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逗你笑的面具背后是一个流泪的灵魂吗
刚刚找《当代政治哲学》的PDF版,看到了书的第七页写着:献给Sue。于是就很想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其实更让我惊讶的是,一本作为哲学的教科书上面,居然写下了这样感性的一句话。每次看到书里面有着这样的一页纸,一页具有特殊含义的内容,我总是觉得作者一定是极其有爱的。他一定想着: 看吧亲爱的,我把我所想的都写出来了。 这是一种欣喜,一种炫耀,和一种与所爱之人的分享。 我是一个甚少在书上写写画画的人,因为爱惜,甚至很不愿意让别人借看我的书,仿佛是他们会在我和这本书的感情之间横插一杠,来了个小三,像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丈夫看到别人摸了自己妻子的手,就开始不停地怀疑些什么。(然而现实与人交往之中,我不是这样的) 前几日的地铁丢书行动,我看着也是感到痛心,真正爱书之人怕是舍不得那样做吧。当然,我并不是不理解屈臣氏小姐的初衷,我说了,我在这方面心理变态。 前几日,老夏突然问我,最近看了什么好书,推荐推荐。老夏是我高中的学长,在香港读math&computer science,青年才俊,刚刚终于下定决心在港读到PhD。每次和他说话,我总觉得我在和以后的一位科技前沿人物对话,在获悉他读到PhD的消息之后,我第一时间表示,世界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PhD了。 我身边都是些厉害人物,于是我就不是了。 我和他说,这一年书是看了,都是没什么用的闲书,看木心看虹影看严歌苓看亦舒,看来看去,一年又走了。 他说,挺好的,学文科看看这些书还是有用的。 我一直觉得像老夏这种,学着理科依然具有文艺情怀,时不时看看历史读读文学思考思考哲学的理科生,在将来绝对是要超过同僚的;而有些学理科的人,在我看历史写东西的时候,只留给我无尽的嘲笑和一副“理工科改变世界”的假王者之态。 某人啊,你要是还不改变,你的学分绩肯定够不上麻省理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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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之后,我都是把一年分成了两年过(这不是故意的),以学期为划分,说大一上是去年,说大一下还是去年。“去年我们演的话剧拿了奖”,“去年我们社会实践”,“去年考试周演的电视剧”… 统统都是去年。 如果时间真的是潮水,我是多么希望把它们推回大海。 是我成长得太快,还是外物变化得太快,以至于时间都发生了错乱。 “我要努力多做一些好事,来掩饰我本性的堕落与不堪。” 马上2017 年,我要20岁了。20岁的我,依然挣不来一分钱,依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依然每日半死不活地写东西看东西吃东西。唯一变得奇怪的是泪点,写一个宋氏三姐妹的小论文,查资料看哭;听着男朋友坦率地讲着自己的过去,流泪;考试考文化工业,人们的笑都变成范式化了,流泪。我是怎么了,大风大浪里面都不会流泪的人,现在是怎么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听到来自心底的声音了。 这学期的科学哲学是一位外国老师上课,意大利人,说英语还可以。可能是外国老师没有考试范围这个概念吧,于是就大致说了一下,但是有一句话真的是很感人,我不知道这是出于礼貌还是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是能看懂。

可是老师啊,sorry,I am not a good student.
每次别人说出类似的话,我都感到很抱歉,一如我对这个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