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如何相信了这个最大的自己虚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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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革命意义深远,除了影响建筑,更影响了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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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革命后,人类开始定居。农民用木头、石头或泥巴盖起一个“家”,他们和这种房屋建立起非常强烈的连接,开始对“家”有了心理依赖。
人类远比过去更以自我为中心,为了防止其他物种进入自己的区域,想尽一切办法把家围起来,比如:用墙壁、树、篱笆。
并且,采集者不会花太多心思考虑下周或下个月的事,但农民却会想象预测着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事。采集不管未来,是因为他们现采现吃。
而农民是以生产的季节周期为基础,经过很多个月耕作,再来到相对较短的收成高峰期。丰收的时候,农民可能会在收成结束后的晚上欢庆一场,慰劳这段时间的辛劳,但顶多一星期后就又回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虽然可能已经有了足够的粮食来应付今天、下周甚至下个月,他们还得担心明年和后年的问题。所以,“未来”的重要性被提到了史上新高。
靠着农民多生产出来的食物,加上新的运输技术,越来越多的人可以住在一起,先形成村落,再形成城镇,最后成为都市,再有王国或商业网络把它们紧紧相连。
也是这些征收来的多余食粮,养活了一小撮精英分子:国王、官员、战士、牧师、艺术家和思想家。那是如何做到形成这种社会合作方式呢?还是人类的“虚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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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个城市或者帝国,都只是“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支持它们的社会规范既不是人类自然的天性本能,也不是人际的交流关系,而是他们都相信着共同的虚构神话故事。
虚构的故事是怎么支撑着整个帝国?我们来看看史上最有名的虚构故事之一,美国的《独立宣言》,这可以说是现代数亿美国人的合作手册。
《独立宣言》主张: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这其实只是人们心中想象的现实,想象这个世界有着放诸四海皆准、永恒不变的正义原则,但这种不变的原则只是存在于智人丰富的想象力里,只存在于他们创造并告诉彼此的虚构故事中。这些原则,从来就没有客观的正确性。
从生物学的角度,我们再看一次美国《独立宣言》里这个主张。
一开始,英文讲到人人生而平等用的词是“creat”(创造),但生物学并没有“创造”,而是“演化”。演化的基础是差异,而不是平等。每个人身上带的基因码都有些许不同,而且从出生以后就接受着不同的环境影响,发展出不同的特质,导致不同的生存概率。“生而平等”其实该是“演化各有不同”。
而根据生物学,人并不是“创造”出来的,自然也没有“造物者”去“赋予”人类什么。个体诞生的背后就只是盲目的演化过程,而没有任何目的。所以“造物者赋予”其实只是“出生”。
同样,生物学上也没有“权利”这种事,只有器官、能力和特性。鸟类会飞就是因为它们有翅膀,可是因为什么“飞的权利”。此外,这些器官、能力和特性也没有什么“不可剥夺”的问题,它们常常会不断突变,还可能在一段时间后完全消失。例如鸵鸟,就是失去了飞行能力的鸟类。所以,“不可剥夺的权利”其实是“可变的特性”。
生物学上的也没有办法给“幸福”明确下定义,也没办法客观测量“幸福”。大部分生物研究都只认可“快感”确实存在,也能有比较容易的定义和测量方式。所以,“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其实只是“生命和追求快感”。
因此,我们来看看美国《独立宣言》改用生物学、科学的角度来写该是如何: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演化各有不同,出生就有某些可变的特性,其中包括生命和追求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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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到这儿,可能无法相信甚至觉得荒谬。人所依赖所处在的社会环境都是虚构的?
为什么人会认识不到这些虚构的故事呢?
1、 想象建构的秩序深深与真实的世界结合。
今天大多数人都相信个人主义,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价值,不受他人看法的影响。
比如,老师和家长会告诉小孩,受到同学的嘲笑并不用太在意,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真正的价值,别人不见的了解。
比如:现在建筑会将房屋分成许多小房间,让每个孩子都有私人空间,不用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能有最大的自主权。
2、想象建构的秩序塑造了我们的欲望。
多数人很难接受自己的生活秩序只是虚构的想象,但是事实我们从出生就已经置身于这种想象之中,而且连我们的欲望也深受其影响。于是,个人欲望也就成为了虚构秩序最强大的守护者。
例如:许多人都很想到国外度假。然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自然或是明显的道理。像是黑猩猩的首领可不会想象运用权力让自己到隔壁黑猩猩的领土上度个假。而是像古埃及的法老王,也是把所有财富拿来建造金字塔,把自己的遗体做成木乃伊,而不会有人想要去巴比伦瞎拼或是去腓尼基滑雪。现代人之所以要花费大把银子到国外度假,正是因为他们相信了浪漫的消费主义神话。
3、 想象建构的秩序存在于人和人之间思想的连接
身为人类,我们不可能脱离想象所建构出的秩序。每一次我们以为自己打破了监狱的高墙、迈向自由的前方,其实只是到了另一间更大的监狱,把活动范围稍稍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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