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的正确打开方式
查看话题 >日本纪行|What color?——今年在日本找回失物的三次经历

呃,所说的失物,不是遭遇了小偷,只是由于本人的不小心把物品遗失了。 今年二月去日本旅行,看到当地人钱包、手机都很随意的放,挎包也不拉链,于是入乡随俗的松懈了出门的警觉。这种轻松的感觉提升了旅行的体验,于是九月又去了一趟。在这两次东瀛之旅中,也因为过于放松,乃至大意的三次遗失了物品。所幸,最后都找回来了。 在这过程中,切实感受到了日本国人服务的高效与细致。一方面,大抵是出于规范、制度的外在要求和约束;另一方面,教育、环境等的熏陶,使得许多周到的做法已内化为自觉的习惯。


一、在北镰仓站台忘拿集戳的本子 日本是喜欢盖戳的国家,正好适合有收藏强迫症的金牛座。于是,二月初的一个傍晚,我坐在北镰仓站台,在候车时翻开本子,欣赏收获已颇丰的纪念戳。 低头看了一会,同行人提醒我:“车来了。”我忙从纸上神游醒过来,慌慌张张站起来上了车。回到镰仓站,下车,准备盖戳。 本子找不到了! 再问同行人,也没有。糟糕! 四下张望,只有匆匆行人,哪里有集戳本的影子。 这个本子,是北京的友人去台湾旅行时带回来的,又在我去北京时在北海白塔寺的夜送给我。如今,它跟着我们从珠江口飞到关西,一路盖戳来到关东,做梦也想不到会遗失了。 想了一会,可能忘在刚才的车上了。 去咨询站内的工作人员,她给了我们一个江之电失物招领中心的电话。赶忙拨打过去,客服MM听了情况之后,问我们坐的是哪一趟车。哪一趟车?江之电的车不是都一个样吗?只好说是大概五分钟前经过片濑江之岛站的那趟。MM听了,很快的报出:那是XX次车。并表示会马上联系车上的工作人员,看是否有拾获。 咦,似乎有找回的可能。 马上问:那多久会有反馈啊? MM说,已经把有关情况详细记录下来了,因为招领中心已经下班了,所以明天早上才有回音。并让我们留下电话。 好吧,只能这样了。 挂了电话之后,同行人问我,确定落在车上了吗? 我陷入了收藏失落的巨大空虚里,完全记不清楚了。 同行人建议:回北镰仓站找找看。 在同行人的搀扶下,梦游一般的我又搭江之电回到了北镰仓站。仔细搜索了刚才坐的长椅,空空如也。二十分钟前坐在这里的我与此刻的我,不是同一个我了。 同行人又建议:去站里问问吧。 北镰仓站很小,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内的叔叔听了我们悲伤的陈述后,不动声色的问:“What color?”那一刻,我看着他的异乎寻常的表情,从绝望里生出了侥幸的希望。 ——Brown。 听我说完集戳本的颜色,他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变出一个本子来,啊!就是我们的那本!我简直要跳起来!过去好多个月了,当我写下彼时的情景,仍然记得那无法表达的开心。 激动!这个珍贵的本子在北镰仓失而复得。感动得要哭! 叔叔看过我们的护照,给我们一张失物认领单简要填写。待我们交回填好的认领单,他即把本子递给我,并以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出“可别再弄丢本子”的意思。非常可爱的叔叔,而刚才他是不动神色的大师呀。 我们问电话挂失要取消吗?他说有我们填的认领单就可以了。 拿着集戳本走出站,发现北镰仓的夜异常的迷人。


二、在高德院外的小店忘拿自助储物柜的钥匙 没错,是镰仓的高德院。九月初,我在镰仓又经历了失物之旅。 下午一场台风雨,四点刚过,天就开始暗了。从高德院出来,寺院前是一条商业街,我们进去一家小店,买了个小包。与我国不同,在日本旅行每天都要带着一堆硬币。于是付款时,我把口袋里的硬币都掏出来,好凑够零头。 然后心满意足的走去长谷站,搭电车去到镰仓站,买了票准备去北镰仓再谒圆觉寺和小津墓,突然发现口袋里的钥匙不见了。 糟糕!难道是刚才钻进镰仓大佛肚子里参观的时候掉在陡峭的梯子上了?那个地方可怎么找?难道是落在更早的长谷寺里? 我们原拟七点去储物柜拿行李,然后到东京。现在怎么办呢? 千头万绪。 同行人:难道你与北镰仓站八字相冲吗? 最后,决定原路返回。 欢快的心情没有了,沉重的脚步匆匆奔走。路上没看到,走到刚才买包的小店。店主正在拿抹布擦拭墙壁。难以想象啊,这是怎样的洁癖!或者人家觉得这样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吧。 她发现我们进来,把抹布和小水盆端回里间,然后出来招呼我们。我们焦急的说明来意,她一边听,一边露出失主回来了的难以描述的期待神情,随后她问我们:“What color?” 啊,又是这句。 ——Red。 回答完,我从手机里展示了钥匙的相片(奇怪,我为什么会事前给钥匙拍照)。 她看了,打开抽屉取出钥匙,笑着递给我们。钥匙已经用一个小塑料袋装好了。 我双手接过来,鞠躬表示感谢。 再出来时,街上的店几乎全都打烊了。老板也许早就要回家了,只是在等我们回去吧。真是令人感动!如果她不是急人所急,而是准时关门回家。那么,我们将在到处瞎找之后,永不能找到这钥匙了!

三、在上野动物园售票处忘拿帽子 去上野动物园,在售票处盖纪念戳时,为双手发力把戳盖清晰,我把手上拿着的帽子放在柜台上了。盖好熊猫戳,谢过售票的两位欧巴桑,进园看动物园去了。走了一会,忽然发觉手上空空,帽子忘下了。于是,赶紧回去柜台,咨询工作人员。还是那两位欧巴桑,其中一位问我:“What color?” 第三次听到这句问话的我,仍然不习惯呀。谁能预料到总是落下东西呢? ——Khaki。 我说过帽子的颜色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袋,双手递过来给我。 啊,就是它!纸袋里装的就是我的帽子!我欣喜而感谢的双手接过。 两位欧巴桑露出比我开心的神情,激动的笑着,一个劲的说:よかった、よかった(太好了)。那情形和平素看电影所见是一样的,笑得我心里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