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鸿亮孔笙：不选热衷综艺演员！观众审美已糊涂

                
                
 
   《闯关东》、《生死线》、《欢乐颂》、《钢铁年代》、《父母爱情》，是制片人侯鸿亮、导演孔笙这对搭档近8年的成绩单。这些剧虽没有带来爆炸式的话题讨论，但均是在业内广受好评的优质剧作，更是收获了白玉兰、飞天等各大奖项，因此“侯孔组合”成了“好剧”的保证。
      在偏商业的市场环境下，二位的风格显得有些“老派”——大剧的概念，正剧的风格。侯鸿亮说，“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一些剧搞得观众审美模糊，我们有必要告诉观众什么才是好东西。”正在搜狐视频独家播出的《战长沙》，再加上刚拍完的《琅琊榜》，两部剧分别启用了霍建华、胡歌，后者还是翻拍网络小说，可以见得“侯孔组合”也在慢慢转型，试图更靠近年轻观众。导演孔笙对此解释，“我们其实不在乎这个题材是什么，在乎的是通过这个能表达出什么，用一个正剧的心态去拍。”
　　一、电视剧市场究竟怎么了？
　　——观众审美已经模糊
　　经常会有导演、编剧站出来“维权”，说自己的知识产权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抄袭、片酬高得离谱......电视剧这个行业似乎千疮百孔。作为资深制片人，侯鸿亮认为现在的电视剧市场的确有些混乱，但最大的问题还是观众的审美开始变得模糊，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好？收视率高不见得好，网络点击好也不见得好，有一些电视台买收视率，这个戏太烂了，就是收视率高？我觉得这种现象是有问题的。”
　　在孔笙看来，尽管大环境不和谐，但还是有人在坚持，用好作品引导着观众的审美，“比如张黎导演就一直在坚持，那也是我们的榜样。市场应该给这些追求严肃的从业者一些空间，观众也会觉得他们拍得确实是好。”
                
                
孔笙是《白眉大侠》摄影师
　　——还有多少人在乎“画面艺术”
　　孔笙是摄影师出身，很多人不知道，经典电视剧《白眉大侠》的摄影师正是他。在他看来，不反对电视剧是商品，但它应是艺术商品，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乎运用光影艺术呢？“我觉得电视剧，还是一种画面艺术，视听手段，你是否在运用这些手段讲故事？你是否还在意这个场景？在意这个光线？在意演员那一刻的感受？光影艺术本身就有很多你用语言表达不了的东西，有些人忽略了这个，为了快恨不得两天拍一集。”
                
                
　 ——照搬韩国模式只是短期利益
　　自打《来自星星的你》火了之后，国内的电视剧从业者开始了“心慌意乱”。大家纷纷研究韩国模式，为什么人家能拍出这么好的电视剧？可无论是网络点击，还是金秀贤和全智贤的商业价值，中国总是买单的那一个。谈及韩国模式，侯鸿亮认为，国情不同，效仿韩国模式并不可取，“花大价钱请人家捧出来的明星，这些都是追求短期利益，而恰恰韩国是在追求长期利益，人家看中的是文化输出，而我们呢？有多少人看到了长期的利益？”
                
                
电视剧《家事》是涉足电视剧领域的试水之作
                
                
2006年的《闯关东》让他们大火
　　二、为什么一直坚持这么拍戏？
　　侯鸿亮和孔笙都就职于山东影视中心，如今被誉为“鲁剧”的金字招牌。两人相识20余年，电视剧《家事》是涉足电视剧领域的试水之作。据孔笙回忆，当时投资有限，拍摄周期很短，最后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他俩想要的，转去拍了纪录片。但拍纪录片实在赚不到什么钱，这才又决定杀回电视剧圈。真正让二人在电视剧上为人熟知的作品是2006年的《闯关东》，后来的《生死线》也被誉为最好看的战争戏。纵观二人的作品，多是传统的“大题材”，商业气质并不浓厚，甚至更像是“央一”的标配剧。
　　——不能放弃追求行业高度
　　对于这种坚持，侯鸿亮谈了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究竟什么样的才是好的？对光影、人物塑造、故事的审美，即使观众不那么清楚，但是作为创作人员，我们有义务去告诉观众，要追求行业上的高度这一点是不能放弃的。二是文化上，作为艺术上的商品，它不单纯是商品，如果是为了夺人眼球，可以踩着边缘的手段有很多，大家也都在用，但你用这些手段对这个国家的文化，对国民的诉求，有没有引导作用？所有的创作人员再没有这个责任的话，这个行业就完蛋了，这一点我觉得孔导坚持的比我要更高。”
　　—— 还是要拍真情实感
　　纵观孔笙的作品，题材上几乎没有重复的。侯鸿亮说，导演已经把各个时代的故事都拍遍了，所以在题材方面，不会刻意去高谈阔论，说我要突破点啥，更多的还是想拍出一些真情实感的东西。“别人做的东西，既然在市场上能生存，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并不是人家做的不好，人家做的也挺好，我们只是想坚持一种类型，相对严肃一点的，希望在各种类型片里有一席之地，尽管收视率不高，但我们在场景、美术各方面会多投入一些，市场的比例产出就会高一点，既然有人看那些，也就有人看这些。”孔笙说。
　　在导演孔笙看来，他们并不是一味地追求所谓的艺术，大家都是俗人，不反对去追求市场，“但是你可以通过市场去影响更多的人，要一直坚持一个创作性的理念，文化上的理念，我觉得坚持还是有意义的，肥皂剧很多人爱看挺好，但是总还有这样的戏触动人的内心，十部里有两部是这样的，就很好。”
                
                
《琅琊榜》让业内人看到他们的变化
       三、有钱了，要转型？
　　二人最近的两部作品《战长沙》《伪装者》《琅琊榜》，都让业内人士看到了他们不小的变化。分别启用了霍建华、胡歌等偶像演员，后者还是改编自一部网络小说。有人说，侯鸿亮和孔笙知名度高了，不愁投资了，于是他们也开始转向年轻市场，试图扩大自己的战略版图，但这样就会意味着放弃原来坚持的吗？
　　——看到偶像演员的“诉求”
　　要知道，李幼斌、陈宝国、郭涛这个类型的演员是孔笙最长用的，然而此次启用了霍建华，孔笙说凭他接触过的偶像演员，他们都希望让观众承认他们是个“演员”，霍建华和胡歌都是这样。“的确是投资方和制片方有他们的想法，但在人物设定上也确实是符合，这个人是在国外上的军校，后来想投入到抗战当中去，他出身很好，有点公子哥架势，很适合霍建华。”
　　在侯鸿亮看来，“男演员的古装扮相没有人超过胡歌的，一开始他演偶像剧，大家对他定位就是偶像剧，但当他们碰到一个更接地气的剧本，他们自己也很珍惜。当然有了霍建华和胡歌，会有更多的受众，可能就对传统媒体的受众延伸到了网络。”
　　——用正剧的心态去改编“网络小说”
　　“为什么说我们做《琅琊榜》好多人都觉得吃惊，说这两个人怎么会去做这种戏？其实无非是我们以一个拍正剧的心态，去做一个网络小说，它虽然是架空的，但这种戏能不能拍出一个正儿八经的味道呢？能不能把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传播出来，不在于你拍出了什么，
 
       而在于你传播出来了什么。”侯鸿亮这么解释拍《琅琊榜》的原因。其实，相比于把没有一个清晰价值观的戏搬上荧屏，并且因为一时的高收视率沾沾自喜，孔笙这样的“老艺术家们”，一旦与时俱进起来，才真的会叫荧屏颤抖，郑晓龙的《甄嬛传》就是最好的例子。
　　——谁都想争取年轻观众
　　如今为电视剧贡献收视率的主力军似乎有了变化，年轻群体更习惯于网络上自由的观看模式，对电视剧的消费方式也不同于以往，要想抓住年轻观众，视频网站就成了必经之路。侯鸿亮也赞同这种说法，“今天做剧必须要有互联网思维了，除非你要放弃这一部分观众，这一群观众是未来的主题。”
　　孔笙则认为，现在的视频网络越来走向正规，“其实我觉得网络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不重视，现在更加专业了，反而电视台不往正路上走了，好像有点这个趋势，将来真正好的剧，大家不停地重复看的，还是在互联网上。”
　　“网络上的美剧什么的，它一开始培养了一批高水准的观众，原来这批人也是看电视的，但是当没有电视剧可以让他们看的时候，他们就离电视越来越越远了，所以也需要电视上有足够好的东西，才能吸引他们。”
                
                
        另立门户正午阳光
        侯鸿亮是在山影上市的前一天递交的辞职报告。在此之前，他的内心是复杂的。这里有他难以割舍的二十年青葱岁月，还有深厚的同事情谊。他也想到了出去后面临的重重困难。最终，他还是决定辞去山影总经理一职，因为他想更纯粹地专注于电视剧本身的创新。他说：“上市涉及到太多资本运作的事，让我疲于应对，甚至对我擅长的创作产生直接影响。想到此后这些会成为我生活的常态，我就觉得该走了。”
　　侯鸿亮走的时候，《琅琊榜》已拍摄完成，《伪装者》正在制作中，《他来了，请闭眼》则开始了落地事宜。可以说，今年当红的三部戏，都有老东家的影子。侯鸿亮说：“不仅是这三部，今后正午阳光和山影的合作是长期的。”在“带走”山影项目的同时，侯鸿亮的黄金班底也悉数加入正午阳光，其中包括侯鸿亮的师父孔笙、同门师弟李雪。“从当学徒开始，我们团队的兄弟们都经历了一个积累专业知识的过程，我和李雪，还有张开宙，都是孔笙的徒弟。”侯鸿亮谈到团队成员的紧密关系时说，“大家在山影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同事、师兄弟，非常熟悉各自的节奏。”
　　侯鸿亮团队制作的电视剧有着明显的风格化痕迹——年代戏多、男人戏多、战争戏多。侯鸿亮说：“我们的团队是有人文情怀的，很迷恋利用影像阐释出的积极意义来影响社会。”孔笙则举了《琅琊榜》的例子：“《琅琊榜》扶持明君、匡扶正义的主题，正好回应了当今社会的诉求。”他们喜欢和擅长用男人的战争、权谋、智慧来表达民族的血性和刚性。至于网友们津津乐道的“男男CP”，却不在他们的原有规划中。
　　这个男人帮，人糙，但做起戏来却不含糊，细节处理丝丝入扣。最近网友们还纷纷猜测侯大大团队的摄影师是不是处女座，因为影像构图惊人的讲究。侯鸿亮否认道：“这是基本功，一部片子包括影像、构图、历史考证以及人物逻辑、故事逻辑、情感逻辑……我们的团队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认真的态度。”按照李雪的说法则是：“这个团队的审美趣味很一致。”侯鸿亮还指出：“现在许多创作者对什么是真正的好剧已经非常模糊了，光影、构图糟乱，但观众却看得津津有味。这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至少我不想自己的孩子看这种戏长大。”
                
                
《伪装者》捧红靳东和王凯
      合作演员气场相通
     今年秋天最先播出的《伪装者》，让靳东和王凯彻底红了，胡歌也成功转型。随后热播的《琅琊榜》，王凯和胡歌这对“男男CP”又长期占据微博话题榜首，而“明楼大哥”靳东客串出演的琅琊阁少主，前后出场不到十集却吸睛无数，让粉丝望穿秋水。刚开播的《他来了，请闭眼》中，王凯戏份不多，但人气不减，日前粉丝们堵住机场通道的接机阵势更是把王凯吓坏了！
       随着靳东、王凯、胡歌“铁三角”的形成，据说已经有编剧想着为他们量身打造剧本了。而网友则称：“以后IP要交给侯鸿亮，好小说才会成好剧，好演员才能走红。”对此，侯鸿亮坦言：“这和演员自己的努力密不可分。当然我们挑演员也非常严格，热衷参加综艺节目、真人秀而耽误工作的演员我们不会选择。演员靠综艺成名，持久力是很短促的，演员终究需要靠演技证明自己，所以我们一直与气息相通的演员合作。”他说自己的团队遇到综艺节目抢演员的情况还不多，但国内有些团队对“综艺抢人”现象颇有微词。孔笙对此的看法则更加直接：“演员不演戏就不是演员，如果演员在意自己今后的发展，还是应该专心演戏。”
       靳东和王凯都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侯鸿亮团队合作了。靳东和侯鸿亮、孔笙、李雪、张开宙这拨山影兄弟帮是很好的朋友。还记得2006年央视大戏《闯关东》里的日本人角色“龟田一郎”吗？这部戏为山影树立了业界口碑，靳东也凭借这个角色开始了与侯鸿亮团队的合作。
       靳东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也提到自己很庆幸能跟一帮志同道合的哥们儿合作：“李雪是个死倔的人，他的坚持和坚守让我敬佩。孔笙和侯鸿亮也是如此。我们在一起搞剧集，对作品品质都有自己的要求。”靳东直言，生活中难得有几个这样的损友，没事就互相挖苦。前段时间，靳东还开玩笑吐槽，对团队为“琅琊阁少主”使用配音这件事深恶痛绝。侯鸿亮则大笑说：“现在看来是有些遗憾。”对于网友吐槽靳东在《琅琊榜》中的造型太糟心，侯鸿亮则表示：“这我就要批评靳东了，他太信任我们了，发觉不好看就应该马上提出要求嘛！”
       说到王凯，侯鸿亮表示：“《知青》、《北平无战事》让我看到了王凯的潜力，他的可塑性非常高，又能沉下心来演戏，这种踏实的作风在青年演员中很难得，我就把他签下来了，他果然也没让我失望。”王凯则表示：“团队的老师对我而言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们都不像导演，一点架子都没有，特别会保护演员创作的自信心，我每次和他们在一起就觉得像在家里一样。”据说当年王凯在《丑女无敌》中演过“陈家明”之后失去了信心和方向，是侯鸿亮把他拉了回来。虽然侯鸿亮团队花在演员身上的钱从来不会超过剧集总投入的50%，但演员们却依然愿意加入这个大家庭。
                
                
对《欢乐颂》小说原著的喜爱才筹拍
侯鸿亮称自己选戏一向是“非理性”的，虽然对“家国情怀”有无限向往，但出于对《欢乐颂》小说原著的喜爱筹拍这部剧。这部有五位女主角的女人戏里，那些侯大大一首捧红的男神究竟如何安置，成了观众们最为关心的话题。“我们的生活肯定是女人需要男人一直陪护的，这些男演员真的是挺精彩的，恐怕王凯这个角色也会让很多人去向往这种对待工作会认真，反而到了生活当中又有自己个性张扬的东西。靳东又是属于一个‘守护神’的状态，这种守护神我相信每个女生都会想要的。”
这样的人设从侯鸿亮嘴里讲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就连他自己在挑选演员的问题上也备感满意。“靳东在我的戏里经常会有40场左右的角色，你叫他他会来，因为他也相信我会把不好的角色给他，他来了以后也会给这个角色增加很多的光彩。所以，我们有的时候会开玩笑，只要靳东在戏里有40多场，这个戏一定会火。”
有人称《伪装者》、《琅琊榜》之后国产剧也能谈“品质”了，更把侯鸿亮、孔笙、李雪三人看作口碑的保证，对此侯鸿亮表示，“去年《伪装者》和《琅琊榜》之后的确大家把我们抬到一个高点，这个‘高点’我们自己团队还是有一个认识，其实这么多年我们自己做戏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因为大家的关注，这个‘高点’是有泡沫的，这个泡沫会有破裂的那一天。所以我们自己心态调整得很好，我们还是希望能相对比较踏实的往前走。”《伪装者》之后侯鸿亮的确在调整脚步，直到今年6月才开始下一部的拍摄，这让侯鸿亮“比较自豪”。“现在的确是有一个数量多、精品少的现状，这个行业太过火热了，可能来自各方的不管是资本也好，或者是市场变化也好，会让大家用在一个项目上的时间更少了。你用的时间少，未来回报你的就一定会少。”
                
                
《鬼吹灯》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拍摄难度最大的一部戏
不同于整个电视剧行业的浮躁心态，侯鸿亮对这一切冷静对待，他认为“这个市场也是在洗牌，包括新媒体和传统媒体之间的变化，在这个变化里也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我相信有些人会留下来，我相信大量的会被淘走的。”再度挑战大IP的侯大大，目前也体会到了尝试的艰辛，正在拍摄的“《鬼吹灯》的确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拍摄难度最大的一部戏，团队的确面临着很多以前没有面对的难题，但目前还是挺顺利的。”此前称要最大程度还原原著的网剧版《鬼吹灯》，也在就“特效和实际拍摄之间的结合，在进行整体学习和提高”，侯鸿亮称，“这种类型的电视剧会越来越多”。
                
                
　　侯鸿亮对话孔笙：制片人要懂创作 导演要懂市场运作
　　搜狐娱乐：之前说过《生死线》之后不想做战争戏了，为什么决定拍《战长沙》呢？
　　孔笙：我们这么多年，该坚持的东西要坚持。《战长沙》是有一个情节才做的，“长沙会战”这段历史不被人所知，正好碰到一个好的小说，就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切入点，我们用一家人的视角，把整个战争说出来，把这段历史讲出来，我们的责任就够了。
　　搜狐娱乐：如果让你们拍个偶像剧会怎么拍？比如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的。
　　孔笙：看剧本吧，不否认这样的剧本可以拍，总裁爱上灰姑娘也挺好，但我们的总裁不会一下子就是总裁，肯定是要经历过什么，最重要的是真实接地气。不管你是现代还是偶像、青春题材，关键是要真实，编得太离奇，让人看了不踏实，看个热闹还可以。
　　搜狐娱乐：你们两个人合作这么久，最大的一个默契点是什么？
　　侯鸿亮：他永远在考虑替我省钱，我一直在考虑怎么样才能满足他艺术上的追求，这是相互的。制片人要去理解创作，导演也要理解市场的运作，这样才能花最少的钱，达到最好的效果。
　　孔笙：我脑袋里有一根弦，会在画面上尽量往好的标准上做，观众看的时候也会觉得画面上是好看的，钱花的还是有效果的吧。
                
                
《生死线》是这团队唯一没获奖的戏
      相同的投资，只有我们能做出这个品质
       搜狐娱乐：随着你们知名度越来越高，找到你们的投资也会越来越大。
　　侯鸿亮：我们不否认最近的投资越来越大，但是相同的投资，是不是只有我们能做出来这个品质，我们在意的是这个。
　　搜狐娱乐：你们之间有没有因为投资红过脸？
　　侯鸿亮：这种东西都是相互妥协的。《生死线》是我们都特别看重的一部戏，一开始拍摄前十几天，导演一天才拍两三页纸。确实很慢。过了二十多天，这期间我们俩没通过电话，我实在是挺不住了，给导演打电话。他接到我电话就笑了，说我终于等来了你的电话，然后第二天他就拍了八页纸，我听到八页我又担心了，每天的工作量控制在五页是比较科学的，超过就保证不了质量。
                
                
　　搜狐娱乐：今年《父母爱情》那么被看好，白玉兰奖却没怎么获，现在你们对待奖项是怎么看的？
　　侯鸿亮：我是觉得对演员可能会不大公平，所有入围的人里面，只有这两个演员是有五十年跨度的。可能评委会对这一届的白玉兰会有一个方向，关注的点不同吧，我们这个戏恰恰不在他们的关注点上，不管这个奖给没给，我相信大家心里有一杆秤。
　　孔笙：我们只是搭建了一个平台，这个戏全靠两个演员的完成，很多小的细节都是他俩现场精心设计的，我估计评委会也没有真正去了解，确实是没有一个奖对他俩来说是不公平的。
　　侯鸿亮：我们最在乎的是《生死线》，那时一个奖都没有，这也是我们所有作品中唯一没获过奖的，但恰恰是业内评价最高的，我们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就够了。
       跟影评一样，你是不是能真正做到影评，还是收了钱做的影评 ，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艺术，大家都看在眼里，否则慢慢的你的市场就会越做越没有，我们不强求。
　　搜狐娱乐：你们之前几乎很少做现代戏，这就少了很多在广告植入上的收益，以后还会坚持吗？
　　侯鸿亮：我们后边准备学习学习，会有植入。
　　孔笙：商务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要有底线，不能标签式的直接放进去，会让人反感，还是别做得太明显，得保证艺术水准的基础上。
　　搜狐娱乐：现在还愿意尝试小成本的剧吗？
　　孔笙：嗨，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是完全不愿意尝试了。有的戏没办法，那是必须要花钱的。我们也是俗人，但骨子里还是多多少少对艺术有所追求的。
                
                
《北平无战事》演员占投资50%
     京华时报：广电总局封杀“劣迹艺人”的政策出台后，选演员是不是就成了制片人的一项“技术活”？
      侯鸿亮：前期真的要了解演员的很多过往，要先问其他剧组的副导演这个演员的表现，稍微有一点拿不准都不行，比如这个演员对戏是否认真，做人有没有问题，有没有不良嗜好。嗜好是目前最大的风险所在。我选演员的原则就是蛮横不讲理的绝对不用。
     京华时报：为什么每一部剧都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有没有秘诀？
      侯鸿亮：哈哈，没有。创作这事儿不能投机取巧。我不是专业出身，最开始做摄像，老师是孔笙，后来做独立导演，2002年转做制片人。而新时代的制片人既要懂创作又要懂生产和运作。干了才发现挺难做的。能获得今天的成绩全靠脚踏实地的工作。
      京华时报：近几年电视剧产业弥漫着一股浮躁之气，不少创作者沉不住气来打磨剧本。
      侯鸿亮：现在剧组剧本出来10集，就找演员来拍了，但是我不敢，因为我吃过亏。《战长沙》时剧本没写完就拍了，结果留下了遗憾。
       京华时报：经常听到制片人吐槽演员片酬太高，你遇到过吗？
       侯鸿亮：没有，制片人绝不能一味的去省钱，而要懂花钱。我制作的电视剧，演员片酬从来没有超过总投资50%的。《北平无战事》刚好是50%，其他的戏都要低于这个比例。我会压演员的价，但压出来的钱是放到制作上，良好的制作对演员的表演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