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4.25
扁桃体消肿之后,早上开始头痛发热。所谓轻伤不下战场,下午主班收了将近十个患儿,连轴转的累。最后一个病儿是脊肌萎缩症合并肺部感染,送进了PICU,爸爸妈妈和爷爷外公坐在重症外边哭,觉得人间苦。
晚上将近7点下班回到家马上就开始听课了,觉得累得找不到自己以及低血糖和发热的时候,最想回到妈妈的怀抱。
我觉得女方如果嫁出去要跟男方的原生家庭一起生活确实是不公平的,凭什么你累的时候你妈妈煮的汤就在你面前,我累的时候我就算只是想坐在我妈妈旁边就好也要花一番力气。
以及我们轮过产科以后,几个女生讨论过一个问题,生小孩是可能关乎生死的,生小孩之前需要签一份授权委托书,授权一个家属在产妇万一出现神志不清时可以做决定。一般都是会要求丈夫签,但是一旦出事的话,丈夫是不是跟自己的观念不同,是不是还要受他的家庭思想绑架,是不是会在救自己还是保子宫之间犹豫。那时候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以后想让自己的妈妈签字,我们自己的妈妈,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罪,孩子的孩子那也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孩子金贵。
你看,我们其实对于感情和婚姻并没有信任感和安全感。
这可能是直男难以理解的。
晚上烧退了,开始无止境地咳嗽,觉得喉咙像猪头一样。
好咯,预言家赢了。
下午和郭大爷去找佘师姐签名,还是觉得师姐的生活状态很好,很满足,而且会把她的快乐感染给周围的人。
后来郭大爷说我应该向她学习,不要那么纠结和焦虑。其实我觉得比起刚回来的时候与科教科起争端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像惊弓之鸟,现在已经好了太多。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好,心里的平静和愉悦是可以让周围的人感到舒服的,进而让自己觉得自在。
只不过觉得很好的时候,就觉得很害怕。好像这种好很快会逝去,而我无法掌握,因而心生怯意。
我觉得张琳可能是对我有些印象了,从她的眼神里我察觉出来的。很多小学同学都不记得她了,我本以为她也不会记得我了。
我们此刻都没有点破,也许是我们都知道,如果不相认,我们会一如过去的十几年光阴,是互不相干的平行线;而如果相认,那么我们顶多也就是相交线,汇合而后分开,再无音讯。
事实上,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今儿长得好看的小孩子都出院了,有点遗憾,只不过我也快出科了。
中午看到停车场的阿伯在玩消灭星星,直觉他的级别比我高——毕竟我是没有级别的,觉得是个可爱的场景。
我之前尝试下过阴阳师,后来觉得压缩包太大了,又卸了。所以大概手游玩家都会鄙视我这种满足于2048的宛如智障。
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