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谈情之《胭脂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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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就可以忘记前世。
但如花怎舍得下她的十二少,她要的是黄泉路上都走在一起,她要的是生生世世,而不只有今生。
石塘咀,已不是当年的石塘咀。
现代爱情也已变得更现实,两个都不会再为对方而殉情。万梓良和朱宝意这一对恋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或者更符合所谓正常的爱吧。
当如花再次来到人间,看到戏台上戏子一如五十多年前在唱《山伯临终》“泪似帘外雨,点滴到天明,空房冷冰冰,山伯孤零零”,应该想到的是自己黄泉苦苦等,如花丝丝恨。英台和山伯最终可以化蝶双宿双飞,而我的十二少呢?
忆往惜,倚红楼中,几许深情,一曲南音《客途秋恨》,是自照,还是自怜?
“今日天隔一方难见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凉天。你睇斜阳照住个对双飞燕,独倚蓬窗思悄然。”
独倚的是十二少看着如花离开摆花巷再入倚红楼卖笑,独倚的是如花面对舞台跑腿的十二少,换成胭脂扣,相拥泪涌。
烟雾围绕之中的十二少和如花,才是般配的一对。一切都任性而活,也最像“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如果香销玉损是为了长相厮守的诺言,那苟且而活是我对来你永世的亏欠。
三八一一,老地方等你。这似乎是一句谶语,五十多年之后注定再来人世寻一次。
最伤心的是红尘俗事却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一场奔波,当年的痴心换作如今的俗态,你还敢不敢面对偷生的我。
如今,戏内的如花和十二少,戏外的梅艳芳和张国荣,和我们都已成阴阳陌路人。重看《胭脂扣》,时间仿佛回到一九八七年。
一九八七年,当时我们七零后都还年轻得幼稚。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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