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舞!舞!》[日]·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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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食整理:
火腿蛋、烤面包、咖啡。
一份蔬菜三明治、两杯咖啡。
掺有白兰地的又热又浓的咖啡。
意大利披萨和色拉。
早餐:两个黄油炸面圈、两大杯咖啡。
酒配下酒菜:烧鱼、炖菜、螃蟹、马铃薯等等,不一而足。
一份奶酪牛肉汉堡和一份炸薯条,喝了一杯可口可乐。(低营养食品)
意大利风味餐馆:肉丸和蔬菜色拉、贝肉末儿意大利面和菠菜、一盘鱼肉松、一杯蒸馏咖啡。
一杯威士忌、半包椒盐饼干。(饼干有点发潮,像我的脑袋)
进厨房细细切了几颗芹菜,拌上蛋黄酱,边嚼边喝啤酒。
没吃成的想象:把两头大蒜切得粗些放入,用橄榄油一炒。可以先把平底锅倾斜一下,使油集中一处,用文火慢慢来炒。然后将红辣椒整个扔进去,同大蒜一起炒,在苦味尚未出来时将大蒜和辣椒取出。这取出的火候颇难掌握。再把火腿切成片放进里边炒,要炒得脆生生的才行。之后把已经煮好的意大利面条倒入,大致搅拌一下,撒上一层切得细细的香芹。最后再另做一个清淡爽口的西红柿奶酪色拉。
烤牛肉和色拉,烤牛肉都要三分熟的、兑[duì]水威士忌。
几瓶伏特加和汽水、一个装满冰块的小桶、还有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三个切开的柠檬。
喝咖啡、抓烤面包片吃、相互传递黄油和果子酱。(好像野营的早晨)
去纪国屋买商场买调配妥当的蔬菜,买一打罐装啤酒和三瓶葡萄酒,买咖啡豆,买用来做三明治的熏鲑鱼,买豆酱和豆腐。
调配妥当的脆生生的莴苣和熏鲑鱼切得像剃刀刃一样薄,再加冷水浸过的洋葱和芥末做三明治。
全麦粉面包做的烤牛肉三明治和蔬菜色拉、真正新鲜的牛奶、咖啡、三明治酱汁清淡爽口,肉片柔软滑嫩,用的是地地道道的山萮[yú]末和西洋芥末,味道冲得势不可挡。
啤酒、炸虾面。
一份蔬菜色拉、煎蛋和大酱汤。
买了牛肉和蔬菜。用洋葱和酱油烧了一盘清淡爽口的牛肉,做了蔬菜色拉,又用豆腐和葱做个大酱汤、加利福尼亚葡萄酒。
夏威夷游泳池旁酒吧的“克罗娜”。
用虾和扁豆做了炒饭,用煮蛋、橄榄核西红柿做了色拉。喝葡萄酒。
煮了把菠菜,同小白鱼干拌在一起,撒上点醋,边吃边喝“麒麟”生啤酒。
黑啤酒、杯子和菠菜鱼干。
大葱和干梅肉洒在一起撒上松鱼干,用裙带菜和虾做了个醋拌凉菜,把山萮[yú]菜和用擦板擦得极细的鱼肉山芋丸拌匀,用橄榄油、大蒜和少量的意大利式腊肠炒了一盘土豆丝,把黄瓜切细做成即食咸菜,还有昨天剩的羊栖菜,还有豆腐。调味料用了不少生姜。
苏格兰威士忌加冰,椒盐饼干和干奶酪。
烧开水,用海菜、梅肉干和裙带菜简单做了泡饭。
▲ 书中原句:
如同《格列佛游记》中出现的飞岛,沉甸甸地笼罩着都市的上方。地面上的东西一律被染成了灰色。
文化扫雪工、官能扫雪工。
“为了将自己同某种东西稳妥地连接在一起,你必须尽一切努力。”羊男说,“......你看起来已经变得十分坚固。坚固过的东西是不可能恢复原状的,况且你也不那么年轻了。”
我在寻求,羊男在连接。我通过羊男的世界——通过他的配电盘——同各种人各种事连接起来,而且连接方式正在发生混乱。为什么发生混乱呢?因为我不能准确地寻求,以致无法正常发挥连接功能。
人是一瞬间长大变老的。
山羊咪咪与黑熊扑通。
既然要使大家心悦诚服,那么我恐怕也该具有假相才是。果真如此,大家能对我的假相心悦诚服吗?也许能的,我想。但又有谁肯对我的真相心悦诚服呢?
“那种东西要是听任不管,有时会在体内迅速膨胀起来,最后无法控制。要经常放气,否则,会憋得爆炸,‘嘭’的一声,懂吗?那样一来,人生就变得沉重。”
的确长得漂亮,细细看去,竟觉得好像有颗小石子怦然抛入心田尽头。心的表面沟壑纵横,且是纵深之处,一般很难接近,然而她却能将石子准确地抛入其间——她的美便属于这种类型。
五反田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给予他人印象的强烈,而适当地加以削弱,加以控制。他绝对不会给别人带来惶恐。当其存在不知不觉地过于高大完美之时,他便笑容可掬地开句玩笑。玩笑不比很高明,只消给人以愉快给人以轻松的普通玩笑即可,于是大家顿感陶然,认为他是个不错的家伙。
“而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点喷灯的姿势十分潇洒,恨不能再看一遍。”
他欣慰地笑笑,摘下眼镜用手帕擦着,擦的手势甚是优美。“好,再来一次就是。”他说,“可要把喷灯和火柴准备好哟!”
“晕过去的枕头也一同带去。”
想到明天就要去夏威夷,颇有些不可思议。对我来说,和去津巴布韦没什么不同,大概是因为没有去过津巴布韦的缘故吧。
“凡事只要尽力去爱,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地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
再往上得看运气。”
打开电视——作为一种同现实物相连接的标识。
苍茫的暮色犹如被一把透明的刷子一遍遍地越涂色调越浓,最后变成了黑幕。
春夜,甚至把人的心胸都染成柔和的带蓝色的春夜!
身体已经熟悉了舞步,可以连跳不止。其中也有人夸我跳得不错,但在社会上则完全是个零。
伏特加、西红柿汁、倍灵调味汁和柠檬。
“......我力图在这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世界上直率地生存下去,但这生存方式本身就似乎是一种滑稽。”
“用不着去故意表现滑稽,只消做些日常性举止即可——仅此便足以令人好笑。”
夜色不知从何处悄悄潜入室内,如羊水一般将他匀称的身体整个包拢起来。
雨的美由于岁月与阅历的磨砺,透露出炉火纯青的成熟风韵。可以说,美就是她自己,就是她存在的证明。她深谙驾驭之术u,使这种美卓有成效地为己所用。目睹漂亮妩媚的中年女性风采,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谈不上什么地道,”我说,“只不过严守舞步而已,不断跳舞而已。完全没有意义。”
五反田的死是无可挽救的,他不能够将自己内在的冲动巧妙地同自身融为一体,那种发自本源的动力将他推向进退维谷的地段,推向意识领域的终端,推向其分界线对面的冥冥世界。
“......看上去单纯而并不单纯。根是一样的。即使露出地面的部分只是一点点,但用手一拉就会接连出来很多。人的意识这种东西是在黑暗深处扎根生长的。盘根错节,纵横交织......无法解析的部分过于繁多。真正的原因只有本人才明白,甚至本人都懵懵懂懂。”
说到这里,语言突然不翼而飞,就像谁从远处把电话机插头拔掉一样。
女孩们如同做牙刷广告一样迎着我粲然而笑。
五反田无力地一笑,笑得如同夏日傍晚树丛间漏出的最后一缕夕晖。
◆ 其他:
半旧的“斯巴鲁”汽车。
亨利·曼其尼的《月亮河》——《蒂凡尼的早餐》
凯鲁亚克,美国小说家(1922-1969),“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
福克纳小说《喧哗与骚动》、菲利普·K·狄克的小说适合在神经感到某种疲劳的时候看上几页,便觉十分容易理解。
雀巢咖啡广告
《布鲁图》上告诫:先进的城市生活者不吸烟。
弗兰茨·卡夫卡《审判》
电影《卡萨布兰卡》
斯皮尔伯格的《E·T》
折叠式写字矮桌当茶几。
■ 理解:
夏威夷市中心空屋中的六具白骨,都是与“我”密切相关的人,他们都没有逃脱社会巨大的毁灭与吞噬能力,一个接一个的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我一直没有迷失,因为羊男的提醒,也就是“我”的另一个分身,而一直能够保持独立和清醒,不丧失“舞”的勇气。
《舞》可以说是村上对“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所做的一次垂直的、深入的、系统化的透视和挖掘,或者说是一次批判。
特点一: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其具体形象以新海豚宾馆(DOLPHIN HOTEL)为代表的房地产业。
特点二:商品性。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要从所有的空隙中发掘出商品来......卖春也罢,卖身也罢,只要附以漂亮的包装,贴上漂亮的标签,便是堂而皇之的商品。
书中的“我”——孤独而又不失真诚和温情,无奈而又不失豁达与幽默,厌倦而又从不自怨自艾自暴自弃,身处社会边缘而又拥有自成一统的价值观和付诸行动的良知和勇气。这既是生存策略,又是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