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姑(五集连载,第一集)
也记不清哪个年月了,反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老白山下有一个小县城,叫甸子街,城外的村庄里住着一户姓石的人家,从祖辈就是种地的。到了石义这辈,穷的更是缺吃少穿,父母都下世去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光棍一条,种了财主的几亩兔子不拉屎的地,一年累死累活,打下点粮食还不够交租的。
有一年,庄家遭了旱灾,官家逼捐要税,财主催讨粮,穷人的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石义心里盘算,在家硬挺也不是个门,听说老白山上有棒槌,碰巧挖它几苗,回来换点吃的穿的。就东挪西借地弄了些小米子,带着随手用的家把什进山了。
山里的大树,上顶天,下拄地,密密麻麻地连一丝风也不透,闷热的喘气都费劲,杂草长的齐腰深,地上石头泥块又滑又湿,真是难走极啦!石义在老林子里走啊,走啊不知爬了几道山岗,不知过了多少小河,可是连一根棒槌毛也没看见。
一天,石义正在一条小河边烧火做饭,又掏出小旱烟袋装上烟。忽然听到前边的林子里有人喊:“救命啊,救命!”他也顾不得走道走的腰酸腿疼了,操起快当斧子就奔了过去。
跑出不远就看见前面一颗大松树下,一个又高又粗的大黑瞎子追着一个人,那个人吓的两手抱着脑袋,跟头把势地乱跑,眼瞅着就让黑瞎子逮住了。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口,石义一个高串上去,杨起斧子,冷不防的照黑瞎子就是一家伙,只听“嗷……”的一声,黑瞎子倒在地上伸了腿,脑袋瓜子开了瓢。那个人趴在地上,吓的直哆嗦,光等着艾啃呢,没曾想有人竟把那猛兽砍死了,他还寻思是神仙来救他,跪地朝石义就磕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叨着“谢谢山神老把头保佑,谢谢山神老把头保佑!”石义赶忙走进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笑咪咪的说:“哪来的山神老把头,我也是放山的,咱们一样,都是穷人。”
那个人把石义从头到脚好顿端详,看清了眼前的确是个平常小伙子,又千恩万谢的做了一拜。石义捡起那个人扔掉的空米袋子和快当斧子,把他领到河边,一面吃着饭,一面唠着家常。那小伙子说:“我叫王恩,家住在宽城子,母亲早年病逝,父亲是个全城有名的员外,还在金榜上提过名,没曾想一把大火烧的连瓦都不剩,他老人家也归了西天。我考取功名,又没考上,没有办法了,听说老白山里有的是棒槌,要是能挖苗大货可就发财了。真是倒霉,棒槌没挖到,差不点送了命!”
石义忙劝到:“放山也不是容易的事,怕吃苦可不行。谁愿意钻这不见天的老林子呢?这不叫吃穿逼的!”
王恩点点头,觉得这小伙子老实厚道,又看自己吃粮食没了,就是挖不到棒槌也不能饿着肚皮出山啊!心里一核计,就满脸堆笑的说:“救命恩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不能同生,但能同死,咱俩就拜个干兄弟吧!”石义怪可怜他的,心想这也好,结个伴,多份力量,遇到什么事也可以商量,于是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两个人找了三根草棍,插在石头缝里,一起朝天拜了三拜,又互相问了岁数。石义向王恩磕头叫“大哥”,王恩忙拉起石义,也亲切叫声“兄弟”。
兄弟俩都乐够呛,也有了劲头,收拾了一下用具,背起米口袋,又朝山里走去了。(王恩会是好人么……)
有一年,庄家遭了旱灾,官家逼捐要税,财主催讨粮,穷人的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石义心里盘算,在家硬挺也不是个门,听说老白山上有棒槌,碰巧挖它几苗,回来换点吃的穿的。就东挪西借地弄了些小米子,带着随手用的家把什进山了。
山里的大树,上顶天,下拄地,密密麻麻地连一丝风也不透,闷热的喘气都费劲,杂草长的齐腰深,地上石头泥块又滑又湿,真是难走极啦!石义在老林子里走啊,走啊不知爬了几道山岗,不知过了多少小河,可是连一根棒槌毛也没看见。
一天,石义正在一条小河边烧火做饭,又掏出小旱烟袋装上烟。忽然听到前边的林子里有人喊:“救命啊,救命!”他也顾不得走道走的腰酸腿疼了,操起快当斧子就奔了过去。
跑出不远就看见前面一颗大松树下,一个又高又粗的大黑瞎子追着一个人,那个人吓的两手抱着脑袋,跟头把势地乱跑,眼瞅着就让黑瞎子逮住了。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口,石义一个高串上去,杨起斧子,冷不防的照黑瞎子就是一家伙,只听“嗷……”的一声,黑瞎子倒在地上伸了腿,脑袋瓜子开了瓢。那个人趴在地上,吓的直哆嗦,光等着艾啃呢,没曾想有人竟把那猛兽砍死了,他还寻思是神仙来救他,跪地朝石义就磕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叨着“谢谢山神老把头保佑,谢谢山神老把头保佑!”石义赶忙走进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笑咪咪的说:“哪来的山神老把头,我也是放山的,咱们一样,都是穷人。”
那个人把石义从头到脚好顿端详,看清了眼前的确是个平常小伙子,又千恩万谢的做了一拜。石义捡起那个人扔掉的空米袋子和快当斧子,把他领到河边,一面吃着饭,一面唠着家常。那小伙子说:“我叫王恩,家住在宽城子,母亲早年病逝,父亲是个全城有名的员外,还在金榜上提过名,没曾想一把大火烧的连瓦都不剩,他老人家也归了西天。我考取功名,又没考上,没有办法了,听说老白山里有的是棒槌,要是能挖苗大货可就发财了。真是倒霉,棒槌没挖到,差不点送了命!”
石义忙劝到:“放山也不是容易的事,怕吃苦可不行。谁愿意钻这不见天的老林子呢?这不叫吃穿逼的!”
王恩点点头,觉得这小伙子老实厚道,又看自己吃粮食没了,就是挖不到棒槌也不能饿着肚皮出山啊!心里一核计,就满脸堆笑的说:“救命恩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不能同生,但能同死,咱俩就拜个干兄弟吧!”石义怪可怜他的,心想这也好,结个伴,多份力量,遇到什么事也可以商量,于是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两个人找了三根草棍,插在石头缝里,一起朝天拜了三拜,又互相问了岁数。石义向王恩磕头叫“大哥”,王恩忙拉起石义,也亲切叫声“兄弟”。
兄弟俩都乐够呛,也有了劲头,收拾了一下用具,背起米口袋,又朝山里走去了。(王恩会是好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