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把忘记拿的钥匙到一位保安老人
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故事。下午没拿家钥匙,一直到晚上家里也没人,闲来无事便去小区保安室里暖和暖和。
一个小的电暖器就使不到20平米的小屋子非常温暖,或许是在外溜达的时间久了,初到屋里的一点亮光显得异常亲切。
保安是一位即将步入老年的烟民,发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皱纹更加明显,操着一口瓮声瓮气的陕西话,却想极力把普通话说好,结果就使得口音显得怪怪的。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跟他唠了起来。
老人家住西安,来北京也有五六年了吧,“搁老家呆着挺好的,起码没雾霾”我调侃道,“是呗,我们老家自个儿种地自个儿吃,小日子不赖。”“您也这么大年纪了,嘛呀还来北京,就干这挨冷受冻的活儿”“这年头儿谁不想自个儿能有点钱啊”我笑了,谁不想有点钱呢。“那您媳妇孩子也还在家种地?”“没有没有,儿子26了,找了个老家媳妇。”老人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哎明年就抱孙子了。”“您老俩可算能享福了。”“媳妇去年去世了”我突然发觉我好像说错了话,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化解这尴尬。“哎明年抱孙子啦”老人重复了一遍,暗黄色的光照在苍老的脸上,也照在深深的眸子里,亮亮的发着光。“现在也挺好,一个人挣点钱,自己花。儿子自个儿天天的有饭辙,也不用我操心。喝点小酒抽点烟,哎也挺好的。”“嗯是”我从冰凉的脸上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哈哈抽烟也不敢抽好的,酒也不喝贵的,现在就得攒棺材本儿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家里终于来人了,我告别了保安室。
什么事情时间久了就没有感觉了,经历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麻木的为自己的生命、生存、生活而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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