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深夜来客（初稿）
续上周的坑。
1.
西南地区的冬夜特别阴冷，雪却一直没有飘下来。
屋里围坐在一团炉火前的男人，神色不安。张德全在厨房，正从冒着热气的锅里往外捞面，他看了一眼墙角那包没拆封的毒鼠死，把面端了出去。
“吃面。”
男人接过碗，大口往嘴里塞，张德全坐在一旁，什么话也没再说。
2.
李桂芳刚打完麻将，正缩着手，在街边小摊前等一碗螺丝粉。
“粉好了。”
端着粉的李桂芳推开门，见丈夫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炉火前。
“有客人来啊？”
“没给你说，他是我以前的战友。”
李桂芳放下螺丝粉，“还没吃饭吧，我去弄点吃的去。”说着要往厨房去。
“不用了，刚吃过面。”男人紧绷着脸说。
李桂芳戴上手套，拿起牙签，麻利地从碗里戳起一块螺丝肉，递过去，“那我就不去麻烦了，你别嫌弃，吃点？”
“不，不用了。”男人说着看了张德全一眼。
3.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
“这大冷的天，不晓得又出了什么事。”李桂芳收拾起面前的一次性塑料碗，往厨房走去。
男人忽然猛地起身，一把枪抵在了李桂芳腰上，左手捂住了她的嘴，顺势把人推进了厨房。
“实话说了吧，我跟你丈夫不是什么战友，警察就是来找我的。刚才我在高速路上杀了人，现在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两个，识趣就别出声。”
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张德全在门里问。
“警察。”拔开插销，一老一少两个警察走进了屋里。
“就你一个人在家？”老的那个发问，眼睛也在屋里扫视着。
“对，婆娘还在外面打麻将，没回来。”
年轻的那个在屋里踱了一圈。
“那行，如果发现可疑人员，立即上报。”说着两个警察出了门。
汽车发动，警笛声逐渐远去。
4.
男人推着已然吓傻的李桂芳从厨房出来，走到门口，反身对着张德全，正要说话。
张德全的目光越过男人肩头，老警察正在门口举枪，蓄势待发。说时迟那时快，警察一跃将男人扑倒在地，张德全将妻子拉到了自己身边。
男人就地挣扎，警察把枪踢到了张德全一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男人反身扣在膝下。
5.
原来警察两人在街上看见了李桂芳，正在买螺丝粉，而屋里正留着塑料碗，是张德全说谎了。老警察让年轻人开车先走，自己留在门外。
年轻警察开着车，正佩服着老前辈明察秋毫，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两声枪响。“坏了。”
他赶忙掉头往回赶，可还是迟了，老警察和男人都已毙命。
当夜，张德全被带往公安局做笔录。犯人和警察在争斗中各开一枪，击毙了对方。
走出公安局，张德全回忆起，昨晚男人突然闯进他家，说在运货途中被警察发现，慌乱中在高速路上开枪打死了一个警察。那货也有张德全的份，于是上门来避一避。没想到警察找上了门。
那枪是警察故意踢到张德全旁边的，两人互博时，张德全戴起了吃螺丝粉的一次性手套，开枪打向了警察，又用另一把枪，击向了男人。
原文：深夜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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