什么？” “海绵。”是吴奇。 “哈哈你是不是看过。”李幼彬看着他，感觉有点尴尬。 “没有啊，是我聪明啦。”吴奇一句话又惹得大家发笑，李幼彬一边往下走一边感叹，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军训结束了，李幼彬把集体照发给了她的好朋友琪琪。 “琪琪我喜欢上班里一男的了！” 林琪琪和李幼彬是从小学开始的朋友，知道李幼彬的博爱属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最后一排最右那个？” “不是不是。” “最后一排最高那个？” “天哪，他超奇葩的。不对不对！” “懒得理你，赶紧说。” “站我后面的后面嘿嘿。” 林琪琪仔细看了看这个男生，似乎有些眼熟。 “你的口味怎么变了？这位眼睛不大呀。我看着有点像以前夏令营一起的，你有他qq吗？” “啊，把qq发给你了啊。” “我跟你说我本来很生他气的，突然我就喜欢了，天哪琪琪我是不是被下蛊了啊？！” “嗯没错了，是他。你先跟我说说你们俩的小故事。” “其实说起来还挺气的，就......” ...... “啊所以是他一笑倾城了。” “也不是吧，之前看他笑也很烦的啊。哎反正先喜欢着呗，能喜欢干嘛不白喜欢。” “很好，那我告诉你哦，那时候在夏令营，吴奇是出了名的抢手男，就我知道的，跟他告白的有三女一男，15天。” “你也知道我就三分钟热度，明天我怎么想还不知道呢。” 李幼彬看着聊天界面上一闪一闪的光标，回味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 明天我一定还喜欢着你，因为我入戏了。 班委竞选开始，说是竞选，但基本上谁要当什么就能当什么了，场面太冷清，班主任脸色难看的不行。吴奇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班长那一栏下，转过身。 “我想在做班长的过程中多了解了解大家，增进下同学之间的感情。谢谢。” “要了解那么多人干什么，”李幼彬有点无语，“这样的竞选词也是第一次听。”当晚，她就把这事儿跟林琪琪说了。 “你没去当个什么吗？”琪琪问道。 “天琪琪你太神了。我当学习委员啦，你懂吧，学习委员应该是最深入群众的了，每次交作业都要通过我呀！”李幼彬说。 “所以你和吴奇的想法是一样的嘛，只不过你想了解的只有他，想增进的只是和他的感情呀~不过他可能也没那么博爱哦。” 李幼彬学的是数字媒体，理论课不少，实践课正经也挺多。实践课中，就数动画最烦人，课后作业不要命地布置。想着每周都交动画作业，身为学习委员的幼彬不知该哭该笑。 动画课是在周五，作业只要在每周四晚前交上就行。今天才是周三，班上也已经陆陆续续不少人交了作业。又来一个，邮箱闪烁了一下，李幼彬打开一看，原来是吴奇的。 动画作业也收了有三四回了，吴奇交作业总不是最先，也不是最后，这回也是在不痛不痒的时间交了作业。李幼彬还想着吴奇能拖到最后交，好能去催催他呢。这个吴奇真不特别！心里这么发着牢骚，她已经握着鼠标把吴奇的作业打开了。别说，这个吴奇还挺厉害的，老师说能加分的效果也给完成了，李幼彬看着那段效果的关键帧琢磨，想知道是怎么做的。 “啊啊啊啊！”一串哀嚎吓得她一个激灵。 “找死啊姓安的！” “怎么办啊幼彬，我动画作业完全不会啊。他上课我就没跟上，这次基础的都弄不出来了，还加分的呢，怎么可能有人会啊！” “吴奇就会啊。”李幼彬话一出口就愣住了，安然从床上探出的脑袋也愣在那里。但不多久安然就回过过神来。 “哦~” “你声音能小点吗？吵死人了！” 安然三两下爬下床，“怕什么，宿舍里不就我们俩么，别害羞，赶紧从实找来。我还记得有人说过某人脑子有问题来着呢。” “有什么好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安然赶紧拉近椅子凑到幼彬身边，“就差你这一撇呢！快，说出你的故事。” 李幼彬看着故作严肃的安然，却觉得轻松不少。“有什么好说的呀，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喜欢上他了呗。” 只见安然蹭地站起来，举起右手，“我安然在此宣誓，直到功德圆满之时，必努力完成助攻之责！” “哈哈哈神经病，弄你的动画去吧！” “能别提这茬不，诶也让我看看吴奇的。” “不给！” “看看嘛，看看嘛” …… 一晃就到了周五动画课，前一天晚上李幼彬紧赶慢赶才把作业弄好，瞎琢磨把加分的也完成了，毕竟吴奇做出来了啊！照例，老师先评价收上来的作业。“这次大家做的都挺好的，不过完成加分效果的人不多，大概有五个吧，吴奇做的最好，”说着，他把吴奇的作业打开。 “哇——”底下是一片惊叹，李幼彬则不以为意，她都看过多少遍了！ “然后我还很佩服李幼彬，她也做出了这个加分效果，不……” “老师你怎么说话呢，李幼彬就不能做出来啊！”李幼彬赶紧伸手把安然的嘴给捂住。 “啊是这样，她效果展示看着是对的，可我点进源文件一看，里面乱七八糟搞得我稀里糊涂，我看不懂啊……” “哈哈哈哈哈哈……”全班是一阵大笑，尴尬的李幼彬把头抵着电脑。 课间休息，见吴奇和几个男生出去了，安然精神了起来，嘴凑近幼彬耳边，“刚刚就数吴奇笑得最大声！” 见幼彬睁大了眼睛转过脸看她，又说，“他还回头看你来着。边、看、边、笑。” “啊你不早告诉我！” “哦我告诉你，你再回去啊？傻不傻，要欲擒故纵！” 幼彬被安然这“欲擒故纵”说的一愣一愣，还想着这战术的可行性呢，身边站这个人了。 “可以把你的源文件给我看下吗？”是吴奇。 李幼彬抬头看他，“额好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做出来了。” “所以我很想看一下。”吴奇看着李幼彬轻轻笑了笑。 李幼彬赶紧转过头把文件打开，起身把位置让给吴奇。吴奇也不说什么，直接又把李幼彬摁了回去，左手扶着她的椅子背，右手覆上她的鼠标，俯身看向屏幕。李幼彬坐在椅子上是进退两难，动也不动地僵在那里。 “啊你这里设的帧是多余的，有点乱。” “你这空对象用的很好耶。” …… 李幼彬完全听不进去，只知道吴奇在距离她头顶大概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念啊念，她觉得自己离吴奇下巴最近的那块头皮都要爆炸了。 铃响了，老师踱步进来，吴奇放开了鼠标，直起身，“你想的真特别。” 李幼彬听到猛一抬头，“啊所以我这样做可以吗？” “当然啦。”这回吴奇笑得眼睛都弯了。 一直看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李幼彬立马转身朝向安然，一边揉着脖子一遍抱怨，“哎哟刚一抬头起猛了，给扭到了。” 安然则抿着嘴，眨着眼，什么也不说，看着李幼彬。见幼彬瞪了她一眼，才开口，“我可是目睹了全过程呀，哎哟，有人跟尊菩萨似的坐那，我看着都累呢。” 安然又瞄了眼幼彬渐渐变红的脸，继续说，“我觉得你们俩赶紧的吧，都这样了还在干嘛啊，暧昧有意思嘛。” “可说真的，这次是军训后我们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了。我们平时根本没有交集啊。” 安然听出了这话里的牢骚，伸手拧了拧幼彬的脸，“我高中和同桌哈啦了三年，咋还没爱上呢？我看你们军训那时候就本该成了！” “别说啦，上课吧。”李幼彬用手杵着下巴，看向正在讲课的老师，还有正在看着老师的吴奇，她隐隐地有些不耐烦，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只是坐在那里，直到眼睛失焦，脑袋放空。听到下课铃，看着自己空白的笔记本，李幼彬脱口而出：“完蛋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幼彬忙完社团的事，中饭也懒得吃，拿着借的安然的笔记、提着电脑就去了图书馆。一想到昨天的失神，幼彬先是脸红，再是自责，后来又慢慢地生起气来，再想想还是羞得不行。她赶紧把笔记打开，粗粗一瞥，安然的笔记是看了也白看，李幼彬只能去网上找教程自学了。幼彬不时按下暂停，然后回忆着步骤做着练习，她一帧一帧地调整着动作，阳光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脸颊移到了身后，屏幕却渐渐亮了。视频里老师终于说了到此结束，李幼彬的肚子也抓准时机发出了一串咕噜声。收好东西，李幼彬一边往食堂走一边掏出手机，想着问问安然给她带点吃的。刚打开手机就出来三个未接电话提示，一看，吴奇打了两个，还有一个稍早些的是班主任的。幼彬先打回给班主任，知道了是要收同学的学生证，没联系上就找了吴奇先帮忙。幼彬再打给吴奇，等待音两声还没响完，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李幼彬？” “啊？啊，对对是我。你帮我收了男生的学生证对吧，谢谢啊，等下我回去到宿舍楼下你给我下吧。” “你现在在哪里？” “我要去食堂了，回去我发个消息给你。” “不用，我也在食堂，我们一起，我在香锅这边。” “啊？啊，好，你等我。” 互相说了再见，李幼彬挂了电话，她好像忘了什么，但没关系，今天还有这么长，别的事慢慢去想好了，现在先去吃香锅吧。 其实那天在食堂，吴奇和李幼彬俩人没怎么说话，不过是一些班级事务，但一顿饭后李幼彬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路上碰到了，不管离得多远，吴奇一定会用力挥手跟李幼彬打招呼，一开始李幼彬还不太好意思，被热情招呼了几次以后，她也开始用力招呼回去，俨然一副老友的样子。跟幼彬同行的安然自然发现了他们的变化，也不揶揄了，常是笑着看看吴奇再对幼彬点点头。 马上要期中考了，虽说只考一门英语，复习还是要的。很早之前，吴奇就约了李幼彬考试前一周去图书馆复习，李幼彬还只当是客套，没放在心上。直到吴奇发来信息告诉她后天就开始去图书馆，幼彬才认真起来。安然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一边吵吵嚷嚷说幼彬重色轻友，一边开始念念叨叨：“这一个礼拜你一定要好好打扮，知道吗！腿全给我露出来！头发也放下来！隐形戴起来！气死我了，我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呢，居然还在给我做朋友。听到没有，这次考试结束你一定事业爱情双丰收啊，然后请我吃顿饭就好了。诶！李幼彬别光顾着看书，你听到没有！” 李幼彬其实也一直在等着吴奇能有什么举动，现在和吴奇聊天聊得越来越欢了，她知道了吴奇也喜欢看电影，不过从没约她出来看过；也喜欢吃日料，不过也没约她出来吃过。聊的时候没觉得，事后回想起来，李幼彬总是又急又气，怪吴奇不抓住机会，这样以后又会担心，是不是人家压根就没那个意思呢？ “好，后天开馆时间门口等？”李幼彬回复吴奇。很快，吴奇也发来了信息：“没事你多睡会儿，我去占座。” 啊！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就太残忍了！ 虽说有吴奇占着座，李幼彬还是早早就起床了，一是不太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二是为了早点见到吴奇。到了自习室，李幼彬远远的就看到了在看书的吴奇。他穿着一件黑t，衣服上也没什么图案，吴奇本来就白，这更衬得他白得发亮，李幼彬想起军训时候还不满过他的肤色，不禁微微一笑。现在的她，只觉得吴奇以外的其他人是没有色彩的，虽说吴奇穿的是黑色。 李幼彬走过去，坐下，与抬起头的吴奇相视一笑，两人便各自复习了。李幼彬英语学得不错，很快就把内容过了一遍，闲下来的她才突然想到对面还坐着吴奇。她开始看吴奇，看也不敢大胆看，只是不时瞄一眼，然后急急低头装作看书。认真看书的吴奇有种特别的气质，给李幼彬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他们两人、一桌，漂浮在宇宙中央，四周是寂静无声。李幼彬看吴奇的眉毛、吴奇的鼻子、吴奇的耳朵，然后是吴奇摁着书页的左手和握着水笔的右手。再抬头瞟吴奇的时候，李幼彬和吴奇四目相对。 “你干嘛啊？”李幼彬恶人先告状，但紧张地轰一下热红了脸。 “我看你啊。”吴奇倒是很坦然。“你很热啊？那我们出去吹下风吧。” “你有病呀！大夏天外面会比里面凉快吗？”李幼彬觉得吴奇肯定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说话声也不禁大了点，旁边有人看了过来。李幼彬又开始不好意思，只是瞪了吴奇一眼。被瞪了一眼的吴奇反而笑了起来，然后起身，并招手示意让李幼彬跟上。 李幼彬跟着吴奇出了图书馆，刚想说自己没拿阳伞，就发现吴奇七绕八绕走的都是有阴的路。走了五分钟左右，李幼彬已经不认识这是哪儿了，明明和她一样时间来学校的吴奇，怎么对校园这么熟悉呢？又走了有五分钟，吴奇才在一个小亭子里坐下，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李幼彬在路上远远就看到了这个小亭子，没想到这就是目的地。亭子不太新，也有些简陋，连一副对联都没有，可李幼彬越发觉得这亭子的可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真好呀，两面围着几株茶花，地上铺着鹅卵石，而且有吴奇坐在亭子里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幼彬也不扭捏，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但还是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吴奇一直看着她坐下，才说：“这里是我上个星期刚找到的秘密花园，很棒吧。” “对啊，我好喜欢这里。” “我只跟你说过这里，也只想跟你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李幼彬呆住了，她立马就知道了吴奇的意思，但还是愣在那，也不闪躲吴奇直瞪瞪的眼神。她还是怕自己误会了，如果，如果吴奇说想和自己结拜怎么办呢？好在吴奇没让空气继续安静。 “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呲啦。吴奇在李幼彬心里划了一根火柴，然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天知道李幼彬愣了多久。李幼彬觉得头有点晕，脸也是烫的，仍是努力回过神，坚定的说： “我也喜欢你。” 完 “我给我们想个组合吧，嗯......叫无病cp怎么样？”幼彬抬头问吴奇。 “哈哈哈你有病啊。”吴奇边笑边把幼彬揽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 “对呀，你有药吗？” “我就是啊。” 最后的话： 写的第一篇小说，因为时间跨度长，所以一些内容的详略很不恰当，文字也很青涩，硬伤很多。但还是希望能稍微给你一种恋爱的感觉。 2016.7.31-2017.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