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
自从我向好友表达了更文很痛苦,憋文如憋尿,我活得很不耐烦的心情后。 好友便慷慨地表示: 可以不写鸡汤文 但文还是要更的。 得此圣旨的我如蒙大赦。不给我体裁限制那就是允许我瞎咧咧呗,而我生平就这一个强项: 瞎咧咧。 所以我任性地起了一个这么没爆点的题目,决定从我的童年谈起。 我小时候是个混不吝,倒不是说身后跟了一群小弟,但至少还是跟了两三个脑残粉小迷弟的。 狗蛋儿就是其中一个。狗蛋真的叫狗蛋,他姓唐,大名就叫唐狗蛋。他起这个名字倒不是因为他爸妈没文化,而是因为算命先生说他命薄,一定得起个够“贱”的名字才能保他安稳,所以他爸妈才如此任性地给他起了个这么洒脱的名字。 狗蛋他奶奶在我们村里卖豆芽,每次我去他家都能看到院子里搁了七八个大澡盆,里面放着黄豆,有些澡盆里的黄豆已经复苏,头大身子小的黄豆芽正游荡在澡盆里。 我从小在吃上就天赋异禀,我怂恿狗蛋儿把他家的黄豆抓了一大把出来。狗蛋儿手里攥着一大把黄豆满脸惆怅地看着我:我试过了啊,不好吃。 我骂他你这个蠢货,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只能熟了才好吃,比如说:烤肉、烤红薯、烤鸭。都是这个道理。 所以问题的关键点就在于把这把黄豆弄熟。 于是,我跟狗蛋儿在秋天凛冽的寒风里站在马路边拿着打火机烤起了黄豆。 我们先找了一大堆枯树叶子,又找了两三个废弃的烟盒,把黄豆装进烟盒里,把烟盒扔到燃烧的枯树叶子里。 几分钟后,我从烤焦的烟盒里摸出一把带着烟灰的黄豆。 我叫狗蛋儿:来,尝尝。 狗蛋儿张嘴。 香吗? 香。 此时我才迫不及待地搓了把豆子扔进嘴里,不知道是我烤制的技术太成熟还是第一次享受劳动的喜悦。那把烤黄豆竟出奇地味美,外焦里酥,入口香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狗蛋儿:狗蛋儿,你不能吃这个,你妈妈说了你命不好,吃这个会克你的命。 狗蛋儿听完一脸惶恐,看着我瑟瑟发抖,我安慰他:没事,你只吃了一个,还不至于死。 那天,我自己一个人吃完了狗蛋儿偷出来的半袋子黄豆。 第二天上学前班,我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洪荒之力似欲喷勃而发。我坐在座位上,边心满意足地摸着我滚圆的肚子,边无精打采地朗读课文。忽然,一个气味悠长的嗝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屁响从我的嘴里喧嚣而出。刹时间,一股浓郁香醇的烤豆味道和一股浑厚辣眼的屁味交织在一起,呛红了我半拉脸。也是在此时,我的同桌——那个因为考了双百分而遭受全学前班男生仰慕和崇拜的女神向我投来了鄙视的眼神,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一巴掌呼到狗蛋硕大的脑袋上,嘴里骂道:你个死狗蛋儿,你是吃了多少黄豆!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狗蛋惊讶地看着我,我“气愤”地看着他,一时间,小伙伴们对狗蛋儿的嘲讽犹如山涛骇浪,席卷而来。 尽管我有些愧疚,但内心对女神的憧憬和仰慕很快冲淡了我的一点点恻隐之心,也加入到对狗蛋儿的讨伐大军中。 后来没过多久,因为爸妈工作调动,我家搬离了村庄,我和狗蛋儿的情缘也就此中断。 不知道狗蛋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愿狗蛋儿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