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5日 《看见与被看》里的一段话
光。弱且黄。它无处不在,整个平面八万多平方厘米仿佛都在闪烁。喘息扰动着光。喘息良久方歇,有如一口气咽尽。为寻觅之眼而生的光效应。为不再寻觅之眼——眼盯在地上或望向远处不可能有人的天花板——而生的光效应。......可以肯定,眼睛最后会习惯和适应,或反之,更可能在徒劳无功的不断挣扎下,在飘忽晦暗的淡红的长时间磨损下,精神的疲劳扩展至肌体,视力渐渐弱化。如果你有可能靠近观察两只应该是蓝色的眼睛——因为蓝眼更易受损,就会发现它们越睁越圆,渐至充血,瞳孔慢慢放大,最后侵占整个眼白。这一切进行得极其缓慢、隐蔽,如果感兴趣者成见在先,就不会察觉。冷静地分析这些资料和明显症状的思考者很难再分析后不错误地以为应该避免用“被打败”这种说法,因为该词在情感上让人不舒服,他宁愿说“失明”。
萨缪尔·贝克特,《灭绝器》
巴黎,午夜出版社,1970年,第7-8页和第34-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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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汤 赞了这篇日记 2017-12-04 15:4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