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在福建出差的日子
昨晚喝了点酒，酒不太好，喝两杯就上头
中午还是晕乎乎的模样
忽然想起昨天翻行李箱
妈妈硬塞的柠檬还有金骏眉
削了两片，泡了点红茶
午后的时光，就抱着茶杯，晃悠悠写了段文字
谢谢我的妈妈
妈妈，一位温暖的女性
2岁父亲就过世，10岁的时候母亲也过世了
妈妈就是在青春期父母亲却缺失的环境中成长起来
跟着6个哥哥姐姐
每天帮着嫂嫂倒尿壶，帮着哥哥嫂嫂带孩子
而今有时回忆
妈妈都会说，因为个子小，拿着尿壶经常从楼梯上滚下来，把楼底下那户人家给搞脏了
楼下人家的阿姨说，哎呀，小姑娘，想骂你又看你可怜
所以妈妈什么都会
做饭、带孩子、针线活、做衣裳
18岁就到韶关，去帮下乡的大姐带两个女儿，给我大姨妈坐月子
大姨妈家的小女儿，就是我妈妈从出生带到1岁的
认识我爸爸后，妈妈还给爸爸做了一身灯芯绒的衣服
爸爸穿了好几年
我出生以后，妈妈也是靠这手艺，给我织毛衣
嫁给爸爸后，爸爸有好日子过了
说起爸爸，其实家庭环境还较妈妈好一些
可是因为是大儿子或者是因为他脾气暴躁的缘故
爷爷奶奶就是不喜欢他
带着也不喜欢我妈和我
爸爸妈妈结婚时，奶奶就给了点钱，让我爸妈自己置办糖
也没有按照潮汕的习俗，提亲、彩礼
说起来，妈妈也是够委屈
结了婚后，听说我爸爸还打过我妈
只是妈妈说的不多，而从妈妈的行为中，也看不出来
一个失去双亲，从来都是跟着兄嫂长大的女人
嫁了之后，还被丈夫打
有些人或许应该变得厌恶人生和倦对生活吧
可妈妈并没有
我刚出生的时候，家里环境并不好
爸妈俩工资加起来也就几十块
爸爸当时还工伤，在家休养，只拿几成工资
听他们说，工资常常花到第25天就没了，我爸爸就去找他外婆借
妈妈在家休产假，一边带我，一边做手工
80年代的潮汕地区，有些人会去领手工活
按图纸织毛衣、钩花
妈妈就去领这些回来做
即使是这样的生活条件，她也没有让爸爸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