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剧本《暴力父母》

甲:大家好,我是xx,来自××,是××,很喜欢说相声。旁边这位呢,是我的搭档(乙等着他介绍)相声讲究说学逗唱四门功课。 乙:诶,等等。 甲:怎么了? 乙: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然后呢? 甲:有什么不对吗? 乙:介绍你自己叽哩哇啦一大堆,介绍我,这是我的搭档?!你得报下我的名字呀。 甲:(惊奇的)吼吼吼……对诶。你还有名字? 乙:废话,叫阿猫阿狗他也得有个名字。 甲:没错,旁边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姓×名×,×岁,并未曾娶妻。大家都能从长相上看出来。 乙:你这人不会聊天。我长相怎么你了? 甲:你让观众看看,长的像不像大便。 乙:怎么就像了? 甲:哦,不是像。就是。 乙:不是!会不会聊天啊。 甲:有区别吗? 乙:当然有啊。 甲:那你和大便有什么区别,你给我讲讲。 乙:…… 甲:讲不出来了吧。说你的脸像早市摊上卖的大便,圆圆的,扁扁的怎么了。 乙:你把舌头捋直咯,那叫大bing,大饼。 甲:吼吼吼……是吗,(掩饰)都差不多。 乙:差远了! 甲:别看他长的很pia气,但我这个朋友性格很好啊。 乙:这都什么词啊。 甲:你看他文质彬彬,一副斯文禽兽的模样。 乙:有这么夸人的吗。 甲:其实啊,他的性格十分的闷骚。 乙:哦,就是表面很斯文,内心很放荡。 甲:但是后来就发生了变化。 乙:什么变化? 甲:自从加入了话剧社以后,受我们的熏陶。他变得十分的明骚。 乙:解放天性了嘛。 甲:用一句文词来讲,就是变得十分的骚情。 乙:这是文词啊? 甲:比如我们排练没场地,平时都是露天排练。 乙:排练很辛苦。 甲:一到下雨的时候,我们就得躲在西三食堂的天桥下边。 乙:没放弃排练,搁那躲雨呢。 甲:旁边就是女澡堂,很多女生洗完澡出来都是挂空挡。 乙:诶,诶,说这个不合适啊。 甲:呀。我这位朋友见了他们很激动啊。娘娘,风浪太大咧! 乙:这不是流氓嘛这不是。 甲:兴许人家以为你是说雨大。 乙:也就你能想歪咯。 甲:我就是形容下你很明骚。再后来呢,我这个朋友又变了。 乙:我成变色龙了。 甲:变得特别的风骚。不排练的时候也老往女澡堂那跑。 乙:这玩意儿上瘾我告诉你。 甲:(点头)嗯嗯嗯…… 乙:(生气的)你还嗯!没有,没那回事。 甲:换口味了,改男澡堂了。 乙:废话,我洗澡不去男澡堂我去哪。 甲:待到九月重阳“日”,“菊花”开后百花杀。 乙:呦。真有文化。 甲:你的性格总结起来就是由闷骚到明骚再到风骚。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毕业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乙:我知道——离骚。 甲:多么骚气的一个男青年啊。又很有才华,才华都快溢出来了。 乙:难得你捧我一回。 甲:他之所以这么优秀,源于他有一个很优秀的爸爸。 乙:父亲对孩子的影响确实挺大的。 甲:(指着自己)他的爸爸职业也很特殊啊…… 乙:放下! 甲:怎么了? 乙:尽占人便宜。你说我爸爸,你指着你自己干嘛! 甲:我这不是为了让观众们看的更形象嘛。 乙:没有这样的。 甲:(指着观众)他爸爸的职业很特殊啊。 乙:好嘛,观众是咱衣食父母,指他们也对。 甲:为什么说职业特殊呢,我给您描述一下就明白了。他爸爸是每天守着咱学校大门口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乙:哦,您说的是保安呐。 甲:不,是老司机。 乙:黑车司机啊! 甲:哎呀,每次周五周六的时候,我这搭档一出去。他爸爸就很热情的对他说(对着乙)小伙子,电视塔差两位走不,商务车,一上咱就走么。 乙:你爸爸!是你爸爸! 甲:怎么了,这人还急了你看。 乙:你爸爸才黑车司机呢,你全家都黑车司机。 甲:不是那个职业啊? 乙:不是! 甲:哦,那你们大家就别去照顾他干爸生意了。不安全。 乙:好嘛,我又多一干爸。 甲:其实啊,他爸爸们的真实身份是农民伯伯。 乙:诶,诶,诶,没有们啊。 甲:骚瑞。他爸爸的真实身份是农民伯伯。 乙:没错,家里三代为农。 甲:做农民好啊。 乙:怎么好了? 甲: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哪上的学啊。 甲:哈佛。 乙:呦,咱俩还同校啊。 甲:谁跟你同校了,你是东方哈佛西安翻译学院,我是西方哈佛的。 乙:就你这文化水平,还西方哈佛呢! 甲:是啊,西方哈怂佛学院嘛。 乙:看出来了。 甲:前边说到他爸爸教育他很有一套。 乙:会教育人。 甲:哎呀,宠他啊。从小到大犯错误,没骂过他。 乙:性格很温和。 甲:直接动手打。 乙:嘿,这就不像话了。 甲:从东村打到西村,从西村打到东村,从白天打到了晚上。 甲:把娃打的滋哇乱叫,汪汪汪汪(学狗挨打叫声) 乙:你才是狗呢。 甲:吓得孩子不敢回家。大半夜的一个人躲在麦秸堆里,寒冬腊月冻的瑟瑟发抖。 乙:这多惨呐! 甲:其实他不知道啊,他父母在家里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包子。 乙:这比喻。 甲:他妈妈首先说话了。说你个瓜怂。 乙:哦,这是在骂我爸呢。 甲:包子还没蒸熟你就吃。 乙:儿子都快冻死了还有心情吃包子。 甲:还是你爸爸有良心,教育你妈妈(娘娘腔):孩子至今未归,你咋就不着急呢。 乙:我爸还是个娘炮你听听。 甲:你爸爸接着说:毕竟是你十年怀胎生出来的。 乙:我是哪吒啊。 甲:说完指着你妈。哼,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乙:真够骚的。 甲:要不说你遗传了你爸爸的基因呢。你妈妈一听这话,怒了。(摆足架势)喂,孙子,怎么和你爷爷说话呢。 乙:他们一定是活在梦里。 甲:于是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乙:还有这闲工夫。 甲:你爸爸拿着一把菜刀,你妈妈拿着一把斧头。一挽袖子,奋力一脚踢到你爸爸。(用广东话)告诉你们东星帮踩线拉,你以为洪兴好欺负啊!~ 乙:古惑仔。 甲:你爸爸也不甘示弱。爬起来,你有你的规矩,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这叫规矩,懂吗。你记着,咱虽然是小老百姓,但有些事,咱还得办。 乙:老炮儿又出来了,你电影看多了吧。 甲: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把你冻的啊,心里就开始琢磨。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乙:那时候爱琢磨这个。 甲:你想起了小时候你问你爸妈,你是怎么来的。你爸妈老说,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乙:大人都是这么哄小孩的。 甲:你在草垛里就想着看来这是真的。不行啊,再这么下去我非得冻死不可。我得活着找我的亲生父母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年都能坚持,我潜伏在养父养母家里也算得了什么。 乙:真能胡思乱想。 甲:于是你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回到了家中。回到家里你发现你父母刚打完架。 乙:哦,气全消了。 甲:正在穿衣服。 乙:下去!下去!脏不脏啊。 甲:他们打架时把棉袄脱了。打完了天凉可不得穿衣服嘛。 乙:哦,你说的这个啊。 甲:您以为哪个啊? 乙:你管不着。继续说吧。 甲:你爸爸见你回来了,气的暴跳如雷啊。把刚才挨打受的委屈全发泄在你身上了。一顿猛揍。 乙:果然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甲:完了把你关在屋里不准出去。你是生无可恋啊,想着不如死了的好。 乙:活着是没什么劲了。 甲:正好,关你的那个屋里有个吊扇。就过去农村天花板上都会装这么个玩意儿。 乙:夏天用它凉快。 甲:你就把床单扯成了布条,寻思着我上吊死了算了。 乙:这个方法不错。 甲:三米高的天花板,他重了两米八的凳子才把布条挂上去。 乙:我就二十厘米高! 甲:说高了? 乙:大家都是一米多,有什么好问的。 甲:刚准备上吊,他又停住了。 乙:怎么不吊了? 甲:心里想着,不行啊,等会儿风扇弄坏了。我爸爸还要揍我一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