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重要吗？

Do motives matter? 作者：ToddHenderson 我很高兴与著名哲学家Brian Leiter共同主持本季度的研讨会。这个叫做“资本主义：拥护和反对”（猜猜我站在哪边）的研讨会定期在我家或者在Brian家召开。约有12名学生参加了我们的阅读讨论。目前为止，我们已经阅读了《共产党宣言》（这么白痴的书怎会造成如此广泛的灾难？）和《通往奴役之路》。接下来要读的是G.A.科恩的《为什么不要社会主义》。 研讨会召开时，我的床头读物刚好是Ursula Le Guin的小说《一无所有的人》。昨晚阅读时，发现书中提到的一个特别的观念正与科恩的想法相符合——人的行为从主观和客观上来说是可取的，而我们应该关注行为背后的动机。小说主人公Shevek从一个充斥着社会主义者的无政府世界远道而来，拜访另一个类似地球人类的世界。他的家乡没有钱，没有财产，不过Shevek让我们相信，在那边，人们的生活虽然贫乏，却是极有意义的，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生活朴素温暖且人性化。到达类地世界后，Shevek被眼前的花花世界震惊（想想东德人来到西德的杂货店时的反应），然而他很快对产生这一切的不洁动机（比如盈利和贪欲）表示反感。Shevek买了一杯咖啡，这在他们的世界里是可耻的行为，不过他得到了比在家乡更加礼貌的服务。盈利的动机是否带来了周到的服务？Shevek陷入了疑惑。 科恩也是同样的思路。他认为无论如何，贪欲都是一种非法的、道德败坏的动机：“市场在本质上是令人厌恶的…每个市场都如此…这是一种掠夺性的体系。” 假如礼貌、丰富的物质、平等的待遇等等都是运作良好的市场产品，那么我们还应该在乎深入考察后的潜在动机存在某些哲学上的困扰吗？我爱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为了保护他们，我会做任何事。这是件好事。让我们深入考察一下背后的动机：对孤独的不安全感，对肉体快乐的渴求，对精神伴侣的渴望，由基因驱动延续自身DNA的贪欲等等，这些都是可能的、甚至合适的动机。但谁在乎这个呢？这并没有揭示我为何要如此行事的真正缘由，只是查看了我的所作所为流露了什么。这和其他许多事情是一样的，如亚当.斯密所说：我们每天所需的面包不是出于恩惠而是出于自利。只要我得到面包是好事，那么为何要考虑面包师是出于对我的爱还是完全把我当作他自己获得幸福的工具所以才卖面包给我呢？ 当然，社会有时需要关注动机——犯罪意图和主观故意是法律问题常见的考虑。但关注动机的程度是有限的。当人们做坏事时，它有助于我们辨别谁确实该受到惩罚，而谁该免遭制裁；不过，当人们做好事时，我们通常不该问“为什么”，因为问“为什么”就像追问“为什么会有爱”的答案一样——答案是，为了人类的福祉，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