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困境
当你想要做成一件事,势必要借助各方之力。而共享目标的人群,无疑是最直接的合作对象。而现实的问题是,即使打着崇高的旗号,去做事的人群仍然鱼龙混杂,人渣败类比比皆是。可以说,越是没有人愿做风险越大崇高事业,里面混杂人渣比例就越高。所以毫不客气地说,什么维权民主斗士中,人渣比例可能还远高于某派对。
用逻辑分析,一件没有投入产出回报比的事,能让人真的全心投入么?指望人人皆圣贤,还不如指望不买彩票也能中500万大奖。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高尚而优秀的人,只不过不要指望能遇到高尚而优秀的人。
当然,成功未必需要殉道者。如某人所云,团结一切所能团结的对象。实际上,这句话直接就暴露了其对合作对象的不信任。当然,理想主义者基本是不会相信苟且的合作对象的。而实用主义的理想主义者,践行起来就技巧性更足一些。某人能成功的原因,在于即使他的理想再疯狂再偏执,他仍然能认清什么是理想,什么是现实,如何才能让现实像理想转化。
而红色高棉明显就是一群偏执的理想主义者,也许还加一些投机分子,缺乏分辨现实和理想的能力。这样的人无疑是恐怖的。因为他们有着殉道者的情节,却缺乏思考能力,只能把激情做成炸弹带给世界。
回到组织的困境这个标题。纵然康德说过,心中的道德和头顶的星空之美,是他唯二相信的事物。而现实中无关先验后验,能找到相信其一的人已经不容易,能坚持两者的人凤毛菱角。在这种环境中,一项伟大而需要牺牲的事业,若是无利可图,是很难找到为之奋斗之人的。所以如今的环保组织、人权组织,愿意参加那些浮夸的基金会晚宴,也可以接受并利用对现实不满的中二暴民、各怀鬼胎的异见人士。
真正能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是不大可能愿意踏入这摊浑水的。入世从来不是件高尚的事,只能是一件去伤害别人,同时玷污自己内心的事。但出世的人,哪怕是以最简单的形式,将自己隔绝于纷扰是非的人们,是不可能提供这样的行动力的。
那么话说回来,这样的困境要如何解决?当然是让组织变成一个操蛋的组织,自己也变成一个操蛋的人啦!什么理想,用来装点门面就好了,你看多拉风多酷!对吧?实际上只要有利有名可图有满足感,理想可以去当卫生纸。如果说让一个走狗对自己言听计从,需要一万元;那么让一个立牌坊的“正义人士”顺从,大概需要十万吧?不行就再加上“顾全大局”的美名,或者送几个姑娘?
当然,若是精神洁癖,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或者去野外吧。虽然不赞同康德,但无论是书本文艺中的智慧与审美,还是景色各异的自然景观,的确能给人带来简单美好的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