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龄
连住几日犹豫难决,我好快便要家去了,想着行前要否见昌龄一面,已是三多月未见了,但如何打过电话去约见?我是这样害羞的人(谁昨夜才梦见他的?)。不想昌龄今早发了消息过来,问我今日休息否,无事去见他,这可免除我的大烦恼了。无事无事,镇日都无个事体,待业将快一月矣,这还没告诉他。
简单准备了下,便就去了,早到了会工夫,在他校园的喷泉处候他。八方来人,觉得尽或许都会是他,但终究未寻见。三多月未见,不知昌龄有甚么变化。等到他打来电话,才知他的位置。却是胖了些,也知他这一段时间有在健身,胸膛是健硕了些,摸上去也感觉得到。
尔后一起去校外吃午饭,昌龄下午还有新社团的面试。然而时间尚早,回去时候买了小半个西瓜,寻了个亭子坐下分而食之,一边吃一边闲说话,惯常是每次见面都要讲的话,又是给我介绍女孩子云云。我说我辞职待业将快一月了,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他说,不好意思做什么,我说,就是不好意思啦,我做事都做不成,不及你,不好意思说。我又说我或许去公考,他便让我好好看书,公考也不容易。他另说今个儿起得早,看了一早晨的书(闻此我便低下头去),有些困,便就在亭子下躺着睡了。小亭挨住草丛,有可恶的虫子,因而他睡也睡不稳,双臂交叠在脸上遮住眼睛,(腋毛从袖子里露出来)间或抓一抓他被虫子叮的脚踝。
昌龄去面试,我仍在小亭等他,这便更知道了虫子的可恶,抓的双腿红了几处。在他的校园里我究竟是不自在的,感觉他面试去了好久,我转着亭子边坐下,最后转到里面去坐了。终于回来了。他说面试地不好,口语太差,这个国际交流社是悬而悬之,进不去了,可惜了,社里蛮多好看的姑娘。
“呼,色狼!”我损他,以下说着去看电影。都是这样的,约见会面,仿佛是一餐饭一场电影的加法。他说看《九条命》吧,喜剧可乐,我则见《鲨滩》风评还不错,想看。定了附近影城的票,走路过去,一路上他仍在懊恼面试的不好,决心发誓要好好提升口语。他研二要出国去,雅思、口语都是该要的事体,(我只想到他去国后、我将一整年都不得见他了)又说他明年三月要去洛杉矶参加一周的学术会议,想着“做些”什么好呢。
《鲨滩》确乎是没有风评说的那番好,也是他一直在一旁怪我选错片。暗中我看他埋怨的脸。出来会面,该看可乐点的喜剧,这是他的道理,想想也是。我说下次我请你看,一定好好选片,看可乐点的喜剧。
晚饭未得一起吃,因为他女友快要过来了。昌龄帮女友在网上买了会计用书,中午才拿到,去影院的路上让我 拿了一路他女友的书。我问干嘛买书的时候不直接留女友的地址,寄到你这里还得她过来拿。他说,你傻,书寄到我这里,她要过来拿,两个人不就又有得见了。是啊,我傻,这样的道理竟不明白。
昌龄在地铁站等着见女友,我在地铁站里乘地铁回去。这便又是一别了,再见得要明年了吧。或许明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不过我总是期待的。
写于16年9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