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在唐都医院病房外写的片段
肿瘤一病区的走廊,深邃而幽长,泛着红光的电子报时钟在低矮的天花板上醒目地提醒着,午夜将近。走廊尽头的病患休憩区,三面环窗,几把银色的金属椅,三个一组的横卧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位陪护家属安静的坐在最左边的椅子上,手肘支撑在微微抬起的膝盖上,低头垂目,透过雨渍斑驳的玻璃窗,凝视着楼下空荡荡的医院停车场,虽然已是夜深人静,但是仍然有不少的车辆进出,可能也像他一样,急切的需要求医吧。清明时节的天空,低矮而阴沉,住院大楼外始终不灭的霓虹灯映照着他平静的脸庞,那专注的眼眸中透着几许无奈,不知脑海中回响起多少幅往昔。 我坐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病房中母亲的一举一动,病床吱呀呀的声音伴随着她略有些粗喘的咳嗽声,不时传入我的耳朵,起身来到床边查看,却似乎又毫无动静,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不愿意让我担心。她可能很疼,也可能很累,总之现在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并不轻松。
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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