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去过那座北方城市。

北方的冬天有多真实？大部分时间刮着干冷的风，也会有潮湿的意外，当云层加厚，变低，有什么东西正在颗颗粒粒凝结。夜深烟火尽，霰雪白纷纷。霰雪，陷落。灰白色。这是电影的基调。
是因为前阵在电视上看到杨竣羽这个演员，然后找到《霰雪》这部电影。在这部电影里，杨的相貌和打扮都有点像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的朋友曾给我讲述他溺水的经历，他说当时他几乎失去了知觉，甚至已经归于平静。有时，我觉得这部电影也像是水下的世界，冷而湿。
他是一个北方的情人。不是杜拉斯的中国北方情人，而是仍属于我们晦暗青春的一部分，那样的情人。睡一张不够宽大的床，奔跑城市的浮桥上，日复一日的街心花园，彪马牌子的羽绒服。甚至是市中心的一间隐蔽酒吧，那里昏暗，幽静，充斥着水族缸，那是又一些曾经，在你还很年轻的时候，深夜的前往。
入睡前，我回想电影的情节。我想到《穆赫兰道》，我发现它们之间有惊人的对照。演员梦，同性别的恋人和有差别的权力关系，杀人事件，被现实强烈干扰的倒置般的梦境。
我觉得这种叙述没有错。最基本的故事，也只能是个那样的故事。更重要是一些氛围感官上的东西，你在这部电影感受到，那么就是这部电影的功劳。至于为什么会有如此效果，那就在于这背后的设计，剪辑，呈现等等。我不了解那么多电影艺术史或者中外导演名家的手法与特色，但我想要阐述的只是这样一个理念，就是说，我不会去诟病这部电影的叙述手法。
或许就像我正在写的这篇短文。我何时叙述，何时抒情，又何时装模作势的娓娓分析起来。如果有人觉得它有任何一点点可取之处，我会非常满足；但更多的人当然是对它视而不见的，这当然没关系，因为我为自己而书写，我已表达出完全的自己。
（P.S.在豆瓣点来点去，发现自己居然看过另一部杨竣羽出演的电影《醒来吧宝贝》，我的短评里是那几个字：“感动落泪了。”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就好像那是别人做过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