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搅乱了一起强奸未遂案
那个时候我六岁，或六岁多一点，对男女的关系还停留在男是爹生的，女是妈生的认知里。我们一家挤在铁厂暂时给我们安居的一栋废弃的大理石厂宿舍楼里。宿舍的后面是一道插着玻璃茬子的墙，墙后是一条宽宽的河，那时的河水清澈透明，有鱼有虾。
和我们同住一楼有三家人户，一家是婆婆带孙子，儿子儿媳在外地。一家是我们，还有一家，是两朵漂亮姐妹花，姐姐含蓄大方，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医生，妹妹大方含蓄，是铁厂车间操作普工。
两姐妹住一间宿舍，在走廊的尽头，和我们家遥遥相对。走廊尽头的她们，对童年时的我，是半喜欢半害怕的。
我喜欢的是，她们的房间挂着轻橘色薄纱的窗帘，蚊帐粉红，桌上铺着波浪花边纹台布，玻板下压着她们的照片，有单照合照集体照。照片上她们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大红裙子，戴着遮阳帽和墨镜。她们摆着各种姿态或站在柳树下，或在几簇鲜花旁，或划着小船，或捧着一本书。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八十年代年轻人思想解放后，突然释放的青春之光。她们追逐着我刚发现这个世界的稀奇，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像一双饱含芳香汁液的乳房。
我害怕的是，我生病了就会被我父亲带去医生姐姐那里打针，那是我最难为情的时刻，我的父亲会粗鲁地拖住我，一把扯下我的裤子，露出我的屁股蛋和小鸡鸡。然后医生姐姐会和我父亲会视一笑，轻轻地揉揉我的屁股一针打进去，虽然我嘴上喊不疼不怕，等拔出针头，已热泪盈眶。
生病不常有，我仍渴望呆在她们的房间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认真地看两姐妹打扮梳洗，她们有时在涂抹香脂的时候顺便也给我抹一抹，有时会给我一两颗糖，有时是还会是一个非常甜的橘子。
我心里深深爱着这两姐妹。
大理石厂是空旷的，白天安静，夜晚漆黑一片，那些院子里废弃的大理石白天是我的游乐场，然而在夜里就会像鬼魅般层层叠压在院子中，像是乱葬岗的墓碑，我从不敢晚上独自去公厕。
那是一个暑假期间的午后，隔壁奶奶带着还不会走路的孙子在院子的大理石上坐着。我在我们家过道的煤炉上烧玻璃球，玻璃球烧过后放水里一惊，就会变幻出五光十色的碎纹，对比完整的玻璃球，我更喜欢这样有着碎纹的花，它们晶莹剔透，对着阳光，就会放出斑斓色彩。
易碎。
我已经送给两姐妹很多烧裂的玻璃球了，当她们第一次主动向我讨要这种珠子的时候，真是使我受宠若惊，忙里慌张把所有珠子都献给她们。
她们把这些漂亮而易碎的珠子用各色丝线绦子编成坠子挂在胸前搭配衣裳，美观好看。她们还给我编了一个，我开心地戴回家，结果被我父亲给取下，他说男孩子不兴戴哦。
我继续专心烧着我的玻璃球，趁我父母没下班，还偷吃了橱柜里一个西红柿。
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高高个子的青年男子，他穿着铁厂工作服，背着电工包。这样随时可见的工人来大理石厂，一般都是不舒服了，医生姐姐还没去医务室上班，就会先来宿舍找她。
医生姐姐这个时候应该在午睡，而她的妹妹应该还未下班。
高个子的年轻工人先向我走来，他说，我认识你，你是X师傅的儿子。我老实地对他笑了笑并不作声。他俯下身问我在做什么。我把烧玻璃的过程演示他看，他就从水里拿出我刚惊好的玻璃球，对着午后炙烈的阳光，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好看，好看。
看了一会儿，他把珠子放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径直往姐妹花的宿舍走去。
几声敲门后，门开了，医生姐姐询问他，他说我肚子疼，就闪进屋子，门被关上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专心制作着我的玻璃球。直到院子里的婆婆大声喊我。我 没有听明白，她指着那边，叫我去敲门，我有些发愣。不知所措地和她对望。她着急地喊着三儿，快去敲门，敲门呀！
我终于去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老实地去敲着门，一下又一下。我恍惚听到房间里传来打斗，我听到一个女人挣扎的哭泣和叫喊。这青天白日的午后，我被炉火烤得晕乎乎的，茫然不知所以。
门突然拉开，那个高个子的青年工人跳出来，他飞快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和我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再我看来始终意味深长。
然后我的医生姐姐低头捂着嘴角流着的血，哭泣着也往外奔去。
青年工人没能跑出大门，恰好被我回家的父亲给堵上了，他瞬间明吧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工人转身向房后跑，他飞奔着跨过那些大理石，射上院墙跳下去，手被墙上的玻璃划出血，但他已顾不及流血的手，在长长的河堤上狂奔，后面是紧紧追赶他的我的父亲。
那时我的父亲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壮年男人血气方刚的时段。宽阔的河岸，年轻工人暴露在光天化日里，没有任何逃生之处。眼看就要被我父亲拿下的时候，他竟然慌不择路跳进河中。
平静地河水溅起一股凶猛的浪花，他奋力游向对岸。
我的父亲在他跳水的地方停下来，因为他不会游泳。
我趴在围墙上目睹这一切经过。我大声喊我的父亲，让他别忘了捡地上的电工包。
那个夜晚，我躺床上，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谛听着，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和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两朵姐妹花，连夜搬走了。
我在黑暗中喊我父亲，你听外面。
我母亲当即在黑暗中呵斥，睡觉！
和我们同住一楼有三家人户，一家是婆婆带孙子，儿子儿媳在外地。一家是我们，还有一家，是两朵漂亮姐妹花，姐姐含蓄大方，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医生，妹妹大方含蓄，是铁厂车间操作普工。
两姐妹住一间宿舍，在走廊的尽头，和我们家遥遥相对。走廊尽头的她们，对童年时的我，是半喜欢半害怕的。
我喜欢的是，她们的房间挂着轻橘色薄纱的窗帘，蚊帐粉红，桌上铺着波浪花边纹台布，玻板下压着她们的照片，有单照合照集体照。照片上她们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大红裙子，戴着遮阳帽和墨镜。她们摆着各种姿态或站在柳树下，或在几簇鲜花旁，或划着小船，或捧着一本书。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八十年代年轻人思想解放后，突然释放的青春之光。她们追逐着我刚发现这个世界的稀奇，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像一双饱含芳香汁液的乳房。
我害怕的是，我生病了就会被我父亲带去医生姐姐那里打针，那是我最难为情的时刻，我的父亲会粗鲁地拖住我，一把扯下我的裤子，露出我的屁股蛋和小鸡鸡。然后医生姐姐会和我父亲会视一笑，轻轻地揉揉我的屁股一针打进去，虽然我嘴上喊不疼不怕，等拔出针头，已热泪盈眶。
生病不常有，我仍渴望呆在她们的房间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认真地看两姐妹打扮梳洗，她们有时在涂抹香脂的时候顺便也给我抹一抹，有时会给我一两颗糖，有时是还会是一个非常甜的橘子。
我心里深深爱着这两姐妹。
大理石厂是空旷的，白天安静，夜晚漆黑一片，那些院子里废弃的大理石白天是我的游乐场，然而在夜里就会像鬼魅般层层叠压在院子中，像是乱葬岗的墓碑，我从不敢晚上独自去公厕。
那是一个暑假期间的午后，隔壁奶奶带着还不会走路的孙子在院子的大理石上坐着。我在我们家过道的煤炉上烧玻璃球，玻璃球烧过后放水里一惊，就会变幻出五光十色的碎纹，对比完整的玻璃球，我更喜欢这样有着碎纹的花，它们晶莹剔透，对着阳光，就会放出斑斓色彩。
易碎。
我已经送给两姐妹很多烧裂的玻璃球了，当她们第一次主动向我讨要这种珠子的时候，真是使我受宠若惊，忙里慌张把所有珠子都献给她们。
她们把这些漂亮而易碎的珠子用各色丝线绦子编成坠子挂在胸前搭配衣裳，美观好看。她们还给我编了一个，我开心地戴回家，结果被我父亲给取下，他说男孩子不兴戴哦。
我继续专心烧着我的玻璃球，趁我父母没下班，还偷吃了橱柜里一个西红柿。
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高高个子的青年男子，他穿着铁厂工作服，背着电工包。这样随时可见的工人来大理石厂，一般都是不舒服了，医生姐姐还没去医务室上班，就会先来宿舍找她。
医生姐姐这个时候应该在午睡，而她的妹妹应该还未下班。
高个子的年轻工人先向我走来，他说，我认识你，你是X师傅的儿子。我老实地对他笑了笑并不作声。他俯下身问我在做什么。我把烧玻璃的过程演示他看，他就从水里拿出我刚惊好的玻璃球，对着午后炙烈的阳光，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好看，好看。
看了一会儿，他把珠子放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径直往姐妹花的宿舍走去。
几声敲门后，门开了，医生姐姐询问他，他说我肚子疼，就闪进屋子，门被关上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专心制作着我的玻璃球。直到院子里的婆婆大声喊我。我 没有听明白，她指着那边，叫我去敲门，我有些发愣。不知所措地和她对望。她着急地喊着三儿，快去敲门，敲门呀！
我终于去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老实地去敲着门，一下又一下。我恍惚听到房间里传来打斗，我听到一个女人挣扎的哭泣和叫喊。这青天白日的午后，我被炉火烤得晕乎乎的，茫然不知所以。
门突然拉开，那个高个子的青年工人跳出来，他飞快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和我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再我看来始终意味深长。
然后我的医生姐姐低头捂着嘴角流着的血，哭泣着也往外奔去。
青年工人没能跑出大门，恰好被我回家的父亲给堵上了，他瞬间明吧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工人转身向房后跑，他飞奔着跨过那些大理石，射上院墙跳下去，手被墙上的玻璃划出血，但他已顾不及流血的手，在长长的河堤上狂奔，后面是紧紧追赶他的我的父亲。
那时我的父亲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壮年男人血气方刚的时段。宽阔的河岸，年轻工人暴露在光天化日里，没有任何逃生之处。眼看就要被我父亲拿下的时候，他竟然慌不择路跳进河中。
平静地河水溅起一股凶猛的浪花，他奋力游向对岸。
我的父亲在他跳水的地方停下来，因为他不会游泳。
我趴在围墙上目睹这一切经过。我大声喊我的父亲，让他别忘了捡地上的电工包。
那个夜晚，我躺床上，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谛听着，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和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两朵姐妹花，连夜搬走了。
我在黑暗中喊我父亲，你听外面。
我母亲当即在黑暗中呵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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