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猛一下撞到玻璃门上的那一刻，似乎真的把我脑子撞坏了。
具体的表现是，原本被密封的好好的一块大脑中专门储存“不该想的别乱想”的区域，好像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里面装的那些平日里不可说的秘密和思想，一下子都跑了出来。
我听到身后那些路人们的嘲笑声，摸摸自己头上渐渐肿起的包。在夜色的掩护下能多快就多快地逃离了现场。回去的路上头痛到想哭，痛到想蹲下来，抱着自己。痛到让我，突然想起被我自己刻意忽略却其实一直存在的负面心理。
我想到给总陪我夜跑的那个人打电话，可是用什么理由呢，算了。
回到寝室，室友赶忙查了要冷敷，又煮了鸡蛋。心里一阵暖，依然挡不住火烧一样的肿疼，和不声不响却接连不断掉落的泪珠。我躺在床上，开始想起那些每天我用来欺骗自己的谎言...
“熬过这一阵就好了，真的。”……
“先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才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为了以后可以有想要的生活”……
……
那一年，走不完的夜路，似乎又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总以为走完这一段就好了，走完这一段就可以休息了，可是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指向尽头的信号。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我大概真的一点都没变。再多这样想一想，就觉得没那么难过了。既然不抱任何希望，又怎么会有伤心和难过这一说呢？等到额头在冷敷的作用下慢慢的不那么痛了，那些四散的可憎思想又乖乖地回到了他们该在的地方。
哭了，眼睛会肿，加上额头的包，明天一天都不好看了。
难过，难过有用吗，爱你的人会因为你难过而难过，其他的人会因为你难过而嘲笑你。
夜路，该走还是得走，说不定离尽头真的很近了，只是看不到而已。
看看桌上的摆的书皮封面，二十岁的J正对我笑，那双眼依然治愈我。
撞到了，疼吗？疼。 清醒了吗？嗯，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