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

因为他，学会了抽烟，异地恋，想着，想他的时候抽一根。
一开始的时候，往往特实诚地抽了半根，就醉了。大口大口地抽着，不停地咳嗽，却是幸福的笑着。
慢慢地，学会了小口，深呼吸，也观察着烟丝被火滚过，先是亮了一下，再就永远暗淡了。其实，无论是酒后的不省人事还是抽烟之后的迷醉，我都不喜欢，不幸的是，我都已尝试过了。始终觉得，这些不清醒，对于生活中的苟且来讲，没有半点作用。有个朋友最近跟我说她想单纯地尝试醉酒的滋味，让我作陪。私下里骂着她，这个天真的，幸福的女人，最好永远也不要有这种经历。酒后脑袋的胀痛并不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只要你想清醒。好处就在于可以借着幌子撒泼。最孤独的就是，无处可撒。把胃水都吐出来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我照样可以擦擦嘴笑对众生。
喝酒太费成本，后劲太大，身体反应太剧烈，再加上根本不喜欢酒精的味道，所以，现在有了烦心事，抽烟变成了最好的选择。短暂的恍惚算是太清醒的一点回报。
从小，对火没啥概念，甚至很喜欢小打小闹地烧点儿什么。今天抽烟的时候，烟缸里有团废纸，拿着烟头烫过去，先是一个焦黄的洞，再着橘黄色的火丝沿着洞洞向周围跳跃蔓延，毕竟微小，最后不见。接着又烫了一个，又一个，再一个……就好像我的所有的坚持和骄傲一样，千疮百孔，化为灰烬，轻触即碎。
怎么办呢？最亲的人不能肯定自己，每天用强硬的外表去掩饰内心的小心翼翼。那些小小的讨好都不被重视。别人的都是最好的，当我试探着反驳了一句，就背上了不孝，不懂事，不疼人的罪状。所有的负面情绪从来不是外界给的，却也是让我最崩溃的。可笑的是，我要从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妈妈的朋友那里得到肯定。不管是真是假，难过的时候，听听，也挺开心的。相爱相杀，真是我跟老妈的写照。也许远离，才算完美的解决方案。离得远了，只剩下惦念，就没了埋怨，也就变得客套。
真的快被逼疯了，心里本来就存有愧疚，只是不想写在脸上，不想别人担心。别人就以为不在乎而更加施压。这种云淡风轻被解读成满不在乎漫不经心没心没肺不孝顺不懂事。所以，那种，有人夸我淡定的时候的那种从内心泛起的无奈和自嘲，简直……无法形容。
淡定，呵呵，是自我发泄时的疯狂，歇斯底里大哭之后的狂笑换来的，是不停地对他诉说得到安慰换来的，是那点自我救赎换来的，是在菜刀和药片面前徘徊犹豫最后悬崖勒马换来的，是摔打尖叫后依然能对人善良和微笑换来的。我经历的，对老妈说过了，却于事无补，总以为小孩子嘛，装装病就像小时候没写完作业一样。
那点自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可笑的自信，从老妈那里抢来的自信，最后还是慢慢被她消磨，尽管她感觉不到。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哈哈！慢慢变成窟窿成为灰烬吧，尽管燃烧的时候，也曾有过橘黄色的微弱的光。那个橘黄色，也出现在火山爆发后滚烫的岩浆中。
今天，是大宝宝的生日。希望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无论天堂地狱。这也是我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