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 | 开放式感情真的不行吗?
身为一个女孩,从小应该待在房间里玩着布娃娃,若一个女孩像男孩一样到处乱蹦乱跳,就会被父母教导不应该这样。
如果一个女人在工作中很投入,会被人们称为“女强人”,而若换成是男人,大家会觉得这个男人“有上进心”、“事业心强”。
同样的特质,对于女性而言是贬义的,而放在男性身上就是令人欣赏的。
当你毕业后想去大城市奋斗时,家人会觉得女孩子不用那么拼,不如回家留在父母身边,找份安逸稳定的工作。
正如波伏娃所言:“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4月14日是西蒙娜·德·波伏娃逝世三十一周年的日子。作为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二十世纪法国最有影响的女性,她提供了女性除了结婚生子这一命运之外的另一条路。

波伏娃和萨特的爱情广为人知,他们提出了一个“自由情侣”的爱情契约:彼此承诺绝对坦诚,没有任何隐瞒,必然的爱是主旋律,偶然的爱是小插曲,为期两年,可以续约。他们对于彼此而言都是“必然的爱”,又不束缚彼此,允许对方体验“偶然的爱”。
波伏娃和萨特无疑是一对智性匹配、精神契合的恋人,“即使谈话进行到世界末日,她可能还是会觉得时间太短了”。萨特正是波伏娃从少女时代就幻想的那种伙伴,她说:“萨特完全满足了我十五岁时的愿望,我在他身上看到我所有的怪癖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可以和他分享一切。”而萨特说:“西蒙娜的优点,使她在我的生命中有了其他人无法替代的地位。”
然而当萨特向她提出结婚时,她毅然拒绝了,她早已下定决定一生不做依附丈夫的妻子,也不做拖儿带女的母亲,她“对生育没有任何偏见”,有时还觉得孩子很可爱,但生育和投入的写作“似乎是水火不容的”,写作要求有“很多的时间”和自由,而孩子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没完没了的责任和束缚。
而波伏娃当然也遇见过数段“偶然的爱”——美国作家尼尔森·奥尔格林、比她小17岁的《现代》杂志的新编辑克洛德·朗兹曼......但和萨特的联系却从未中断过。

波伏娃运用爱的特例表明情感与永恒难以相互转化。爱的双方为了追求对方的超越把希望都寄托在:无法超越的处境和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上,以超越他人作为晋升自我的阶梯。然而,超越是有限度的。使用“绝对自由”的特权任意逾越,以实现自我的永恒,这种过于理想化的行为表面看似超越,实质上是走捷径。“长生不老”的东西,应该在生活中找到。依照波伏娃小说中的论断,人既无法实现意识和情感的超越,又不能寄希望于永恒,最后走向无尽的孤独。
她深知男欢女爱转瞬即逝,唯有写作能够让她得到“永远的庇护”。女性的世界不应该那么小,只装得下爱情、婚姻、丈夫、孩子。
她是女人,也最为了解女人,面对女人在爱情中的盲目、依附男人、多愁善口感的后天性,她没有顺从,而是选择终生未婚,忠于自己,捍卫来之不易的独立和自由。
从19岁她发表了个人 “独立宣言 ”,宣称 “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 ”,到49岁《第二性》作为女权主义者的理论基础发表,波伏娃一直坚持做着她心中该做的“自己”,而不是他人眼里的“女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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