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半日,读享时光 ——台北书展小记
二月中旬,重游台湾。恰逢第25届台北书展,书上说:“在我国举办的国际书展中,以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香港书展和台北书展最具影响力。”台北书展我没有去过。见猎心喜,不忍错过。在扶老携幼、带队抵达台北翌日,告假半天,2月10日上午,书展一游。今年的主题是“读享时光”,我早已习惯一个人逛展,独享书香。各有所爱,我给其他八人的安排是台北市动物园。
奈何书展每日十点半开放,但好不容易偷得半日也不能浪费。清晨出门,拟去西门町一游。途经诚品站前店,看到想买的几本书,拍下照片,待书展上再寻觅。





捷运坐到西门站,白天的西门町很冷清,红楼在维修,中华路沿线已布好了花灯,明日元宵。捷运站里看到“国军英雄馆”的指示,原以为是个展览馆,寻过去发现是个招待所,台北宪兵队大楼对面。国军还在招人。




路口转角,点了一碗鲁肉饭。来了两个日本女孩,点完餐坐我背后,老板娘和搭档夸耀:“看我的英语还可以吧。”

吃完时候不早,搭捷运到101/世贸站,出来就看到世贸中心一馆(书展共有世贸一馆和三馆两个场地,后者主要是童书和文具)的门口排起了长队,十点半了。今天是书展开幕的第三天。

买票,进场,盖手章。来得算早,且今天是周五工作日,场内人不算多,不像上海、香港那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粗看以学生为主。服务台取了份地图,场馆不大,还算方正。逛展我喜欢一个阔大的平面,上海展览中心去了两次还是迷路。


本拟先随意走走,一路上却遭遇了不少热情的推销员,也有端庄和善的出家人送我几本宣传册愿结善缘(最终因不便携带,果断放在服务台留给有缘人)。在婉拒了两位《国家地理》的女孩后,被一位小伙子带到了隔间,说是请我帮他签个到,结果开始给我放纪录片。不久又进来一位小伙,二人对着显示器里的魔鬼鱼一惊一乍地营造气氛,眼见要被套路,我问明了碟片的价格后,不好意思地告知家中并无DVD机,遑论蓝光。告辞。

耽误了一会,恍悟时间有限,无暇徜徉。赶紧对照地图,寻几家重点出版社而去。台北书展号称“国际”,实际上外国参展商不多,大陆的据说有,好像也没看到。不过我的兴趣本就在台湾出版。







先到商务。今年迎来120岁生日,展位布置精心。在一个整体以零售为主的展会上,商务侧重馆史的展示。实物、图示、互动装置、文创周边,非常丰富。与几位工作人员聊了聊,换了名片,发现馆址已搬至新北,13年我在重庆南路拍下的照片已成历史。据言旧址要改建酒店,惺惺相惜。人在书在,出版不朽。





























关于这套书,《编辑室报告·发现,世界史视野下的中国历史》中写道:“可能有些读者也会问道,为什么我们需要读由日本学者所写的中国历史?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也必须好好回答的问题。首先,我们现在读中国史,已经与过去读中国史的态度大不相同,当前台湾的读者已经不必然以读‘国史’的方式来读中国史,读中国史已逐渐摆脱‘国族建构的历史’的阅读模式。因此,由日本学者所论述的中国史反而在这个时间点提供了很好的参照,让我们理解‘别人是怎么理解中国史的’。其次,这里的别人并非完全是‘别人’。日本的历史也与中国史紧密相关,也同属于儒家文化圈,受到了汉唐文明的洗礼,在现代化的过程中也同样面对了共同的东亚情境。‘日本是如何理解中国史的’,这个问题对于中国、对于台湾也显得格外有意义,而对于这个历史问题的理解,更有助于促进台湾、中国与日本三方的相互理解与包容。第三,这个系列也提醒我们,要从世界史的角度来读中国史。诚如台湾史必须放在世界史的脉络下来阅读,要在大航海时代、在清帝国与日本帝国的治理以及在冷战的架构下来读台湾史,才能有更宏观的掌握。同样地,中国史也必须放在世界史的格局下来解读,才能够看见历史更完整的面貌,对于‘什么是中国’有更多元、更深入的思考。”
购未央歌纪念铅笔六支,另购书送董桥书对联一副、商务书展特别款书衣一枚。











再到联经、远流、印刻、九歌、时报,买了几本书,折扣八折左右。每家都有多买多折的活动,赶时间,索性不凑了。





























来不及听讲座,中午买了点松饼充饥,上二楼想到版权服务中心看看,前台小姐给我看了份来宾名单,并无心仪的出版社,即便如此,当我提出想进里面的格子间时,小姐以没有预约婉拒,作罢。


一点出门,抬头看见101,舒了口气,终于在台北书展里走一走,时间已不允许我再停留。草已拔,但愿动物园他们还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