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故事

天空中的云很白却又很不懂人情，弄得太阳忽明忽暗。坐在火车上的我心中也是反复不定，云南旅行结束的归途中既有劳累又有不舍，心中总是不得安宁。在这不安宁时，身旁一位老大爷的故事吸引了我，让我听得出神。 “孩子，我1970年8月31日从东北来到了云南，就是昨天去的地方，我在那插队做了六年的知青。刚去时那个鬼天气可害苦了我，刚到队里就得了一场大病。病得都不能干活，队长来看我时带来了个姑娘。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是村长的女儿，是个白族姑娘，她的鼻子又高又挺，像是一个新疆姑娘，如果不是后来知道，我还以为是新疆的姑娘来插队呢！她说我病是因为水土不服，用了当地的一种草药，一段时间后我也好了起来，可在那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她，我还经常想再得一场大病，只为还能见到她。”讲故事时老大爷却像一个小伙子一样精神。 “后来，我们白天干活，晚上还好能读从城里带来的书，过得还算充实，但一直都忘不了她。几年后，村里组织村民学习文化，我当了那里的数学老师，只是很简单数学。我去上课的第一天，一眼就看见了她，不同于其它白族姑娘的她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好像也认出了我，后来她经常向我问题，我也很喜欢给她讲。学习文化只有六个月，结束后她送了我一个她缝的香包，我说我喜欢她，她害羞的笑了。”这时老大爷的眼中充满了幸福。 “她说当初我病时，她不是医生，病之前就看到过我，觉得我非常亲切。于是主动来给我看病，队长也同意了。她也没想到后来能又遇到我，我也觉得很幸运。我那个村子离苍山很近，后来我们经常在山上，她教我打各种鸟，我带她去洱海教她游泳。总之那时一切都觉得很好，甚至想一直留在那，不在想回城的事。”老大爷幸福的说完后竟又叹了口气。 “一次我要去找她，在路上一伙人突然把我围了起来，让我别再去找她，然后把我打了个半死。后来我才知道她爹答应把她嫁给当地的大户，打我的人就是那家派的。在那之后，我们很少见面。终于我们有了一个约定，我每天晚上都能在她家的窗后见她一面，她说100天后我们就逃走，去一个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地方。可在99天后我来到她家后窗子是关的，在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听说她后来也嫁给了那个大户，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76年我回到了东北，开始了中年生活，因为我的青春丢在了那。昨天我又去了那，村子变成了城镇一切都是熟悉却又陌生。”老大爷说完后又闭上了眼“没有什么留恋的了，都没有了。”奇怪的是我觉得他有一种内疚的感情。 啊，我听得太入神了，火车都到站了。还没来得及回味，我就被挤下了车。在下车的人流中我发现一个老奶奶被挤得差点要倒，我马上扶住她。她好像是个新疆人，我看她一人，就带她出了火车站，并一起去吃饭。 她说来东北是找一个人，她年轻时爱过一个知青，后来她父亲要她嫁给她不爱的人，并威胁她不同意，那个知青别说回城了，这个村子也出不去，于是她放弃了爱情。内疚的过了半生，如今只想找到他，解释清楚。 我心里一惊，我问您哪人？ “哦，我是云南大理人，是白族人。” “呜呜呜”我被火车的声音吵醒了。什么火车才到站，我刚才的是什么？是梦吗？还没来得及想我就被挤下了车。在下车的人流中我发现一个老奶奶被挤得差点要倒，我马上扶住她。她好像是个新疆人，我看她一人，就带她出了火车站，并一起去吃饭。什么与梦一样？她说来这是为了找一个人。她说她年轻时爱上了一个知青，可后来他不爱她了。她们约定100天后一起逃跑，因为她父亲不同意，并威胁他不给他回城的机会。他害怕了，他跪下来去求她父亲，99天后他走了回到了城里。而我嫁给了一个我不爱的人。 我心里又是一惊问道“您是哪人” “哦，孩子我是云南大理人，我是白族” “呜呜呜”火车又吵醒了我，我还在睡觉？这梦吗？在下车的人流中我发现一个老奶奶被挤得差点要倒，我马上扶住她。她好像是个新疆人，我看她一人，就带她出了火车站，并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