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这件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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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前)晚终于看了女性瘾者,因为还没看完所以一堆的感触也没有落实成文字,可今天看完的时候却又丧失了最开始的触动,就算是已经在腹脏内心上下捣鼓渐渐被腐化的文字,也要趁彻底消化前赶紧固定成标本
虽然有点赶任务般的心情,但也算给自己交差了
首先,我是从来没有想过写长篇影评,此片也不例外,因为觉得自己始终不够格,所以对电影的评价往往只是笼统又苍白的「好看」「很棒」,况且影评的话前人之述备矣,而我又无意自顾自地罗列切身体会来愈发显得拙劣,故余虽话唠,影评之事却未曾染指
正题,此片虽已经露骨得让人丧失了让人一探究竟的欲望和想像空间,但触动我干涸枯竭灵魂的一章却意外地清纯
Jerome
爱上他时有关他的一切都变得显眼,瞩目 他的眼镜,眼镜布,眼镜盒,笔盒,大管黑笔,手表,玉佩的黑色绳子,T恤,红蓝格子衫,球鞋,深色书包,被风吹拂的被暖阳染金的发丝 他的座位,课桌,摸过的篮球,跳跃过的场地,拿过的黑板擦,琴键,鼠标,被选用作为他姓名的字,那浑然天成的美妙发音,他的课本,有幸被他朗读的课文,他幼年钢钝工整的字迹,及之后漂亮的行楷 我甚至变态地认为道,所有能够与他挨近的人,无论老师,同学,商店老板,甚至他的父母,都是何等的三生有幸,他们应该时刻怀着虔诚的心接受洗礼,贪婪地共享着他呼吸的空气 这些能被他所拥有,所触碰的事物,所有他存在过的空间,是何等荣幸,被沾染过他的汗液,那些微观上小分子的永久残留,所有这一切,像被赋予了一层神圣的意义,而不像我 能让这一切变得与众不同的,还是那双点石成金的手,潮乎乎的常年冰冷的指尖,手掌却泛着纯正的均匀的殷红色(我其实不知道殷红是什么色,那就是一种气血旺盛的传统中国红,手侧尤为明显),指甲也是这种高浓度的红,手指匀称修长,自然地弯曲着,等待着。可能正因为手指纤长,他总倾向于仅用手指尖触碰物体,而不用手掌貼合 于是我想,我有没可能凭借这些属性爱屋及乌地来爱上他人呢,至少是容易看到的人,好聊以自慰 于是我从他们身上找共同点,即片中所诉的做拼图,可是越看越失真,以至于当我看见正版的他时都以为是山寨——怎么可能能从别人身上找到他呢 我还试图把自己对他过胜的专注力转移到随便某个人身上,测试一下我是不是因为过分注视因而才爱得深沉,最终对那个无辜的假想暗恋对象的投入的目光总是不了了之——我忘记我要假装爱慕人家了 这种本末倒置的闹剧也最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我想这可能又可以诠释为可一不可再的事件,以后再不可能对第二个人有那种近乎走火入魔的关注度,无论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不将享此特权(人家也不想要啊) 因为已经奢侈地一次性浪费了,虽然是无的放矢,虽然念念不忘没有回响,却义无反顾得有些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