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马骅
四年前我就想告诉你，
老马有了一个真正的接班人。
我们反复讨论过的
加拉多、奥特加、艾马尔
与他相比，就像铁轨旁的炊火，
列车一过就埋入了灰堆。
他不会像老马一样，
总是高昂着头踢球，
在某些方面却已做得更好。
只是我对足球的认识也变了，
大河里的虾米固然渺小，
河豚或游泳者也大不到哪里去。
现在再下棋，
我应该可以让你四个。
你若是晓得了电脑已战胜人类，
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我猜，你会一面嬉笑着喝酒，
一面嬉笑着说有趣、可怕
转头便更深地扎入藏传佛教的玄虚。
看到鲍勃迪伦得诺贝尔奖的消息，
我第一时间看到了你哈哈大笑的模样。
但在这个时刻，摇晃着脑袋
唱敲开天堂的门也成了俗气的举动，
你能怎么做呢？
我想你也只能喝点啤酒，
找几个十几年前的青年说话，说话。
我始终是一个比你年轻10岁的青年，
我害怕现实中当真出现人们描述的情景——
几十年后，各自积累了一点物质、经验的
老家伙偶然碰面一次，
陌生地套起了以往的交情，说
我们那时候的感情多好呀。说到
某个互相记不清楚的地方，
便升华地微微一笑，以作文学性的闪光。
多么可怜。
我仍然无法将死亡看作美酒，
每天都在忍受心头的火的灼烧。
无论是否在想起你的时候。
2016.11.11
老马有了一个真正的接班人。
我们反复讨论过的
加拉多、奥特加、艾马尔
与他相比，就像铁轨旁的炊火，
列车一过就埋入了灰堆。
他不会像老马一样，
总是高昂着头踢球，
在某些方面却已做得更好。
只是我对足球的认识也变了，
大河里的虾米固然渺小，
河豚或游泳者也大不到哪里去。
现在再下棋，
我应该可以让你四个。
你若是晓得了电脑已战胜人类，
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我猜，你会一面嬉笑着喝酒，
一面嬉笑着说有趣、可怕
转头便更深地扎入藏传佛教的玄虚。
看到鲍勃迪伦得诺贝尔奖的消息，
我第一时间看到了你哈哈大笑的模样。
但在这个时刻，摇晃着脑袋
唱敲开天堂的门也成了俗气的举动，
你能怎么做呢？
我想你也只能喝点啤酒，
找几个十几年前的青年说话，说话。
我始终是一个比你年轻10岁的青年，
我害怕现实中当真出现人们描述的情景——
几十年后，各自积累了一点物质、经验的
老家伙偶然碰面一次，
陌生地套起了以往的交情，说
我们那时候的感情多好呀。说到
某个互相记不清楚的地方，
便升华地微微一笑，以作文学性的闪光。
多么可怜。
我仍然无法将死亡看作美酒，
每天都在忍受心头的火的灼烧。
无论是否在想起你的时候。
2016.11.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