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
外地求学工作近九年,老爸无事从不会主动打电话,倒是我打给他的越发频繁。许是曾经同伴多,总觉得跟家人无话可说,而如今能无所顾忌唠唠叨叨的对象却只剩下了家人。
二十七岁是老爸眼里的二十九岁,二十七岁的我是老爸眼里还未出嫁在外漂泊的善良姑娘。年少时我总是在弟弟说我越长越丑后,问:“老爸,你女儿漂不漂亮?”,老爸总是眯着眼答:“我闺女从小就好看,从小带出去,就被邻居问,'老王,这是你家闺女啊,真好看' ”。然后我就可以趾高气昂的指责弟弟的没眼光。如今,我总是在求而不得的时候打电话问:“老爸,人活着想要的那么多,而我什么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算个命。”,老爸总是说:“算什么命,一天天好好过就行了,还有,你打算这样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 然后我就会厚颜无耻的答:“我也不知道啊。”
渐长大的我们,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圈子,开始轻视周遭老实巴交,一辈子没出过门的乡下人。总是不认同被世俗绑架并试图绑架你的亲戚和爹妈,总觉得生活应该是走在路上的,唱在歌里的。十八岁试图逃的远远的,二十七岁在懂得仅仅是体面的活着已经不容易后,却怎么也回不去了。读一些书,听一些歌,看一些风景,用一些大牌,而后想成为别人眼里的逼格满满,不想被世俗捆绑的我们最后自己拉紧了绳索。
二十七岁,坚守着底线,怀抱着美好,在毒鸡汤盛行的今天,依然可以轻易的收获感动,这样就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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