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挑拨离间
愚蠢的戴卫苟并不理解叶茂籽的心,他一人在胡思乱想,以为是鄢皎洁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他不知道真正环事的是蓝瑶姬。可叶茂籽有甚么办法呢?蓝瑶姬成天在凿她的脊梁骨,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抓她的现场,她能不谨小慎微,防微杜渐吗?再说,不光是拒绝你戴卫苟,同时也在拒绝鄢皎洁。气和火要撒在点子上,就是说要往蓝瑶姬头上浇,她才是我们共同应对的目标。
这些实际上同他打过招呼,而没有记在心上,一心只想去报复鄢皎洁,这不是叶茂籽的本意。经过提醒似乎想起来了,他的目标不是鄢皎洁,而是蓝瑶姬,她真有叶茂籽说的这么坏吗?
他和蓝瑶姬勾搭在一起的时间虽不长,但比叶茂籽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多。也没瞧出她有多坏啊,总不能偏信了叶茂的去加害蓝瑶姬吧?我们毕竟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内。当然我还可以观其行听其言,是不是像她所说的那么坏,那么不近人情,专想抓我和叶茂籽的现场,真要是这样我对她不客气了。
她是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上叶茂籽,不管怎样她蓝瑶姬不该管别人的闲事。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也可能叶茂籽为某件事情同她结下怨恨,想借用我的手去惩治蓝瑶姬,这是女人的惯用伎俩。
蓝瑶姬是否也有这种想法,我还不得知,既然如此,趁机去会会她很有必要。前几日我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叶茂籽身上,也没得到任何实惠,反而折腾了自己。蓝瑶姬到底如何?只有见到她本人,通过密切接触,全面了解情况后才知晓。往常与她约会,都是她主动找我,这回我主动约会她,按常理我们男人要主动些。
没预料到蓝瑶姬不在她的办公室,严格说她不能擅离职守的,是因为她的工作性质所决定,要不住农村退休人员,跋山涉水,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找不到她,就是他们不找麻烦,领导也不会轻饶了她。因为这关系到工厂和社会工作处的名声问题。
戴卫苟没见上蓝瑶姬,垂头丧气的往自己办公室走去,想不到在白彦浪的办公室门前撞上了她。起初喜出望外,显然不知道他们其中的奥妙,她上白彦浪这儿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有业务上的来往。
欣然对着蓝瑶姬大声的叫唤!而且喊得如此的亲热和甜密。“蓝妹妹,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却原来在这里开心,你快上我办公室来,有要事找你。”蓝瑶姬进退两难,莫凌两可,当着狐疑的白彦浪,不好满口答应,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不怎么爽快的答应了他,怕白彦浪产生嫉妒心。这会儿就是来向他说明情况和道歉的,并约会好今晚上她家,不见不散。
昨晚上的确对不起他,白彦浪正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特来同他消消气,没想到这时戴卫苟从中插上一杠子,火上浇油。其实白彦浪早知道她和戴卫苟有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但不知道戴卫苟火急火燎的叫她去,是商定他们今晚约会的事。可蓝瑶姬已经猜测到,八九不离十。很可能是约她今晚快活,真是这样就糟了,我没有分身术,不可能一个晚上,同时约会两个男人。
不管怎么的,今晚无论如何只能与白彦浪见面,而且他爽快的许诺了,当时喜出望外,蓝瑶姬临别前还特别嘱咐一句。“一定得来啊!”
蓝瑶姬没精打采的来到戴卫苟办公室门前,还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见与不见?陡然想到,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去碰碰运气,希望不是这么回事?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太复杂了。
不出乎意料之中,这时的蓝瑶姬有些犯难,不可以答应戴卫苟的要求,又得想个法子婉言谢绝他,于是灵机一动说。“亲爱的终于想到我哪!我也很想和你天天在一起快活,但你选择的时期不对呀!”
喜形于色的 戴卫苟被她这么一说,有些犯糊涂了,既然这么需要我,又说这些屁活干嘛!“你说吧?什么时期才合适。”
蓝瑶姬叽笑的说。“你这个大男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懂,女人每月有几天不舒服的日子,还骗你不成。”
戴卫苟紧锁眉头,不好意思的说。“原来是这样子,你说明白不就行了,何必捂着掖着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干嘛!既然这样,你说什么时候能行?”戴卫苟说这些,难勉有所怀疑和困惑。
蓝瑶姬也是为了对付过去,只好用这种下三烂的欺骗手段。又有许久没和他过情人生活了,他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满口答应道。“那就三天以后,我一定来约会你。”
戴卫苟满怀期待的说。“好....,我就耐心等待着这一天。”
嫪葫梨当前对他威胁最大的是胡丽晶,当初并不想把她提拔上来,但有什么办法呢?别瞧她,池浅王八多,庙小神通大。就我们处里领导都被她卖通,真正徳才兼备的靠边站。女人的活动能力就比男人大,除去使用钱财,溜须拍马,投机取巧。得天独厚的是女人风情万种,汲人眼球。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亘古通今都是这样子,爱江山更爱美人。何况当今一些好色之徒,不会去讲什么原则立场,甚么任人为贤,通通抛到九霄云外。
道德败坏的胡丽晶就是靠出卖自己肉体取得胜利的,眼下她可了不得,有老色鬼撑腰,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她最拿手的是避虚就实,见风使舵,不顶风冒雨上,俗称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如今的嫪葫梨不想当什么俊杰,明则保身,但求无过,不出问题,不出沘漏就行。只要不让胡丽晶钻了空子。
多干两年虽得到不少的钱财,但要担不少的风险,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其实他也不想湿鞋了,两年后能安安稳稳的,离开这个多事之秋的地方,是他的最大福音。这是形势所迫,开弓没有回头箭,己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不干都不行了,特别是和他捆绑在一起的人不会放过他。比如说白彦浪是主管会计,他的贪污款都是通过他的手送上门来的,所得的赃款也是他亲自签署的,黑字白纸摆放在这里。
如今谁也离不开谁,这唇亡齿寒,相辅相成的道理他懂。另外戴卫苟也了解到他的底细,虽说没有白彦浪这么知根知底,也是连在一根藤上的瓜,顺藤摸瓜谁都逃不了。鄢皎洁对他更加了如指掌,特别是近年来,一道外去包揽业务,都是他手把手教的,何况钱的来龙去脉,他一清二楚。所以他们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能撇下他们几个不管吗?又都是一条贼船上的人,能中途溜走吗?天地良心讲不能啊!再者不把他们几个拉扯到岸,抡在风大浪高的激流中,让他们随波遂流,这风险太大,翻船是要死人的啊!
如果说自己一人逃之夭夭,他们掉进江河里淹死了当然高兴,可事物的发展规律,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宛如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说他还能跑得了吗?不能.....,人啊!到了一定的时候,临死前还拉着一个垫背的。这不是生存,那是走到了尽头,不想掉进江河里喂王八。要坚强的活下去,而且还想活得潇洒一点,滋润一些。
那么,当前只有卧薪尝胆,委曲求全,少跟神气十足的胡丽晶去斗,避其锋芒。宁愿当败者,当弱者,时刻提醒自己,小不则乱大谋。不过就是两年,眨眼就过了,那时比阎王爷都大,比她胡丽晶的爹妈都大。
突然想起干女儿叶茂籽,听说近年来很不守妇道,有越轨的行为。在白彦浪和贝奇雄鬼混的基础上,又发展到鄢皎洁和戴卫苟。其中鄢皎洁是他默许了的,那是当前形势的需要。这两个人虽说是我的心腹之人,但也不能太放纵,太嚣张了。光是男女关系上的问题不重要,我反正老了,不中用了,也对付不了骚劲十足的干女儿叶茂籽了。但这里面存在一个严重问题?好多事情都出在这个男女授受不清上,万恶淫为首,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啦!然而牵涉到方方面面。女人心眼小,男人胆子大,心眼小容易产生嫉妒,相互猜忌;胆子大行动鲁莽,单打独斗的,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不能让他们任意发展下去,必须制止,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这不仅仅是干女儿的过錯,而是这几个男人要负主要责任。这都是哪些臭钱在作祟,这些钱一旦落入不负正义人手里,什么坏事干不出来,这不,他们开始干荒唐事了。尤其是鄢皎洁都一把年纪,瘦成一把骨头了,还淫心不改,能对得起你那年轻漂亮的妻子呢?非得去嫖女人吗?
戴卫苟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虽然有钱,身体也健康,并非在情场上兜圈子吗?怎么不用在官场上呢?所以说他也没有出息。
叶茂籽首要的是如何同鄢皎洁取得联系,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些人太敏感了,特别是那个蓝瑶姬不得不防,晚上时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白天不可能盯我的哨。就是白彦浪,正好和鄢皎洁的办公室同在一栋房,一墙之隔,惊动了白彦浪后可不堪设想。
当时鄢皎洁没有手机,有钱也买不到,传呼机倒是有一个,又不知道他的呼号。正在犯难之际,鄢皎洁从她的办公室门前路过,连忙同他做了一个手式,这是一个传递信息的极好机会。是嫪葫梨叫他过来的,也正好借此机会瞧瞧心肝宝贝叶茂籽,很想和她聊上几句,运气好趁机拥抱她一下,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这时两双眼睛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见到叶茂籽欢喜若枉的在招呼他,也管不着嫪葫梨在迫不及待的招见他,一个箭步跃进了她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原本四个人,其他三人正好外出,被他钻了一个空子,走上前去不管接受与不接受,在她面额上亲吻一口。叶茂籽赶紧推开馋猫似的他啐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周围都是办公人员,要被他们瞧见那还了得,不到一天会众说纷纭,满城风雨,我们的脸往哪里搁。你们男人做事总是这么鲁莽,既然你真想我,等会儿上我家快活去,用不着这样火急火燎的。”
鄢皎洁听后满脸堆笑,高兴的说。“你不是拿我开心的吧?”
“那能呢!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野猫子约会他说。
“你先回家等着,我随后就到。”叫鸡满口答应道。
骚货叶茂籽怕吱声被前后左右办公室人员听到,赶紧点头称“是”。
鄢皎洁笑在眉头喜在心,但不知道嫪葫梨找他有何事?更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算完。
闲得发慌的嫪葫梨其实没有多重要的事情,近期耳朵有些闭塞,想找他天南海北的聊聊,了解当前他连任处长,群众中对他有什么说法,特别是刘芒对他有什么牢骚怪话。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因为鄢皎洁最喜欢打听这方面的消息。
鄢皎洁此刻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敲开了嫪葫梨的办公室,忙说。“处长大人找我有何事?”嫪葫梨匆忙抡下手中的报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朝他喜笑颜开的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吹吹牛,聊聊天什么的?”
鄢皎洁愉快的答应说。“可以,哪有不行之理,就瞧你吹哪一方面的牛,聊哪一方面的天,老弟奉陪就是。”
嫪葫梨笑容可掬的迎合着说。“这就对了,我们是多年的知心朋友,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说。”同时把早以沏好的一杯《龙井》茶递了过去,然后自己手捧茶杯,美美的啜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开了。“老弟最近听到一些什么传说吗?”
“那得瞧是哪方面的。”
“比如说我早该退休了,又如何赖在这个处长岗位上......。”
“这.....。”
“吞吞吐吐干嘛,听到什么说什么,我不会责怪别人的。”
“的确有不少人对你有看法,退休二字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摇身一变不退了,戴卫苟狗没当上处长,却原来还是你变着法儿骗他的,还骗了大伙,你不但没有退下来,还稳坐如泰山。”
嫪葫梨听后满不高兴的说。“你说的这话一点也不假,开始我的确想退休,是想把权交给戴卫苟的,可是上面不同意啊!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芒夺走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自己干,你是明白人,他干得了吗?他干不如我。说实话我的年龄是超了一些,这不是我有意这么做作的,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谁想到,纯粹是巧合,这是上帝赐予我的,也是时代的产物。
再说刘芒当权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我下台后一切权力都在他手里把持着。那么,他会骑在你们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的打压你们。讲句不中听的话,对我无所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几个倒霉,他能有好日子你们过吗......?”
眨巴着眼睛的鄢皎洁见他说得条条有理,款款是道,于是说。“这么说刘芒早把我们几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是有您在,不敢造次,不敢为难我们......。”
嫪葫梨连连点头又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能知道这些就好,就怕你们蒙在鼓里任人摆布,任人宰割。”
听得出神入化的鄢皎洁赶紧赞同的说。“我们几个应该精诚团结,扭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归根结蒂嫪葫梨就是想听这句话,今天我把这些话儿撂在这里,明天他会不移余力的播放出去,而且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这才是他嫪葫梨的真实想法。
第一百七十二章
跋扈自恣
贝奇雄一路安部当车,闲庭信步,又谨慎小心,往约定的地点走去。涂斐已经先到,他此时此刻的心非常复杂,迫切想见到这该死的贝奇雄,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从嘴里冒出的袅袅青烟,变成一串串地往天空中缭绕。他的这颗心像这支燃着的烟头,火烧火燎。两只脚酷似拉磨的驴,不停的在围着凉亭转。两只贼溜溜眼睛,不时向四周扫射,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总觉得有无数双雪亮的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做贼的人总是心虚,嘴里在不停的骂。“这只笨熊怎么还不到啊?”嫌弃时间过得太慢,实际上离他规定的时间只超过三分钟。自言自语的埋怨他。“不守时间的人做不成大事,要遇上紧急情况,这几分钟是多么的宝贵啊!在战场上可以发动一次冲锋了。有人说得好啊!寸金难卖寸光阴,在战士面前就是生命,在经济学家跟前就是金钱。
散慢贯了的这种人就是没有时间观念,拖拖拉拉成何体统。人办事都得闻风而动,雷厉风行,等会儿我要狠狠的批评他,下次再拖拖拉拉,我不同他合伙了,这样很危险,很容易出事。不然我们要商榷的事情都已经完了,甚至安全的撤离这个地方。涂斐正在烦燥不安,心急如焚,埋三怨四的时候,贝奇雄若无其事,大摇大摆,不急不燥的出现在他面前。
烦躁不安的涂斐面如灰色,抬手瞧瞧表,穷凶极恶的说。“你瞧瞧,都超过多长时间了?整整十分钟!这不像是干我们这行的?以后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守时,你要晓得十分钟,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漫长,多么的难熬,多么的揪心啊?周围有许多的老百姓都认识我,我要是被他们撞见。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和你贝奇雄在一起,马上会传到公安处,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傲慢的贝奇雄这是第一次受别人的鲠,但又不好发脾气,赶忙解释说。“好哪....,都是我的错,这不,我同你弄这个去了。并用另一只手指着用报纸裹着的一包钱,不然我会提前到达的,只有我等你,不会让你来候我。”
这时涂斐听说给他弄了一大把钞票,脸上霎时露出一丝微笑说。“是我错怪了你,我们谈正事吧!”于是一五一十的,把这次公安局如何关押他,如何审讯他,如何与政府对抗,又如何被释放出来,全全面面,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贝奇雄聆听后佩服一败涂地,赞不绝口。“老兄干得真好啊!不愧为是我们这行的英雄好汉。”为了激励他,把五万元现金递到他的手里说。“一点小意思请笑纳,只要我们兄弟精诚团结,合作愉快,耗子拖木掀------大的还在后头。”
爱财如命的涂斐也不客气,当之无愧的收下了,说了声“恭敬不如从命。”然后瞧了瞧手表,时间又过去五分钟,陡然把话题一转,傲慢无礼的催促道。“说说你今后的打算吧?”
听涂斐这语气,好像已经是我贝奇雄的老大了,不过一点也不剌耳。“那好吧!”把如何挂羊头卖狗肉,如何利用当地市场需求,如何做好发展工作........。另外着重增加贩毒吸毒一事,这可赚大钱了,只是危险系数太大。
涂斐其实最感兴趣的是贩毒吸毒,连连点头赞许,但他只负责运货安全,其他至于怎么进行一概不管,他也不可能去插手。因为公安处的那份工作不能丢,还得以它作马虎眼,掩人耳目,好传递讯息。
贝奇雄满口答应说。“只要你涂付处长做内应,保驾护航,其他用不着你操心。”涂斐当然同意做好保驾护航。因此两人谈得很默契,经营项目很具体,分工很明确。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半个小时,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贝奇雄叫他先离开,以免引起周围群众的注意。
涂斐对贝奇雄这次的安排非常满意,首先是这五万元犒劳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这么慷慨。这是他为黑社会集团为非作歹以来,第一次得到这样大的报酬。工作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多钞票,沉甸甸的,怎么当时没携带一个包该多好啊!这样夹在腋下不安全,好在用报纸裹着,遇上同事和朋友,说是购买的《马头肥皂》,而且每块同一万元钞票大小差不多,重量也基本相乎。于是放心大胆的,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贝奇雄一路上思来想去,考虑到与涂斐合作,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他能保障我的毒品货源与安全,这几万元钱没有白给,用不了几天就挣回来了。古人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有这只威风凛凛,看家护院的狼狗。不,是一条藏獒,有了它就安全可靠,因此我要好好喂养它。
美滋滋的蓝瑶姬急急忙忙把工作上的事情提前干完,中途溜号回到家里,再一次做好饭菜,迎接白彦浪的到来。担心他是否食言,昨晚吃了闭门羹,今天特意同他解释,的确是蛮子回家了,虽说白彦浪没亲眼目睹是谁,毕竟蛮子答了话,并咳嗽了几声,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不会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今天是个好日子,蛮子也不可能又回家,因为从来没有过先例,而且路程这么远,得骑两个多小时的单车。况且这是一条坑坑洼洼,坎坷不平的机耕路。由其是昨晚又下过滂沱大雨,农用车和拖拉机来回辗压,像糯米巴巴,沾沾糊糊,凹凸不平,更难行走。他就是想回家抓我的现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上都支持不了,何况他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是铁铸的也不可能?因此放心大胆的和嫩鲜肉白彦浪干一场。
其他人无所谓,就是鄢皎洁和戴卫苟瞧见了又怎么的?老娘一概置之不理。关键是白彦浪怎样看待昨晚的事,会不会非心丧气,今天上午还一肚子的火气说。“昨晚是我戏弄他的,不是说有足够的把握吗?怎么丈夫突然跑回了家?再说怎么不出示一个信号呢?真是这样子你没安好心,让我往枪口上撞啊!”
“你真是冤枉死我了,说我在玩弄他,欺骗他。那么,今晚上我家来,如果是我忽悠你,随你怎么处置我。”蓝鸡自园其说。
其实白彦浪耳闻目睹了这一切,不过是故意说说唠唠罢了,证明蓝瑶姬并没说假话。
蓝瑶姬真如梦想成真,水乳交融的两人凑合在一起,没想到在吃饭与上床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白彦浪是个急性中人,紧紧抱住蓝瑶姫提出先上床后吃饭,这恐怕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有点迫不及待。蓝瑶姬毕竟是老练女人,提出好事不在乎这一会儿,酒醉饭饱后,乘着酒兴,不慌不忙的,不紧不慢的,酣畅淋漓的战斗一场,那时你更有力气来折腾我,老娘一定不减当年勇,全力以赴迎合你。
哪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结果是床也没上,饭也没吃上,给了他们这对狗男女当头一棒。这不是别人,万万没想到的,正是蛮子丈夫。其实他没有回单位,而是去了姨妈家待了大半天,吃完午饭,酒醉饭饱后,睡了一大觉,又折回了家。先躲藏在卧室里,后见老婆回家一头钻进厨房忙碌着。他对自己的妻子了如指掌,猜测到他们昨晚被他冲散,今晚作梦也想不到会来这一手。正如蛮子所料的逮个正着。
虽说这一捧不偏不倚夯在白彦浪的脊梁骨上,却也痛在蓝瑶姬的心上。这事情怎么来的这么突然?都说蛮子是一勇夫,但为老婆红杏出墙,还动了不少的脑子。他提前回到家里,为了把自己隐蔽好,在卧室床下摆放一床凉席,纹丝不动的躺在上面,只等奸夫上钩。他虽不知道老婆是如何准备这桌饭菜的,但听到了妻子的那股高兴劲儿,嘴里不停的哼着调情的小曲。“妹妹大胆的往前走啊……。”
不时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在唠叨。“我今天亲自做几个拿手好菜,给我的小白脸情弟弟吃,吃饱了喝足了好让他折腾我。我那个蛮子老公乍瞧起来,个头大力气足,就是不用在点子上。也从来不想到我的感受,只顾他一人心满意足完事,今晚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滑头滑脑的黄曙朗欺骗妻子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说的十句话中有一句真话就不错了。妻子廖燕习以为常,司空见惯,跟随他好多年里,难得听到一句诚实的话。所以她一点也不在乎,只要把工资全部交给她,其他的事情无关紧要,听之任之。
廖燕认为他丈夫已经娶过两房老婆,我们又相亲相爱,心心相印结的婚,况且还有爱情的结晶,生下一个天真活泼,憨态可掬的儿子,他的心愿已经达到,也应该得到心满意足,不会避开我在外寻欢作乐,偷鸡摸狗了。平时也发现过他撞见漂亮风骚女人狗涎残喘的,这是男人的本性,不足为怪,然而相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所以对他很宽松。谁知道他真在外寻花问柳的。
虽然有些迟,但亡羊补牢,为迟过晚。只要对他抱有希望,对他温柔体贴些,还是可以挽救过来的。一个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他又不是圣人,这不我对他温暖一些,生活上多关心一点,点点滴滴的去感化他,只要温度适宜,就是一块生铁也会被熔化。他会回心转意,像从前一样回到我的身边。
黄曙朗近期和情妇刘洋搅在一起,虽说在情欲上得到满足和快感,但总体上是欠佳的,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情妇由于年轻,在床上死缠着他不放,其实在他精神上和肉体上是一种摧残。就说刘洋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婆家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根本不会做家务事。再加上她的懒堕,丈夫外出期间一直在娘家过日子,就晚上回家睡个觉,因此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习气。最就是一大清早出去等到太阳下山才归宿,基本上不干农活,家里两亩责任田都荒废了。
当然丈夫说过,不想干就拉倒,干脆包给别人种,也不依靠它来养家糊口,把孩子管好就行了。其实她都没做到,田地没包出去,孩子不是放在娘家就是由其他亲属来照看,然而她像一匹脱缰野马,无约无束的东奔西跑。没有一个男人在家,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心不在焉。一天从这个赌场进,又从另一个赌场出,由于心思不在这上头,赌一把输一把。兜里的钱都没有了,成了委靡不振,落魂失魄,穷困潦倒的丧家之犬。
无耐之下往死人场所钻,凭借自己的嗓门,唱夜歌子来赚几个钱花,可是晚上挣的白天就赌掉了。幸运的是在此期间遇上了耍公子黃曙朗,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不几天偷偷摸摸搞上了。从此两人如胶似漆的黏糊在一起,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直到同情夫黄曙朗叫板,非娶她刘洋不可,这才被廖燕知道了。
所以后悔莫及,导致同刘洋拼死拼活争抢一个男人,刘洋是个倔强的女人,从小就好强,任何事情都要要争一个高低。何况在“情”字上发生争执,她能轻而易举的放过黄曙朗吗?一定要和廖燕决一雌雄,他的理念是到了手的东西,不能随便撒手让给别人。
黄曙朗开始站在情妇一边,因此刘洋占据主动,胆子也越来越大,竟然公开跑到黄曙朗家宣宾夺主,充当起妻子的角色。这就增加了廖燕的难度,甚至到了全军覆灭的危险,好在她娘家有两位兄弟助她一臂之力,在这一点上黃曙朗领教过两个舅子的厉害。
起初刘洋并不了解这一情况,准备同廖燕大干一场的,却被黃曙朗制止了。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时还和情妇共穿一条裤子,有掉脑袋的危险。包括刘洋都得完蛋,因此反戈一击,把她情妇拳打脚踢的撵走了,这步棋子他走对了,因而才得到老婆的原谅。
廖燕见丈夫软弱下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就顺其自然的把丈夫弄回了家。认为和平解决总比打打杀杀好,只要丈夫真能回心转意,就凑合着过吧!好在他们都不是头婚了。然而丈夫在外干这些男嫖女娼的事,妻子总是有责任的。这不,稍微给他温柔些,丈夫开始回头是岸,并知道后悔了。所以说,这做妻子的要处处对他好,事事用实际行动感化他,天天做到有好饭好菜好酒给他吃喝,把住了他的胃,就稳住了他的心。
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彦浪被重重的挨了一闷棍,差点儿没喘过气来,心想只有蛮子干得出来,今天这条小命危矣,本能的同蓝瑶姬刹那间调往了一个位置。紧接着又是一棒横扫过来,实实在在打在蓝瑶姬的大腚上,只听到“哎呦”一声。起初她以为是白彦浪在报复她,于是把白彦浪猛地推开,这才瞧清是蛮子打来的。
蓝瑶姬见状,急中生智,上前死劲抱住蛮子的双臂,嘴里使劲喊道。“快跑呀!还“哎呦个屁!”白彦浪似乎清醒过来,跋腿就往门外跑。蛮子的主要目标是白彦浪,竟被胳膊肘望外拐的老婆死死抱住了双手,眼瞪着奸夫逃脱。
蓝瑶姬是这么想的,自己反正被丈夫揍惯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就是被打死也无话可说?谁叫自己不用脑子,被逮个正着呢?总得救一人啊!不然两个人的命都丧在他手里,因而才毅然决然的做出这一举动。
蛮子见老婆吃里扒外,竟然放走了她的情夫,纵然把对付白彦浪的仇恨转移到老婆的身上。然而女人最有力,也不是男人的对手,何况是力大无穷的蛮子。左一拧,右一抖的就把她的双手摆脱,蛮子旋转身来拽住老婆的头发,另一只手像捶子那样上下飞舞,几下把她打趴在地。等待蛮子愰过神来追打白彦浪,已经无影无踪了。
猖狂逃跑的白彦浪好在没伤着两条腿,逃之夭夭,但脊梁骨上的一棒留下深深的烙印,开始红肿,疼痛无比。可见蛮子够狠的,想一棍把野男人打翻在地,本想往脑门上夯的,可见偏了些,要不出人命了。
蛮子总算出了口恶气,还没等这对狗男女成事就打散了。但心里总是不舒服,自己的老婆被这狗日的楼抱过,亲吻过。
倒霉的蓝瑶姬这次真是爬不起来了,大腚上虽然是呆肉,没伤及到骨头,疼痛红肿是少不了的,过不上几天就会好起来,可那几拳头,扎扎实实打在小肚子上,这是最难熬的,趴在地上打滚,叫爹喊娘的。
怒火中烧 的蛮子没追上白彦浪,便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见老婆还在失声痛哭。“你还有脸再吼就补上几脚,看你还嚎得出来不。”淫妇蓝瑶姬听说补上几下,只有忍痛的平静下来。这时惊动了邻居,蛮子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把门关上,以免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左右邻里都知道,蓝瑶姬挨打不为别的,肯定是偷人养汉的事情,要不蛮子为何把她往死里打呢?显然像杀猪一样发出悲惨的叫声。
这时邻居们都说。“这女人何苦喽,图了一时的快乐,带来长期的痛苦这值吗?真是臭名远扬,终生的遗憾!有哪个不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不知廉耻的东西,真是一个骚女人......。”
蓝瑶姬又何尝不知道呢?与生活处的糟老头,事败露后被通报批评,全厂的人哪个不知道,是她自己不在乎罢了。蛮子虽然不在外乱讲,内心深处自然懊恼惆怅,这么大一个男子汉,曾经气得捶胸跺脚的说。“前八辈子没积德,怎么娶了这么个混账东西,接二连三的出这种丑事,她居然不感到害臊,我这一米八高的个子往哪里藏啊!这张脸往哪里搁吗?”
蓝瑶姬心忖,这样老赖在地上不是一个办法,丑也出了,打也挨了,蛮子不可能发善心把她撑扶起来,只有自持其立了。好在没有伤及到内脏和骨头,只是一阵阵的疼痛。这有什么办法呢?自食其果,这不能怨恨丈夫的不对。比如自己是男人,老婆成天与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下手更加厉害更加恶毒,今天能留下这条狗命不错了。
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站起来了,于是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扶着沙发边沿,慢慢的往沙发靠拢,然后一头栽在沙发上。长长的喘了口气,用深邃的眼眸憋屈的瞅了一下蛮子丈夫,发现他也有些累了,靠坐在对方的一把椅子上,闭目养神。真正难咽下这口恶气的是蛮子,不理解的是她怎么三翻五次的改不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自作自受
金术和胡艳匆匆忙忙离开老大爷驻住的地方,一举三反道。“等会儿这老头子反应过来是我们捣的鬼,追赶过来拉我们去见政府,麻烦可就大了?”同时知道继续往深山老林里走没有出络,还得沿着这条羊肠小道往回走。昨晚瞎撞到这里,白天可不能莽撞了,他们一直想找到一个岔道口去另一个地方,而这个想法没有实现,两人又折回到昨晚经过的小镇上。
不知深浅的胡艳提出上街瞧瞧,顺便购买些好吃的东西带在身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但金术坚决反对这种作法,一旦被警察发现怎么办?到那时没有回旋余地。站在一旁的胡艳噘着红润的嘴唇不高兴的说。“只有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公安干警哪能想到我们潜逃在这里。”
“不防一万,只防万一,这也难说,说不定我们逃避的路线他们早知道了,只等我们往里钻呢?就是公安部门没想到,那老头清醒过来后会出报案的。所以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金鼠思索着说。“你就躲藏在此地等我回来,不要轻举妄动,我一人去目标小,机动性大,采购一些吃的马上回来。”胡艳默默点头依许。
为了安全金术头戴一顶鸭舌帽,眼戴一副墨镜,小心翼翼地来到一条小巷里,两只眼睛左顾右盼,注视两边小摊上是否有他们合适的食品。最主要的还是盯着公安干警的动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食品店,火急火燎的购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够他们吃上几天了。准备再往前打探一下虚实。只见围着一堆人,叽哩呱啦的朝着墙壁上引领而望的?金鼠也凑过去瞧个究竟,见一警察正在张贴追捕他们俩的通告,上面还有他们俩的照片,这下全明白了,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打飞脚往回跑。
胡艳见金术落魂失魄,慌慌张张面对她,脸上显露出特别紧张与恐惧,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的手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去,胡艳有些沉不住气的问。“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快说啊!都把我急坏了。”
“我刚才瞧见一名干警在张贴抓捕我们的布告,上面还有我们俩的照片嘞!你说怎么办啊?一旦广大人民群众识别出来了,尤其是那个老头,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出去,这个地方肯定不能呆了。走原路上山又怕碰上那老头,这样我们腹背受制。既然这镇上都接到通辑令,那么,进与出的关卡肯定把守了,我们眼下是无处可逃了。”
胡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熬白,焦急的问道。“我们怎么办啊?”
金术思考再三也无别的办法,只有安慰的说。“先不要惊慌,人到山前必有路,只有往深山老林钻了,躲过一时是一时,到哪个山上唱哪首歌。”
胡艳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无主张,只能听从金术的安排。事不宜迟,两人携手往老林里快步前行,没走出百米远就听到有干警在盘查行人,证明这个关卡已经被把住。金术赶紧按住胡艳的肩膀往下揿,躲藏起来听动静,确认无疑那几名干警走后。他们俩已经吓特浑身发抖,两腿发颤,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往深山老林一路狂奔。不跑不行啊!这儿离人群太近,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山下的人都能听到。
尤其是公安干警四处在寻找,到处在搜查,特别是听到守山老大爷叙说的,“你们要抓捕的一男一女,他亲眼目睹,而且昨晚就睡在他那里,清晨才离开此地,应该逃出去不远。至于往哪个方向就不知晓了,就凭他们两条腿是逃跑不了的。
干警们认为老大爷报告的这一情况十分重要,镇派出所立即向市公安指挥中心作了汇报,得到的指令是。“马上出动所有警力,组织好社会治安积极分子,把住各路关卡,并挨家挨户进行查询,上级立即派警力支援,不能让他们钻空子溜走。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从谁的鼻子底下跑掉谁负责。并责令镇政府加发一千份通告,做到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小镇沸腾起来,无处不是抓捕金术和胡艳的喧哗声和紧骤的脚步声。
其实胡丽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白天想和刘芒套个近乎,约好晩上潇洒走一回,有一阵子没过田野生活了,顺便聊聊合作的具体事宜,没想到无意中撞上了,他和叶茂籽青天白日在办公室,大胆妄为的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使她醋意大发。尔后又在情敌跟前碰了一鼻子的灰,深感沮丧和懊恼,郁闷中无心去做其他的事情,只好一人偷偷的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沉思着,要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治治这个臭不要脸的骚货叶茂籽。
她太肆无忌惮,骄横跋扈了,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偷人养汉找哪个不行啊!偏偏毫无羞耻的和我情夫勾搭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至于这个人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的那份权力。虽然暂时不是行政一把手,但今后一旦当上了第一把手呢?我就等于一把手,因为他这个人都是我的,他的那份权力更是我的了。
这个年代有了权力就有一切,钱和权是交织在一起的。你不是在抢我的人,而是在抢夺我的钱财。可见这家伙是何等的聪明睿智,又是多么的奸巧狡猾,我虽在官埸上取得了胜利,不等于在金钱上取得决定性的优势。嫪葫梨一直把持这个权力,又不想把权交给刘芒,但也不能完全得罪于他,为了把握和稳住他,在两年内不许他兴风作浪,能让他自己安稳的渡过这一时期,不择手段,明的不行就来鹰招,他知道刘芒是一个好色之徒,有意把他心爱的干女儿,去勾搭上他,把他弄得神昏颠倒,不知东西南北,竟成为他的“付马爷”。
干这种下三烂的事情,嫪葫梨是行家里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干女儿协助老狐狸干这种事得心应手,虽说这种作法不地道,但都是这么个理,偏偏有人往里面钻。比如当初贝奇雄并不看好嫪葫梨,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无法控制得了他,但对他贝奇雄来说,开展工作又举足轻重。因为他享有一个政治靠山岳父,当时是市委书记,虽然不会支持女婿无作非为,毕竟这棵参天大树杵立在哪儿,就是落下一片叶子也会砸死人的。一个企业里的小小处长算得了甚么,真是小乌见大乌。
嫪葫梨一打听,原来是贝奇雄的老丈人,为了讨得他的欢心,为他在老书记面前美言几句。再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因此只有舍痛割爱,把如花似玉的心肝宝贝干女儿叶茂籽,捧给不可一世的贝奇雄,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哪有男人不爱美女的,何况一个不负正义的他,果真立杆见影,马到成功。
贝奇雄自成为叶茂籽的俘虏以后,他也晓得知恩图报,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服服帖帖,死心塌地跟着嫪葫梨。因此,这才耀武扬威,盛气凌人,然而对鄢皎洁不一样,原先嫪葫梨和他连裆共裤,是后来在利益的驱使下有了严重分歧,两人又互相了解对方的底细。尤其是鄢皎洁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同他来个鱼死网破。
毕竟这嫪葫梨贪得多又是主犯,败露后鄢皎洁最多十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他,少则无期徒刑,多则是死刑,说不定立马砍他的头。所以才同鄢皎洁和谐相处,这有什么办法呢?撞上了这样的无赖,死缠烂打,胡搅蛮缠。为了长远的利益,唯一的一棵棋子又得抛出去,少不了干女儿从中斡旋和调解。
随干爹嫪葫梨摆布的叶茂籽成为一副灵丹妙药,专治那些不负正义,歪门邪道的男人。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鄢皎洁敲定,当然他那至关重要的一官半职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一次又马到成功,把这个出尔反尔的刘芒拉下马。
所以胡丽晶不能袖手旁观,因为她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兔子急了还咬人嘞!何况她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只苍劲有力的雄鹰,非得捕捉这只骚猫,把它啄伤,把它踩死,把它撕碎,然后把它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瞧她还能同我斗不?怀恨在心的胡丽晶认为这样还不够,得把万恶不赦的刘芒加在一起,谁叫他两面三刀,口是心非,谁叫他吃在碗里的又看在锅里面的。
鄢皎洁知道老婆回娘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目的是惩治他,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无奈之下,双膝跪在老婆邓颖跟前苦苦哀求放他一马。然而无动于衷,坚决要求回娘家。思忖不信我治不了一个女人,一招不行就来第二招。女人最大的软肋是心软,他曾经在蓝瑶姬跟前,赢得一个女人的心,这次他就不信赢不了老婆的心。
于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厨房提来一把菜刀,妻子起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认为是来剁她的呢?见到这个场景吓傻了,呆乐木鸡。不料丈夫又一次双膝跪地,扬言要自刎,并把刀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真够恐怖和吓唬人的。妻子似乎从恐惧中惊醒,却原来他要自尽。刚才还是铁石心肠的妻子一下软下心来,就怕丈夫在气头上一时糊涂,真来上一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现在只有我们俩在此,孩子们正在睡大觉,再说他们瞧见也是枉然,救不了他这个当爹的。对此战战兢兢的上前拽住丈夫的手说。“你这是干嘛呀!我不出走还不行吗?这怪吓人的......。”
装模作样的鄢皎洁听到这话心里一喜,这招真灵,我知道她不可能见死不救说。“你不出走,我就不自刎了。”
“我真不出走了,快把这刀收起来吧?。”妻子琢磨这男人生来烈性子,不能同他抬杠,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面子上过不去,要真来一下子,不死就得重伤,血水四溅,惨不忍睹。我最怕见血,从小到大瞧见杀鸡杀鸭的,就胆战心惊,颤颤巍巍?何况是杀人呢!他还没有死去,我先晕厥过去了。
所以她才作出这个决定,他是自己的丈夫,就是旁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袖手旁观,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鄢皎洁喜形于色的把刀子一抡,立刻托起如花似玉的妻子往卧室奔去,由于生产后有些发胖,足足重了十公斤,虽矩离不几米远,但累得瘦骨嶙峋的鄢皎洁,上气不接下气。为了讨得老婆的欢心,使劲辗压在妻子的身上,准备扒开她的裤子,却遭到强烈的反抗。“你想得寸进尺啊?给你一点面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要死乞白赖的缠着,你这辈子都没想占我的便宜了!”
其实 鄢皎洁也没有体力来对付这事了,晚上妻子不就为这事闹过别扭吗?假意说。“不干就不干,正好留些力气明天上班。”但邓颖不是这么想的,我不当你的消肿器,也不是你的驯服工具和附属品,你说怎么的就怎么的呀!你想干的事情我偏不干,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偏去做,除了你自杀,其他的事情由不得你,更由不得你的性子,非得同你唱反调,背道而驰。
一个女人成为男人的奴隶,永远翻不了身,解放都三十多年了,都说妇女翻身得解放。然而我的家里封建思想相当严重,至如今还是男人说了算,都是他当家做主。女人纯粹是男人的出气筒。说句实话,他并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人啊!走錯一步,步步都会错下去。这都是死去的姐姐坑害了我,不然打死也不会嫁给他的,而且我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没结过婚的男人,那该多好啊!起码没有这么多的累赘,最多两个小孩子。如今是五个,人穷就穷在人口多上面,在精神上又受多大的压力。
说来说出还是自己没求得家庭解放,自己同自己过不去,自己给自己找苦吃,吃了苦还没有好报。自从嫁给他没得到应有的幸福,更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只有悲伤,只有痛苦。他经常出差在外,而我天天在家里,只能死守在几个小孩的身旁。说得害臊一些,连飞机都不知道是个啥模样意儿。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精彩,这上半辈子就这样了,只有让孩儿们长大,找到各自的工作后,我才有出头之日。鄢皎洁不可能发这个善心,唉,这人与人的命运怎么就不一样呢?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竹篮打水
戴卫苟满有把握的去约会蓝瑶姬,没想到借口拒绝了他,像浇了一盆凉水,把兴趣盎然的他浇得蔫头耷脑,灰心丧气。以前对她产生过疑惑,一个女人如果变心不同你好了,借口身体不舒适哪!心情不好哪!时间不对啊......名目繁多。他今天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谁知道她是真是假?只能一愁莫展。
戴卫苟 悲伤的叹息,这么好的夜晚待在家里,陪同一只病猫实在惆怅,自己真晦气。当想到起蓝瑶姬有些蹊跷,她陪着白彦浪春风得意,谈笑风生,眉飞色舞的神态与往常不一样?瞧见她在不停的与白彦浪眉目传情,情意绵绵。白彦浪对她又涎皮赖脸,垂涎欲滴。从谈笑风生中流露出男女之情,同时互相倾注着爱慕之心。
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呢?他们之间一定有猫腻。对了,她蓝瑶姬今晚拒绝我,不会是同白彦浪有约定吧?这又不可能啊!她比白彦浪大一轮年龄。不过时代不同了,世界之大无其没有,为了赶时髦,姐弟恋是很有可能的。况且为了刺激神经还管什么年龄大小,不过他们都是为情而来,才融为一体的。
那么我呢?成为他们多余的了,难怪蓝瑶姬一口否决了我,原来她有这么一个因果关系在里面,想起来都悲观失望,伤心欲绝。他们在哪里欢天喜地,翻云覆雨,而我在家里寂寞难耐,痛心疾首。想起叶茂籽的告戒是无比正确的,没有半点污陷和冤枉她,原来还是这么一个可耻的人。
这时戴卫苟的报复之心油然而生,今晚倒要瞧瞧蓝瑶姬在干何种勾当,所以在老婆跟前扯谎。“今晚他要去社会福利厂生产车间加班。”老婆信以为真的同意了。
心猿意马的戴卫苟趁着夜色朦胧,蹑手蹑脚来到蓝瑶姬的住处,忽见一个黒影从蓝瑶姬门前趔趄着身子,一手护肩匆匆而逃,嘴里不停的“哎呦....地叫喊着。他知道出事了,定眼一瞧,这个慌忙逃窜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惯偷鸡摸狗的白彦浪。这个不用猜测,肯定是打人不眨眼的蛮子回家了,不然哪个敢这么对待他呢?紧接着又听到骚货蓝瑶姬的惨叫声。这对狗男女必定是被蛮子抓个正着,而且没有轻饶他们。
摇头摆尾的戴卫苟吐出了长舌头,庆幸自己今晚没和蓝瑶姬滚在一起,不然发出哀呜声的不是白彦浪,而是我戴卫苟。虽说我有功夫能顶挡一阵子,但蛮子毕竟是正当防卫,不可能和他对打。所谓蛮子,顾明思义,他有一身的蛮力,最少他力气比我大,不然社会上怎么流传他蛮子的绰号。就是能胜过他也不能还手啊?毕竟是奸淫了他的老婆,这在道义上说不过去,这样旁观者都会羞辱于我的。
淫心不改的戴卫苟目睹了这一幕后,胆颤心惊,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一声不吭的歪倒在床上,正在闭目思过。昨天还在埋怨自己不走运,一些倒霉的事情都被他撞上了,没想到自己开始鸿运亨通,连这种倒霉的事都錯过去了。
妻子母夜叉感觉到很奇怪,往常晚上归来总得在我跟前晃悠几下,说明他已经回到家向我报了到。奇怪的是今晚迥然耷拉着脑袋,像打了败仗的逃兵,一副哭丧着脸直奔卧室。这情况有些不对啊?这也是他的老习惯了,只要在外遇着不高兴的事情就这个德行,我倒要询问他到底遇上什么事?
母夜叉一痂一跛的来丈夫面前,在他腿上拍打一下,装腔作势的问。“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遇上不高兴事?瞧你一副仇目苦脸,焦虑不安的样子。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啊!假装躺下舒适安逸,其实内心痛苦不堪。”
闷闷不乐的 戴卫苟被妻子言正了,但嘴里强词夺理。“让我好好休息会儿,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以为我躺在床上就是胡思乱想啊!你同我滚到一边去。”
母夜叉惊讶的嚷道。“哎呀!叫老娘滚到一边去,还是你滚远些?说迟时那时快,挥手霍地往戴卫苟脸上扇去。好在他眼明手快,把一只手伸过去挡住扇过来的巴掌。“你真还来劲啦!小心我的手不知轻重......。”
忐忑不安的嫪葫梨开始埋怨他的部下,当初不该把他抱在怀里,现在预感到他们终究会坏他的事,眼前已经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出现在他们身上,会招来许多预料不到的麻烦。就当时不利用他们不行啊!我一人不可能包揽一大摊子,这是一个集团,谁也离不开谁,所以才同时走向犯罪的深渊。
他至今还不知道这几个人,背着他干了许多不应该干的事情,已经埋下败露犯罪的导火线。黑色社头子贝奇雄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为了他以前的情妇,残害一个农民工,致使两条腿残废了,连他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当时全家人都指望他挣来的钱养家糊口,况且上有爷爷奶奶和多种病的父母,下有一个弟弟和妹妹,父母虽然耕耘那几亩责任田,吃饭的问题是解决了。但爷爷患有多种疑难杂症,全靠用药来维持他的生命,还有弟弟妹妹上学,这都要钱啊!
这下不但不能把这个家支撑下去,连他自己都得父母来护理他,这样对他家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从此全家人都陷入泥潭中欲抜不能,欲活不下去。这都是北极熊造的孽。另外最残忍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捡举揭发了他的所作所为,竟然指使娄罗们用汽车,把他活活辗死,一条活脱脱地生命就惨死在他们的手中。
当然离不开打架王,花花公子也脱离不了干系,他们都是谋杀这位老人的合伙人。将来被公安机关破获了,这三人不判死刑也是死缓,就这个他嫪葫梨还蒙在鼓里。其实他也脱不了干系,因为他是罪魁祸首贝奇雄的后台,伤心欲绝的是还要把这根独苗儿子撘进去,他的孙子将要成为无爷无父之人了。
其次白彦浪干的缺德事也不少,嫪葫梨更是揣摩不到,背着他在毎月的养老金中提取好几万元钱,其中有五万元是他允许的。白彦浪是老实人吗?借机自己捞一把。因而他们合伙挖空心思鲸吞国家财产,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他老狐狸。因为在领取全额养老金的所谓平衡表上,都是他亲自签了名的,白彦浪不过是一个胁从者。然而挪用公款虽说没有塞进他自己的腰包,毕竟是一种变相贪污手法,他把社会福利厂赚回的钱拿出来私分了,亏损的那部分再用这每月五万元钱填补进去。其性质没有变,同样是犯罪行为。
而白彦浪直截了当把钱塞进他的口袋里,当然少不了蓝瑶姬和叶茂籽的那一份。就是利用发放外地退休人员养老金中做手脚,也只有利用她来完成这个阴谋,她也从中得到利益,至于几几分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其中给一部分叶茂籽有两个原因:一是她掌握着全处的人事大权,进、出退休人员和死亡人员名单都得经过她的手。为此他们俩为了能实现这个目的,结成了情侣关系,这叫一举两得,既玩耍快活又谋取了私利,主要是好共守同盟。再就是他白彦浪这个“见义勇为”英雄是假的,是苟且偷生而来的。嫪葫梨并不知晓,反而把他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大肆鼓吹,到处宣扬,以英雄的名义来掩盖他的罪恶。在原来的基础上变本加厉,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进行贪污腐败。
假的必定是假的,假的真不了,败露只是迟早的问题。尤其是像白彦浪这样的人,忘乎所以,胆大妄为,成天不负正义,时时刻刻,事事处处都在搞旁门左道。因为他已经成为流氓地痞习气,其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嫪葫梨成了“消防队员,”按下葫芦浮起瓢,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总有一天会燃烧起来。
说到鄢皎洁和戴卫苟,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是出了窑的砖-------定型了。一路货色,加上一个刘芒,如今又多了一个骚狐狸精,狗咬狗一嘴毛。他们是一个手提机关枪,一个怀抱炸药包,由外往里攻,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又在内起哄。如今引火烧身的嫪葫梨是处于内外加攻,朝不保夕,心急如焚。好比针毡上的耗子,热锅上的蚂蚁,痛苦不堪,坐立不安。但又有什么好办法能破解呢?因此他已经陷入到痛苦的沉思中,如何走出这种困境只有天知道,他是无计可施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分崩离析
淫秽的叶茂籽白天中途溜号回到家里,想和鄢皎洁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干一场,把他彻底的俘虏过来。虽说他单单瘦瘦,但通过上次的实践,这老东西还有两下子,俗称胖子女瘦子男吗?然而女人的啰嗦事总是多些,先把澡洗好,换上睡衣,要不鄢皎洁来了,火急火燎的,耽搁了他的宝贵时间不满意。
鄢皎洁喜笑颜开的进入嫪葫梨办公室,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两人兴致勃勃的吹上了。从南吹到北,从东吹到西,广袤千里的无话不说。又一会儿品尝几口茶,不一会儿抽上一支烟,弄成办公室烟雾弥漫,青烟袅袅,乌烟瘴气,两人依然兴趣盎然,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到了下班的时间,这时鄢皎洁才方梦初醒,竟把和叶茂籽约会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猛然想起,致使他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居然把她对自己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见面后同她如何解释呢?又会如何惩治他呢?这一连串的问题使他惶恐不安,忧心忡忡。要么现在上她家去,让她臭骂一顿消消气,以往像这种事情,对方怒不可遏的。
一场好戏竟成为泡影,如果这时贸然去见她,可以想像到叶茂籽此时此刻的心情,这是送肉上砧板,会怒发冲冠的拿他开刷。其实作为叶茂籽少了他并不在乎,也不是非要和他快活一场,她的主要目的是想叫他帮助对付蓝瑶姬。只是想通过一场温馨的交往,进一步加深两人的情感,进一步做好思想工作,进一步让他坚定信心和立场,共同来应战蓝瑶姬,对戴卫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达成协议的。
鄢皎洁异想天开的去见叶茂籽,那是往枪口上撞,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拖延一些时间为好,让她的火气降些温,缓和一下紧张气氛。另外一个不能马上见她的原由,正是下班高峰,人山人海,上万人在较短的十几分钟内,仅从几条小道上像潮水般的涌向每家每户。如果顺势而下还可以随着人流,随波逐流地去到她家。现在是逆人流而上,顶人冒车,随时都有被撞的危险。就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挤到她家门口,刚下班的左右邻居火眼金睛,突然发现一陌生男人往她家里钻,这些人会品头论足。因为她本来就不干净,就是旁人不吱声,叶茂籽也不会让他暴露在她家门前的。何说寡妇门前事非多。
鄢皎洁后悔莫及的离开嫪葫梨办公室时,脑子里简直是一片空白,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陡然想起叶茂籽家的电话,因为只使用过一次号码记不清了,虽然通过强化记忆,前面的五位数弄明白,但还有两位数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这个东西当时是七位数组成,少一个也不行啊!家里没有,也不可能放在家里,万一被老婆发现那还了得,会翻云覆雨,电闪雷鸣,从此没有安静日子过。再说顺着这个号码打过去了解到是叶茂籽,还不翻江倒海,掀起惊涛骇浪啊!
这一点也不夸大其辞,还得往自己办公室跑一躺,只有垂头丧气,怨声载道,埋怨嫪葫梨害了他。甚么时间不能聊天,非得在叶茂籽约会他时,害得我多惨啊!如果是通过努力能争取过来就好。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埋怨一辈子。
当前最主要的是同叶茂籽取得联系,瞧她的态度如何?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只争朝夕,赶紧找到那个神秘电话号码。提心吊胆的往她家里拨号,电话很快通了。“喂,是叶妹妹吗......?”
其实是明知故问。怒火冲天的叶茂籽正在气头上,开始以为是干爹打来的,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请她去坐陪攻关什么的,所以转悲为喜,也乐意去接这个电话。由于他们在电话里同鄢皎洁打过交道少,只听到对方甜甜的,情意绵绵的,甚至有点肉麻,认真一听原来是罄竹难书的鄢皎洁,气打一处来,怒发冲冠,张口就骂。“你不是一个东西,十足的流氓,竟敢胡弄我,调侃我再也不理会你了!”拍的把电话筒撂下,等于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作为鄢晈洁来说顿时呆若木鸡,痴愣愣的,目不转睛的,瞅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机,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还不如当面扇他一个耳刮子,虽痛在脸上,但心里会好受些。
心怀叵测的贝奇雄以为和涂斐所做的交易很隐蔽很安全,其实不然,公安干警早盯上了他们。上级指示不准打草惊蛇,先不要惊动他们所做的一切,做到放长线钓大鱼。这个里面肯定不只是他们俩,而是一个残渣余孽集团,一网下去光捕捉这两条鱼不行,大小要一网打尽。先把他们的行踪和老巢搞清楚,比如说活动场所和集团的人员状况等。
他们这次接头地点公安部门其实不知道,是便衣警察跟踪了涂斐,估计到他有什么新的动向,不可能他一人无缘无故来到这么偏僻的一个亭子里。就从他抽烟的急燥情绪中可以瞧出,还有人来和他接头。这时便衣警察找来一名玩皮球的小孩,下意识的把球踢到他来回晃悠的身旁,然后装着小孩的爸爸,上前把皮球拾回来的同时,顺手把一梅窃听器粘在橙子底下。
他虽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没料到这又矮又黑,农民模样的人竟是一名公安人员。涂斐毕竟是干公安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这个农民模样的人所经过的地方,他都仔细观察了一遍,没发现可疑的迹象。他想如果是化妆的警察一眼就可以瞧得出来,不管怎样修饰,怎样巧妙伪装,白色皮肤总是改不掉的。但这是一名黑皮肤,而且黑得焕亮,只有经过风吹雨打日晒才能是这样子。
所以马上打消了这一顾虑,贝奇雄更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他老公安了,而且就是干这种工作的,同他在一起不存在安全问题,没想到这一次都被记录在案。第二天贝奇雄按照他和涂斐商定的计划实施,紧锣密鼓的开始实施这几项工作。第一是选择地点;第二是筹备人员;第三抓紧落实到位。原先的几个窝点原封不动。
公安部门终于有了进展,找到了内奸接头人------黑社会头子北极熊。这个案子已经很明朗了,而且对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有了头绪,市公安局长下令把贝奇雄的档案调上来,查找他的前科和历史背景,然后秘密调查了解他的工作情况和现实表现。然而从他档案里瞧不出什么问题,而且根正苗红,上学、参军、提干,尔后转业进了现在的企业,当上了基层干部。就是在生活作风上犯过错误,保留党籍,开除干籍当工人。后通过嫪葫梨的关系,来到社会工作处当上一名体育干事。
从现实表现上看不出任何严重问题,不过从书记刘芒嘴里了解到人狂胆大,目中无人,在经营台球室中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纠结在一起。在禁赌中曾经几次发生过问题,其中一次严重的限令整改,还罚过款。两间台球室中封闭了一间,后来由居民委员会改为了商场,租赁给私人经营。
为了不让贝奇雄有任何察觉,尤其是针对涂斐诡计多端,反侦察能力强的特点,特此从边远地区,乡镇派出所调来几名农民似的的干警,办成便衣警察,好掩人耳目,日夜不停的监控涂斐和贝奇雄的一举一动。
贝奇雄以为当前很安全,又有涂斐的关照,万事大吉,麻痹大意,于是大张旗鼓的干他的事业。这家娱乐场所,实际上是原来的一家舞厅,那时社会上刮起一股蹦骚跳舞的旋风。凡是有条件的场地抢着上,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因为有钱赚。后来这大厂更换了一名厂长,是一位舞迷者,看到这一供不应求的情况,就指示宣传部购买三台大功率,进口音响设备,又花去几百万元钱,把一个体育舘和招待所,装饰一新。
每晚上可容纳四至五百人,还是满足不了广大舞者的要求,干脆在室外露天广场办舞厅。要求管文体的同志,负责每晚把一套音响抬出去摆放在一万多平米的露天广场上,音乐放得震天介响,而且不收钱,日子一长把室内舞厅给挤兑垮了。因此贝奇雄用廉价租下三百六十平米的舞厅,然后用木条和三合板隔成若干小间,从而变成一座所谓的《误乐城》。
从而一心动歪脑筋的贝奇雄近期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装修工作中,因而有许多日子没去顾及到老经营点,特别是农村的那个所谓的按摩点。虽然有小娄罗们向他汇报情况,但对他们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特别是在钱的问题上放心不下。
第一百七十六章
言清行浊
在公安局派人调查贝奇雄的过程中,刘芒怕引火烧身,说他工作上的失职,所以不敢把他说得一无是处与一塌糊涂。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找他来了解贝奇雄的现实表现。公安干警最后同他商定,请多监视他目前活动状况,如发现有违法乱纪行为,赶紧向他们通报一声,配合公安部门破获这桩案子。
其实怨家对头贝奇雄早就一肚子的火气,只是找不到好的发泄机会,这次终于来到,于是满口答应了。临走时抬手瞧瞧手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要是以前早回家了,然而今天有老色鬼在胡丽晶哪里,想好好表现一下,不巧的是老色鬼完事后走了,于是责怪胡付处长说。“怎么不挽留他吃晚饭?”
不耐烦的胡丽晶噘着小嘴说。“是厂长来电话叫他回去的,我如何挽留得了呢?再说你也不在此,我一个女同志怎么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他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请他吃顿饭还不应该吗?”其实刘芒书记有他的想法:每次老色鬼来找胡丽晶都不怀好意,他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好明说。今晚留下他却有两个目的。一是借此机会捞餐好吃的,他的嘴馋得很,有两天没吃上公家的饭菜和好酒了,心里怪痒痒的;二是吃喝完后邀请老色鬼上舞厅,料定胡丽晶一定会去陪同,他刘芒也可以跟随他们。虽说有老色鬼在,不会把他放在心上,能当个“电灯泡”也是好的,总比他们俩单独行动好,起码不敢放心大胆的干坏事。
可这个机会错过了,二五0的刘芒虽然很笨,但在这点上他很机灵,今晚他们俩绝对混在一起。于是灵机一动,不妨试试她的心思说。“要么,我们单独吃上一顿吧?反正是处里买单。”
耳听八方的胡丽晶一听很不开心,但又无法生他的气,只好婉言谢绝道。“我们今晚该好好休息,下午刚干过这种事,(实际上她已经干过两回了)体力上支持不了。特别是你们男人,疲劳过度会造成肾衰竭。”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无可奈何的刘芒也只好勉强一笑,却笑得不那么畅怀和自然,阴沉沉的说。“既然胡付处长不给我面子,只有为处里省几个钱了。”
胡丽晶知道他不高兴,也知道他留吃饭的用意,就是想把我拴住,我偏不中他的计,而且坚定的说。“下次一定答应你,可今晚就是不行……。”刘芒唉声叹气的只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上手提包,理直气壮的回家去了。
胡丽晶目送他走后,自诩道。“这些男人真不好应对,没有一个满足的时候,这人又不是一头畜生,白天干了晚上还想黏糊。我是处于仕途和工作的需要,不然的话我懒得去理会他们这帮孙子。再说这两个人中哪个都不能得罪,刘芒是在吃醋,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下次再这样下去干脆同他摊牌。
我的身心都很累了,也经不起他们几个的折腾了,当然不在乎他们几个人。惟有老色鬼不能放弃,因为他对我太重要了,可以说比你们有价值得多。
郁闷的刘芒回到家里也在琢磨胡丽晶对他的重要性,离开这个女人怎么办?性生活上少不了她,工作上少不了她,还得求她出点子拿主意呢?眼看他被别人抢走,又无能为力挽回她。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好在身旁又来了一位才貌双全,文彩出众的叶茂籽,福人自有天相,我刘芒自有贵人相助。她虽然嫩了点,比不上老道的胡丽晶。但叶茂籽够聪明才智,不然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在我的身边呢?
他哪里知道,这是嫪葫梨使的美人计,把他自己心爱的干女儿安插在他身边,就等于一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需要,就叫它什么时候起爆,不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也炸个皮开肉绽,半身不遂。还认为傍上了一颗求星,心里乐开了花,美嗞嗞的。
当时叶茂籽并不十分明白,干爹为什么要把她派到他身边,其实她也不喜欢这个满脑子脏水的公子哥。虽说有一定的资历和地位,又玩过许多的女人,是否埋下艾滋病什么的。况且他是一名政工领导干部,无权无钱的,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然而我感兴趣的不是这样子的男人,而是大把的钞票。就像鄢皎洁和戴卫苟那样,虽说长不像东瓜,短不像南瓜,可他们舍得出钱,你刘芒哪有这么慷慨之气魄。
蓝瑶姬的美梦没有成真,反而招来丈夫的一顿毒打,她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以前蛮子只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今晚是亲眼所见,这对狗男女在淫荡,虽说还没脱裤子,这同光屁股有什么两样?越想越气,越恼越上火。刚才打的那几下不解恨,于是又给了下流坯子蓝瑶姬两个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懊恼的蓝瑶姬也只有忍气吞声,泪流满面的给蛮子当靶子。就是最疼痛,也不能大声嚎啕大哭,招来左右邻居瞧见更不好做人。蛮子有这点好处,他打了老婆从来不在外炫耀,老婆已经成为他的下饭菜,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为的是出口窝火气。原先只是怀疑自己的妻子有外遇,没有必要在亲戚朋友跟前嚷嚷,家丑不可外扬吗?
不过这次就很难说了,如果不打算离婚,还得保持沉默不语,这得瞧蛮子心情了。真把一朵鲜花似的老婆给休了,还想找一个这么婷婷玉立,楚楚动人,婀娜多姿的女人,恐怕是不可能了,蓝瑶姬除去这点不好,其他方面没有挑剔的。然而蛮子这人虽然不坏,但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个咾酒好烟,只要有酒喝和有烟抽 ,其他什么都不想了。而且一喝就醉,几次险些误了事,差点把工作都丢了,又每次都是老婆上他领导面前,替他赔礼道歉,同时送上很多礼品才不了了之;二个是狠命的打老婆,不管有理无理,不管这事对与不对,先把老婆揍一顿再说,少半是打错了,所以旁人对他的看法很不好。
假如蛮子把道德败坏的蓝瑶姬休了,没有哪一个女人敢做他的老婆,在这一点上他蛮子心里也清楚。然而蓝瑶姬也有她的想法,挨一顿打过几天就好了,不过别人知道是一个破鞋。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臭毛病改不掉了。
蛮子这次花去很大的气力,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奸夫,没想到被他老婆给放走了,如果不是她死劲抱住他的双臂,那有逃脱的。事情往往是这样子的,一旦这个女人有另外的心上人,移情别恋了,在危急关头不会站在自己丈夫一边,尽量保护好野男人,想方设法让他逃脱,不想让她的情夫受到半点损害,事实雄辩的证明,蓝瑶姬就是这么做的。
相反是丈夫在外干了坏事被妻子逮到,这男人不会去帮助情妇脱险和逃避,而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如果自己的老婆吃了败仗,还得装模作样的把情妇推开或撵走,甚至公开站在老婆一边,耀武扬威,装腔作势的指责情妇。
惹事生非的蓝瑶姬就有亲身经历,那时她和鄢皎洁有染时,他的老婆虽然没有抓到现场,只对她产生过怀疑,并对她发出过怒吼。当时鄢皎洁在场,以为他会站在情妇一边说话,可一脚踏在老婆一边来对付蓝瑶姬。这种情形可以理解 ,如果他毅然决然的倒向情妇,恐怕就是稍微的说上几句不利于老婆的话,晚上回家就没有好果子吃,会天塌地陷,会吵闹不休,会不得安宁。
妻子邓颖提出离婚怎么办?不可能眼瞧着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么毁了,造成妻离子散,七零八落。
对于情妇来说就大不一样啊!大不了咱们分手,对家庭对经济都没损失,说不定事过境迁,时间一长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实在不行百步之内有芳草,再找一个情妇不是没有可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蛮子脾气也发了,人也打了,虽说那一棍子没把奸夫撂倒,也应该够他受的,忿怨之中一转身跑到卧室床上睡觉去了。
蓝瑶姬今晚可说得从鬼门关回来,从死亡边缘逃脱,他深深感受到比任何一次伤得严重,疼痛得厉害,这有什么办法呢?自作自受。
得意忘形的黃曙朗甩掉情妇刘洋,跟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一起,真如过上几天舒袒的日子。每天又能和孩子打打闹闹,享受着天伦之乐,却把情妇刘洋抛到了脑后。可刘洋时时刻刻都在思念他,又咬牙切齿的在咒骂他忘恩负义。“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是一个负心郎,我对他尽心尽意,把最珍贵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他,可他反过来无情无意的揍我,这口恶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他说用我就用我,他说甩我就甩我,我成为他的一件用品,世界上没有这样便宜事情,难道我身上的肉不是肉吗?他老婆的肉就那么值钱啊!随心所欲的,拳打脚踢的对付我。对他的妻子廖燕为何不敢动一根指头?应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分彼此?
当时为了上我的床,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如果他的后妻知道了,大不了同她离婚,和我刘洋在一起.......。”现在不但不离不弃,反把我甩掉了,而他们相亲相爱,快活如神仙。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能让他逍遥自在的和他那个黄脸婆快乐自得,这样我心里太不平衡。为了打破这个不平衡,我得像孙悟空大闹天宫那样,来它一个翻江倒海,天翻地覆,不然他不知道我的厉害,认为我是好欺负的。
黄曙朗近期老实多了,除了上班处理死亡者之事,就寸步不离的,老老实实待在后妻和儿子身边,过着无忧无虑,安逸和睦的日子。因而廖燕很满足与惬意。没想到的是丈夫的情妇刘洋,与她争夺所谓的丈夫权来了。经过一番精心设计,身着一套破烂不堪的衣服,不修边幅,蓬头垢面,手提一根打狗棍。千里迢迢寻夫似的找上门来,讨不到一个公道和一个理想的结果,不打算回家去了,和忘恩负义的情夫黄曙朗同归于尽,豁出这条命,连死都不怕还怕个鸟啊!
她刘洋为了不扑空一举拿下,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天高云淡的傍晚。他们两口子总会回家弄吃喝的,于是装模作样,风风颠颠的来到黄曙朗的住宅前,举起拳头一顿猛擂。这时他们两口子和儿子一起,正在安逸的吃晚饭。这些日子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天天有鱼有肉,餐餐有好酒好菜,两口子吃得正香,忽听到一阵急骤的敲门声,黄曙朗借着酒兴勃然大怒,急步走到房门前大声吼叫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在我的门前撒野,你这是活腻了吧?”
同时猛然将门打开,瞧见一位披头散发的泼妇,起初认为是一名神经病患者,乱撞到他的家门前,准备降低嗓门请她离开,只要不在自己的门前乱打乱砸的,哪里好玩哪里去,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不料还没等他开口,一棍打了过来,躲闪不及,不偏不倚的打在肩膀上。痛得“哎呦....”的叫起来。
廖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抱着儿子向卧室跑去。吓得颤颤惊惊,匆忙把儿子搂抱在怀里,怕这幼小的儿子经受不住,骇出什么毛病来。
刘洋为了不让旁人瞧出她是谁,以免传到她的婆家和丈夫耳朵里,特意做作成这样子。嘴里同时骂道。“你说我是神经病人,那么,神经病人打人不犯法,白天白打了,夜里黑打了。话言未落紧接着第二棍又朝着他的脑门夯下来,黃曙朗眼明手快把棍棒夺了过来,这才发现是情妇刘洋。瞬间恍然大悟,这个臭婆娘居然找上门报复来了。
他们毕竟是几年的情侣关系,黄曙朗随手把房门拉关上,于是抱着刘洋匆匆往楼下走。刘洋开始在拼命争扎,后来一想,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死死拤住,再反抗也没用,还不如顺其自然。况且好长时间他没有这么搂抱过我了,还挺舒服的。
黄曙朗的目的很明显,再让刘洋在房门前胡闹下去,不但妻子会发现问题,左右邻居也会瞧出端倪,只有赶紧把她撵到远些的地方才安全。从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她搡到楼下最底层,才松了口气说。“我的姑奶奶,你不要胡搅蛮缠了行不。我这些天被老婆关了禁闭,等她放松警惕后我会上你家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刘洋听说他在非常时期,也是他老婆所迫,可以理解他。但不能一脚把我踹了,然后用怀疑的口吻说。“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不然我又去你家门前。”
“我的老祖宗啊!怎么就不信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黃曙朗忙阻止的说。
“那好,我这几天在家里等着你,否则下次还是这么对付你!”刘洋不信任的说。
黄曙朗见刘洋将信将疑,赌咒发誓的说。“我要是欺骗你,招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白眼狼偷鸡不成倒蝕把米,怆惶逃回家往床上一躺,不小心触及到脊梁骨上的棍棒伤,痛得他叫爹喊娘的,有生以来没吃过这种若。爹妈曾经打骂过他,也没有用过这么粗的棍棒,更不可能把自己的亲骨肉打成重伤。因而他把仇恨全记在蓝瑶姫头上,是她这个丧门星害了我。以为她干这事情已经轻车熟路,谁知道她是一个十足的笨蛋,简直不可理喻。
我当初怀疑过她,既然前一天晚上你丈夫就想抓我们的现行,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昨晚一定是守株待兔。然而她拍着胸部说不会的,安全上的事她负责,胸有成竹,保证不出任何意外,可话音未落棍棒夯到了身上。这么疼痛难受还不知道是否有内伤?明天只有上医院拍片,问题是如何向医生说,撞也撞不到那里,摔也摔不到那地方,棍棒的痕迹太明显了。
如果说是打架斗殴造成的,那么对方是谁?还得付医疗费用。有明文规定不能公费医疗,我自己掏钱也太冤了。要是伤害到内脏,恐怕几千元钱了不了难,然而我最有钱也不能做这种傻事啊!蓝瑶姬能否支付这笔费用呢?可我们连床都没上过,还是一位普通朋友,有些勉为其难。光是她好说,事故原因是她造成的,从而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么她丈夫得知后那还了得,就她的命都难保住,我呢!不死也得上阴槽地府走一趟,好比麻雀进了倒须篌------不死也得脱层毛。这种事不宜干,也不能去干,只怪自己的哪根筋在抽风,贸然想和这个背时女人对上号。这下可好了,连膻味儿都没嗅到,却遭来了一身的晦气。这事要传出去真丢人现眼,尤其是领导知道了还不撤了我的职。这倒不重要,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是被情妇安娜知晓,她会抽我的筋剐我的皮,这辈子不会理睬我了。
在叶茂籽跟前好说,她自己也是这样的货色,大不了啰嗦几句。在安娜面前就不好说了,她死心塌地,一心一意跟着我,她还不知道我从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然当初就不会和我好上,要么早就离我而去。就是在她跟前求饶,再跪上三天三夜,自己掌自己的嘴巴,打肿打烂她也不会原谅我的。
当想起这些真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一件不可饶恕的事,算是在阴沟里翻船,而且翻的不是时侯。昨天嫪处长通知我,明天上市里的某所学校作“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报告。这下全完了,站也不行坐也不是,怎么能上讲台呢?一想起这窝囊事情就烦躁不安,心慌意乱,如何向领导交代?
事到如今好为难啊!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勉强趴着睡在床上,这样能减少一些痛苦。肚子里也在饥肠辘辘的叫着,但不感到饿,可能是被疼痛互相抵消了,于是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梦见蛮子气势汹汹的,右手提着一把菜刀,左手紧握那根夯过他的木棍,穷追不舍的撵到他的家门前,竭斯底里的吼叫。“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敢在我老婆跟前打主意,有种的就给老子滚出来,咱们面对面的干一仗,躲在家里算什么男人。我如果输给你就把蓝瑶姬让给你,何必躲躲闪闪,偷偷摸摸。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要是赢了你,就做我的刀下之鬼。
陡然瞧见蛮子举着明晃晃的菜刀向她劈来,骇得他丢魂失魄,鬼哭狼嚎,一身汗涔涔的冷汗,睁眼一瞅,黑咕隆咚的,却原来是一床恶梦。后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担惊受怕的打了一个盹。忽然听到房门“咚咚”作响,蛮子真找上门来了,我如何应对他呢?聆耳一听,原是一位女人在喊道。“白会计起床了吗?我是出纳员小倩呐。”
惊魂未定的白彦浪突然安静下来,“原来是你啊!可把我吓唬一跳,这么早叫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找你干嘛?等会儿市里的学校来车接你去作見义勇为演讲。”听后又喜又忧。这时小倩又提高嗓门喊道。“嫪处长说了要你早些在办公室等着,怕你没有思想准备,要我提前同你打招呼,以免迟到,影响不好。”
痛苦不堪的白彦浪开始以为车子会开到他的家门口,听后心里有些不高兴,这是嫪葫梨的指示敢不服从吗?只是自己行动不便,左右为难。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觳觫不安
金术和胡艳被逼得无路可走,随处都是布防没卡的干警和治安积极分子,一惯平安寂静的山区X小镇沸腾起来了,简直成了天罗地网,疏而不漏,成为无处可藏和无处可逃的地方。吓得屁滚尿流的金术与胡艳为了活命,就像黄鼠狼似的往林中的杂草丛生中钻。
两个小时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和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干警们相接赶到,听了当地政府的汇报,特别是听了蹲守森林的老大爷所见到的一切,一五一十,一字一句的祥细报告。经过认真仔细的分析和研究,一致认为他们俩不可能从这几个设防关卡溜走。因为它是一个山城小镇,两面环山,一面傍水,只有一面三个进出口,而且很窄小。
当地派出所听到老大爷报告后,不到十分钟就对各个关卡开始把守,插翅也难飞走。再说犯罪嫌疑人是两条腿,派出所出动的是公安摩托车,两条腿总跑不过三个轮子。况且他们逃蹿只有两条路线。要么往镇里逃,那是送肉上砧板;要么是往深山老林里逃,别无选择。
因此市领导的意见是留下小部分警力,配合当地政府工作人员和治安积极分子,在大街小巷和居民区搜索,大部分警力和一条警犬往山上追捕。大家一定要集中精力和提高警惕,仔细搜寻,不放过一个死角,再不能让狡猾的金术和胡艳第二次逃脱。
金术和胡艳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特别是胡艳已经精疲力尽,想坐下来缓口气说。“要不自首好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蚊虫盯咬,喉干舌苦,疲惫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反正是一死。虽说是携带了不少的干粮和水,这是迟早的问题。不被饿死和渴死,也会被累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野林里。听说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豺狼出没,迟早会被撕碎生吃掉,连个全尸都没有。”
然而金术的想法不一样,只要有一丝希望的可能,就得想方设法生存下去,而且想出了一条绝好的办法。上次是我们钻地躲过一劫,这回我们怎么不能上天呢?找到一棵大树爬上去躲藏起来,既可以防豺狼,又可以避追兵,且不是两其美的事吗?”
失去希望的胡艳听后高兴极至,认为这是一个绝对的好办法说。“可我们如何上得去呢?
“这个好办,我们把内衣脱下撕成布条,再把它拧成一股绳,我先去把它系在树杈上,然后你借着我的力,包你上得去。事不宜迟,这个办法果然凑效,像野猴那样趴在树杈上,然后又做了很好的伪装。
不一会儿公安干警果真搜索到这里,他们哪里会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躲藏在一棵参天大树上,还一股脑儿的在地面上仔细搜查。就像梳子篦头发一样,一点细节都不放过,有的干警偶尔抬头往树上瞧瞧,但由于金术和胡艳伪装得天衣无缝。好在出发时携带了两套夏季迷彩服,这时用上它了。加上树大根深叶茂,起了很好的遮掩作用。所以他们就在干警的头顶上也没发现,又一次给了他们的喘息机会。
山城小镇上到了挖地三尺,没留一处死角,挨家挨户盘查,街道上大小摊店,大小部市部,无处不搜查到,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这时干警们和所有参加行动的人,无不怀疑老大爷情报的真实性,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儿去了呢?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人间蒸发掉......。
老大爷听说大家都怀疑他提供的情报有误,心里很不高兴,于是拍着胸脯大声说。“我一个六旬老人,说谎有什么意思,他们俩的的确确在我那儿过的夜,我提供的长相特征年龄和你们要抓捕的一模一样,这难道是假,不信你们上无线电修理店对质,我那台收音机是人为的破坏。开始我也不信,听修理技师一解释,我才坚信不疑,原来是怕我在新闻节目中识破他们。”
公安领导赶紧跑去打听,确有其事,那台收音机还摆放在哪里,这才确定情报是真。问题是这对犯罪嫌疑人躲藏在什么地方?不一会儿下山的干警也说,寻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这就奇了怪了,这么两个大活人不翼而飞了,只有继续寻找,没有找不到的。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钻进了深山老林。
胡丽晶从文件上看到社会工作处长还是嫪葫梨,黄花菜都凉了。这对她是当头一棒,黄梁美梦难以实现了。刘芒这个政工一把手顶个屁用?好比参谋无长------放屁不响。我己经同他当过狗头军师了,挣来的是一份疲劳和辛苦,没得到一点点实惠,也不要同情敌叶茂籽争风吃醋了,你有多大的本事就使多大,反正与我无关,连这个人都不想理睬。还说什么同僚,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前天在办公室就不该那个......,白费了我的一片用心,还不如把这片情献给其他的人。
他们已经在说我当官后变得不通人情了,的确不假,我是有意甩掉他们的。因为他们如今帮不上我的忙了,她也没有必要服出这种感情,更没有必要做出她的牺牲。目的很明确,上头有了老色鬼,中间有了戴卫苟,下面还保持着黄曙朗等人,就他们仨够唱一台戏的。不像以前那样,人人不能得罪,个个不能抛弃,都是为了升官的需要,如今用不着了,可以减轻一些负担和麻烦。
当然他们不移情别恋我不会离开他们,毕竟还是用得着的人,这下彻底的解放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找麻烦,他们也不好意思纠缠于我,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尤其是用心不良的刘芒,知道我胡丽晶发现了他和叶茂籽的猫腻。那天故意放开嗓门与她拉腔作调的,说明我知道他们的暧昧关系,不要以为我是白痴,又好来蒙蔽我。你想在我面前耍大刀或玩些小聪明,老实告诉你,在年龄上是比我大一截,但玩这些把戏嫩了点,我就是玩小聪明发达的,也是天生玩你们这些下流坯子的。当前真正使我担忧的是金术,犯案在逃,从内心上说我希望他能远走高飞,逃脱这次劫难,对我有较大的好处,这二十万元货款可以赖账。
因为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都是金鼠一人操办的,恐怕连胡艳这个专业员都不知道内幕。那时正是金融秩序混乱的时候,在这个银行只要有金术的签名,都能拿到现钞,其他人不说,起码我和蓝瑶姬是这样。
金术在逃都好几天了,公安局肯定没逮到他,只要他落网我一定会知道,自然会有人来告诉我。至于被捕后,是否把这些问题一起捎上,这就难说了?共产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为了保住这条狗命,会竹筒倒豆粒------一棵不剩。
我现在真有些为难,主要是我那不中用的妹妹和妹夫,在广州已经都两年多了,前几天又来电话找我要钱。我又不是印钞票的机器,如今的金鼠都自身难保,我哪来的能耐筹集到一大笔钱啊!早知今日是这样子,还不如拿着这二十万元钱去放高利贷,不但不会亏损,早就翻上一番了,那么我真正发了……。
这都怪我发财心切,开什么鸡料猪料厂的,差点连人都赔进去了。后来为了躲避县公商局的追查,所以才急急忙忙,欠考虑把这对“油盐酱醋罐子”送去广州的,草率上马后到如今不但没有一点盈利,反而亏了一大截啊!他们不会去赚钱,反而找我要钱。同样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嘞?脑袋瓜子就这么笨呢?而且两口子笨到一块儿了,还说他们是从事经营单位出来的,想起他们会同我挣钱,不会糟塌我的钱,这不是糟塌是什么?又是一个无底洞,这些钱只能打水漂,等于白抡在河里。思来想去还是让他们去干吧!是个什么样就什么样,可如今情况起了变化,一旦金鼠被捕全盘托出我怎么办呀……?
骗人的鄢皎洁用自刎来征服妻子,赢得了他的胜利,喜在心头笑在眉梢,自以为很高明,对付女人只有找准了缺口,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然后高高兴兴上班去了,把家里的这一大堆事又交给了老婆。事后有许多的朋友说她,心怎么这样软,他真会自杀吗?何必当着你的面干这种事情,他这是吓唬你的,没想到你真被他吓唬住了。
要是我的丈夫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让他自尽好了,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个女人一走了之。除非把自己的孩子带走,其他的孩子往婆婆公公跟前一搡走人。法律又能怎么的,他是自杀,不是一个女人能阻止得了的,他又不是七老八十岁,又不是卧床不起,重病缠身。所以这完全用不着害怕,法律是公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
像你长期待在这种困境中,还是一种解脱,你还年轻,长得标标致致,还怕找不到比鄢皎洁好的男人啊!真是这样,对家庭不负责任的男人还不嫁嘞!嫁就嫁过称心如意郎君。我们知道你是同情姐姐的几个孩子,才勉强同他凑合在一起的,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有老婆,更不应该有儿女,而且还是好几个。
其实这是造孽,这是在坑害人,特别是我们这些女人,再则大不了不嫁人。你自己都已经有了一个亲骨肉,只要好好对她,把她培养成人,就心满意足了,何必吃这个苦头,何必天天受丈夫的气呢?话又说回来,如果鄢皎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护,辛苦一点,吃些苦又算得什么?就是含辛茹苦也心甘情愿,起码有个奔头。这样哪一头都没有得到,这又何苦呢?可见朋友的这番话意味深长,何尝没有道理。
后悔当时自己太草率,太幼稚,太冲动,没有把住这道防线,让这个歹毒无比的鄢皎洁占了便宜;只怪自己没脑子,没有去深思熟虑,轻而易举的嫁给了他;这次没有让他自杀,正如朋友所说的,他真死了我倒轻身了,我倒干净了,再不受他的欺负和凌辱了,能如愿以偿的走出这个家门,这是我后半辈子的幸福。
可惜的是我太愚蠢,做了一件有利于他而不利于自己的事,他是乐不可支,而我痛不欲生。希望他有第二次自杀,再也不会心慈手软了。再也不会阻挡他了,恨不得帮他完成这一过程,这不是做妻子的心狠手辣。其实他的心比我的心歹毒得多,我对他实在是仁慈义尽,关怀备至,无论在哪方面对得起他。
就说性生活方面,他哪次不是草草收场,哪次满足过我的欲望。可我总是忍受痛若,承受煎熬,都无怨无悔,从来不责怪于他,但他一点也不了解我的痛苦与悲哀。这些我都忍了,他既然是没用的东西,问题是在外背着我乱来,我虽没有亲自拿到他的把柄,听朋友说他确有其事,而且还不止一个,更可耻的还在外睡按摩女。
这事其实旁人不知晓,是他自己喝醉了酒吹牛说出来的,以为他很了不起,故意在同事面前炫耀。就这些下三烂的事我同他多次指出过,甚至同他斗争过,但他旁若无人,若无其事,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说我没事找事。是在污陷他,对他人生的攻击,指责我不要胡说八道,说出去被领导知道撤了他的职叫我负责,我当时被他一吓唬怔住了,只好偃旗息鼓。
他又一次战胜了我,他又一次取得了胜利,回想起来我在他面前屡屡失败,次次不利,这都是我无能的表现。总是在思索,为什么对付不了他?其实不然,男人能做到的我们女人也能做到,然而女人能做的,男人不一定能做得到?说来说去还是胆小怕事,心慈手软。
第一百七十八章
怒不可遏
耀武扬威的戴卫苟想用恐骇和吓唬来威胁妻子,母夜叉起初是一分好意,丈夫在外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想陪同他聊聊,顺势开道开道,驱散他心中的不悦。那知道把她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她生就的炮筒子脾气一点就着,能受得他的辱骂吗?特别是后面的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小心甚么?”一定要继续追问下去。否则今天跟他没完没了。
戴卫苟的原意是“小心我揍你。”他知道这句话的份量,所以才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真把它全部说出来,会使自己下不了台。现在还没把话说明白,就找他的麻烦,只好赶快解释说。“小心我和你那个......。”
“你真会胡说八道,开始调侃我了”母夜叉半信半疑的说。
“不信咱们就试试吧?”戴卫苟搞笑的说。
母夜叉知道他是扯淡的,但不能上他的当,这是在抟移目标,混淆是非,想把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掩饰过去,因此大声嚷道。“你想的美,想转移我的视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不到。明天我要上你们单位去落实这一情况,不把事情查过水落石出,我是不会罢手的。”
戴卫苟开始认为她说说而已,这么晚了不可能真去打探他的行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你就去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嘭”的一下把门关上走了。这下戴卫苟真有点儿着急,这不是出我的洋相吗?没说我真没去过社会福利厂,就是去了被下面的的工人知道了,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当急之下只有赶紧把她追回来!
可她把门从外面反锁着,意思到这回可完了,这个可恶的婆娘真够狠的,早知道是这样子不该用言语激她。后悔已经晚了,就等着她回家罚落吧?
母夜叉一跛一痂的来到福利厂的夜班车间,说她找戴卫苟有急事。“请问你们工人师傅们!有哪位见到过他?”大家面面相觑,都在摆脑袋,意思是没有瞧见过。知道他们家内幕的人,她丈夫喜欢寻花问柳,因而老婆才看得很紧,每次都没抓到他的现行,今晚他老婆肯定是怀疑到什么?所以才寻觅到这里。甚么急事不急事?这纯粹是蒙人的。为了打个园场,主动的站出来说。“戴厂长今晚是来过这里,还指导过我产品加工的事情,但刚才走了,至于上哪里我就不知晓了。”
母夜叉见有人佐证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说声。“谢谢你。”转身离开了夜班加工车间。在场的人都在埋怨这位胡编乱造的人说。“你真会吹牛拍马,明明戴厂长根本没来,你为何说他已经来过这里?这不是在作伪证吗?”
这位男士解释说。“你们不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内情,他老婆可厉害了,时常受她的欺负。刚才你们没有瞧出来啊?她那架势和气焰,今晚戴卫苟肯定不知去向,他老婆嗅到了什么气味儿不对,才气势汹汹找他的。我不帮他打个园场,他死定了。”
其中一位女士说,“鬼都不相信你说的?一个当当的男子汉还怕老婆?”
“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呢?大家还是抓紧干活吧!”这位男士说。
戴卫苟被关在家里焦急万分,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她要真查到我没去福利厂加班车间,我所编造的这一套假话被她凿穿,同她横蛮不讲理的人如何解释呢?正在六神无主,惊恐不安之中,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回来了,笑容满面,一改常态的对着面如土色的丈夫,微微一笑。“今晚你总算说了一句老实的话,这次我就饶了你,可下不为例啊!”
戴卫苟一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迅速反应过来说。“怎么说我总算说了一句老实话呢?”心忖莫非是上帝在保护我,不管怎样能过这一关就是幸运。豁然拍着胸脯大声说。“我能说假话来骗你吗?我从来没有说过谎言,特别是在老婆跟前,没有半句诓你的活。”
“好啊!竟然自己表扬自己,你今晚没有说假话,不等于以前没说过骗我?也不能保证你今后再不说谎。戴卫苟听了很不舒服,噘嘴说。“你不信就拉倒,反正我是一个诚实的男人,以后要少怀疑我。再说我大小也是一位领导人,请你维护我的形象好吗?不要动不动就揭我的短,不要动不动拿我当出气筒,不要动不动出我的洋相。
叶茂籽第一次遇到约会好的鄢皎洁竟然在玩弄她欺骗她,其实在肉体上并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无处没有,而且爱慕她的男人不计其数,只是她叶茂籽不想招惹罢了。说实在的第一次与他接触,是出于干爹的指示,不然打死我也不会同他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干苟且之事。
要在白天或在灯光下会感到反胃,这次也是为了拉拢他去惩治蓝瑶姬。其实是出于一种被动的心里状况去约会他的,谁知他还不给脸。既然在糊弄我,我也不能便宜了他。恼火的是把我一片好心忘记得一干二净。不来也罢,但起码也得打个招呼,说明你不能来的原因所在。估计他不会是瞧不起我或讨厌我,更不是不想和我交朋友?
平时他像馋猫似的,见到漂亮女人就心酥骨软,想方设法去打听这个女人的来龙去脉,甚至喜皮笑脸,死缠烂打,千方百计想把她弄到手。何况光彩照人风流倜傥的叶茂籽,甚至用重金与她干那种不要脸的事。不知道他属于哪种货色的男人,喜欢吹牛聊天,特别是遇上那些趣味相投的女人,可以废寝忘食,无止境的闲扯下去。
这正好同老狐狸一脉相承,天南海北的胡吹,因此哪还纪得和叶茂籽还有约定。可见嫪葫梨作梦也想不到当天下午,鄢皎洁和干女儿有这回事情,所以拉扯着他消磨时间,没想到耽搁了他们的好事。
叶茂籽以为是他故意造成的,真不可理喻,他这样的人竟然与我失约?如果说是其他男人同她失约还有情可原,也不会这么气愤,这么恼羞成怒。这些人起码是她心目中的情人,尤其是干爹和贝奇雄他们,就是流氓成性的白彦浪也不会这么沮丧。
下定决心不理睬鄢皎洁了,就是干爹下命令也不干,她叶茂籽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有头有脸的。就上次白彦浪稍有一点不如意,就准备同他分手,不是白彦浪死乞白赖,纠缠不休,才勉强和好的。他总比你强百倍吧?既有人气又有财气,况且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是另有所图。对于你鄢皎洁有什么好图的?几个臭钱还得靠她干爹施舍给你,离不开我从中斡旋才使得你和嫪葫梨默契合作的。不然你早就完蛋了,早就一败涂地,早就一无所获,那还有你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一天,那还有你心高气傲的一天。
回想起我真瞎了眼,怎么会鬼使神差,神昏颠倒的和你苟合在一起的?如今我真正痛恨的是蓝瑶姬,没想到把仇恨转移到鄢皎洁头上。再则这样好像有些不通人情,就这无情无义的男人不值得恼怒,也不值得去留恋他,应该把他抛弃得无影无踪。眼下戴卫苟不知怎样?是否把我所说的放在心上,这些男人啊恐怕都靠不住,都好几天没信息了,也没见他向我汇报,连吱一声都没有,难道我被他白干了不成?
我叶茂耔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好欺负的,至今还没有男人敢愚弄过我,特别是那些好色之徒。戴卫苟算得上一条色狼,也不知道他睡过多少女人?至于其他女人上不上当,被不被他侮辱过我不知晓,那是姜太公钓鱼------原者上钩。我虽说是一个愿者,但不完全算愿意者。我是有条件和目的的,不属随便被他们男人玩弄的那种女人。
鄢皎洁虽然玩过我两次,他是付出了代价的,你戴卫苟决不能有第二次玩弄我,除非我是一个大傻子,除非我脑子里进水,除非我是一个弱智者。然而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被人欺负过,充当过驯服工具。然而有多少男人被我玩得团团转,有多少公子哥们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就干爹这么聪明智慧的人也乖乖的乞求我,连贝奇雄这样横行霸道的男人,也死心塌地的追随着我,何说一个鄢皎洁与戴卫苟,也敢在我面前逞强......。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狼子野心
贝奇雄手挽着情妇叶茂籽胳膊慢悠悠的走在乡间小路上,安步当车,谈笑风生的往农村所谓按摩院走去。他虽然左顾右盼,前瞻后辗的观察周围的一切动向,只瞧见两个农民模样的人,一前一后撵着一条水牛跟在后面缓慢前行。这在当地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足为怪,所以没有引起贝奇雄和叶茂籽注意和怀疑,也是司空见惯的。
这时他们俩有意放慢步伐,让这两人和一头牛走在前面,这老牛拉破车似的老跟在后面,总感到不舒服,虽无所顾忌,但这谈话的内容,不让他们窃听到为好。这两位农民模样的人当擦肩而过时,用眼睛瞥上他们俩一眼,这打扮得花枝招展,花里胡哨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管是谁?能和贝奇雄走在一条道上,况且又那么亲热,估计是他的情妇。
二十多分钟后,贝奇雄和叶茂籽突然改变方向,往一栋旧仓库走去,从外表上瞧不出什么特殊的不同。两名跟踪人员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是不定时的回头东瞧瞧西望望,同时用曙光捕捉他们的行踪。因为没有另外的房屋相连,怎么一会儿不见他们的踪影。两名跟踪人员赶紧抡下牛,去到哪里反复查看了房屋周围没人,那是千真万确的钻进这所仓库了。
贝奇雄是有头脑的人,他多次告诫过所有的人,特别是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按摩女们,白天不能越雷池一步,只能躲藏在库房内睡大觉,打打牌什么的,以免引起周围老百姓的注意。所以库房内是莺歌燕舞,沸反盈天,仓库外是鸦雀无声,万籁俱寂。那能想到这是一座昏天黑地,放荡不羁的按摩场所。
两名跟踪人员迅速找到仓库大门口,从门缝中听到里面有欢乐声和尖叫声。特别是他们的头领贝奇雄和叶茂籽的到来,更是一片哗然,里面到底是一种甚么样的情况,只能凭感觉,八九不离十,这注定是一个龌龊的窝点,先不要打草惊蛇,赶快向市公安指挥中心报告。
贝奇雄有些日子没来了,使得小娄罗们喜出望外,乐不可支的说。“大哥很长时间也不来瞧瞧我们,可把我们都想死哪!”
“你们这些家伙啊!就是会说谎话,这里面有吃有喝,还有好玩的,能有心思去想我吗?恐怕早就把我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这你就错怪了我们,你居然是我们的大哥,又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哪能忘了呢?”
喜出望外的贝奇雄听后非常高兴,毕竟没有白养你们这些狗日的。”好了,不要再闹了!花花公子快同我说说,经营得怎么样?挣了多少钱快拿来我瞧瞧?”
嫪好毕恭毕敬的来到贝奇雄跟前说。“您不在这儿我们不敢胆大妄为的干这事,不过也有些收入。”
“有收入就是好的,赶紧给我吧!还啰嗦什么。”北极熊催促的说。
嫪好把一个装得鼓鼓的小手提包,递给凶神恶煞的贝奇雄。“全在这里请大哥过目。”
"就这么点儿啊!不会骗我吧!”
“哪能呢,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啊!”
北极熊狡猾的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不必当真啊?接着把话题一转。“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取得了不少的成绩......。”说完从手提包内掏出几十张百元钞票,每人发给两张。“这是对你们的犒劳,也是对你们的一种鞭策,希望你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干,钞票大大的有,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但光靠这个小小的地方发不了大财,只有多拓展几个经营点,多经营几个项目,我们的事业才有发展,钞票才能源源不断的流进我们的钱囊。大家不是很喜欢钱吗?有了钱就有一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到时你们都是有钱人,每个人身边都有许多的小鬼帮你们推磨,那该多好啊!这不是说大话,也不是瞎说,就瞧大家敢不敢干,能不能和我捆绑在一起干了?”
贝奇雄一番鼓唇摇舌的话,说得大小娄罗们,喜形于色,跃跃欲试,异口同声的说。“只要大哥不嫌弃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跟着您干了。”贝奇雄的目的就是要他们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干,看来平时没有白痛他们,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真他好样儿的。有了这些亡命之徒与我同舟共济,肝胆相照,同甘共苦,我的宏伟蓝图一定能实现!一定能辉煌腾达。
刘芒手中就是少了钞票,光有权嫖女人不能如愿以偿,得心应手。所以一心想当这个社会工作处长,没想到绞尽脑汁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从而加深了对嫪葫梨刻骨铭心的仇恨,如果没有他的存在,这个位置早该是他的了,何必抱菩萨洗澡------劳神费力?经过多种手段还是没把他掰倒。可见他像一棵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
看来我永远坐不上这个位置,搞毛了大家都不得安宁,来它一个鱼死网破,上纪委去告了他。这个事情至于怎么弄比较适宜,还得请一名高手相助。思来想去当今只有两个人有这种才能,一个是胡丽晶,另一个是叶茂籽。虽说叶茂籽有这个能耐,但不可能啊!她是嫪葫梨的干女儿加情人。
可我同他只有两夜之情,虽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嫪葫梨同她是多少年的恩了。要让她去惩罚干爹,这不是贻笑千秋,天大的笑话。到时治不了嫪葫梨,自己反钻进他设计好的笼子。看来只有依靠诡计多端的胡丽晶了,目前我们在情感上有些隔阂和破裂,但在利益上是一脉相承的,甚至谁也离不开谁。
以前我们就是这么合作的,难道现在不能再合伙一回吗?而且我知道她与嫪葫梨不和,是在她提升的过程中做过手脚。由于胡丽晶本人做出了不少的努力,以出卖她自身的肉体为诱饵,腐蚀拉拢了一帮子的人。尤其是刘芒在其中做了许多的工作,这她是知道的,当然还是老色鬼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一句话定乾坤,冲破了嫪葫梨设置的障碍,她应该心知肚明。
所以我们才是一条道上的车,一条船上的人,在这个方面没有分岐,也不可能有分岐。一旦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让他当上这个行政一把手都无所谓。保证不会同她发生争执和冲突,问题是如今她不比从前了,会不会和我一起干?行不行先找她探探深浅和口气就知晓了。刘芒找到胡丽晶刚一说,真是乌龟找到王八了,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个阴险毒辣的计策出笼了。拐弯抹角的通过刘芒的大舅子,市人大代表把嫪葫梨的经济问题反映到市纪委,而且听说最近几日就会指派人下来。
刘芒和胡丽晶得知这一消息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早以等待的那一刻终于到来了。瞧市纪委是如何把嫪葫梨和他结党营私的一拔人揪出来的,又是如何通过法律途径,把这一帮人押上审判台的?倒要瞧瞧他们如何家破人亡的?这可真是一场好戏,也有他们栽倒在我刘芒和胡丽晶手下的一天。
然而也是我和胡丽晶扬眉吐气的一天,飞黄腾达的一天。胡丽晶更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我亲自制定的这一阴谋终于得逞了。谁叫嫪葫梨在我提升的事情上使绊子和捣鬼的。要不是老色鬼拍板,我这个付处长名落深山了。谁叫他瞧我不顺眼,目中无人,你可以目中无其他人,但不可能无我呀!
这是你自作自受,我也知道过分了些,然而这也责怪不了我,这是刘芒叫我这么做的,我只是从中出了些点子,没想到点中了他的死穴。曾经我对天发过毒誓,谁要玩弄我,谁在我的背后捣鬼,谁要阻挡我的前程,谁就是我的敌人,谁就没有好下场。
当然我还要加倍的努力,冲破更大的压力,我可是一辆大碾车,把挡在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碾压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今天就是你嫪葫梨不自量的下场。刘芒更加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你嫪葫梨是一只不识好歹的笨猪,你早把这个宝坐给予我,就不会生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这下可好了,看到了吧!不但危害了你自己,而且还损害了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虾兵蟹将,跟随你上断头台哪!尤为可惜的是你那漂亮干女儿,他太年轻了,太美丽了,我真有些舍不得。
你当然高兴喽,她同你当陪葬品,我可不想她跟你上路,得千万百计想办法去救她,然后成为我的干女儿,不,成为我刘芒的情妇。
第一百八十章
罪有应得
痛苦不迭的白彦浪对老狐狸的指示不得不服从,棒伤最痛苦也只有坚持,于是颤微微的从床上吃力的爬起来,男人的收妆打扮比不上女人那么麻烦,好不容易整理一下,不过起码的容颜风貌还是要的,总不能不修边幅的上台演讲,一个英雄人物是大众的学习榜样,所以各方面都得注意。
弯着腰躬着背,像搬运工人似的,扛着沉重的物质一步一摇的,慢慢吞吞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出纳员小倩正在忙着打把卫生,见到白彦浪精神状态不好,而且痛苦不堪的样子,往日里挺胸凸肚,盛气凌人的德行样上哪里去了。今天怎么躬背驼腰,垂头丧气,元气大伤,同以往判若两人,急忙问道。“白会计你的身体不舒适吗?”
白彦浪毫无表情的回答。“是昨晚没休息好落枕了,脖子有些僵硬,不过问题不大,等会儿自然而然地好起来。”
“你没吃早餐吧?"
“没有。”
“这怎么行,你今天还要讲演呢!晕倒在演讲台上怎么办?不如我同你准备些食品带在车上吃。”
白彦浪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那就谢谢你了!”他其实早就饥肠辘辘,因为昨晚挨打后没吃上,艰难困苦的回到家后,自己行动不便,后来又被臭小子打扰了。这下可好了,小倩同他解决了,不会挨饿去演讲。
一个小时后,他强忍着疼痛站立在讲台上,用坚强的毅力和勇气把这场报告讲完,回到单位竟然病倒了。大家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儿的,现在陡然蔫了……。嫪葫梨知道后,指示处办公室的人员赶紧送医院,经C丅检查,原来是脊梁骨上被木棍击伤,而且相当的严重。
医生询问他,“这一棒是如何挨上的。”白彦浪开始不好意思说,“你如果不把这一情况说清楚,我不好同你治疗。”
他是个狡猾的家伙,不可如实的,原原本本说给医生听,只有编造一连串的谎言。“在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突然冒出一人往我脊梁骨上来了一闷棍。当时他晕过去了,等醒来后人不见了,身上仅剩五十元钱没有了,我并不想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说他一个男子汉被抢劫,觉得脸上无光,也希望你同我保守秘密。”
“同你保守秘密也行,但这医药费得自己解决,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凡是人为的病人医疗费用都得本人负担。像你这种情况,必须找到这个伤及到你的人,你明白吗?”
白彦浪连连不断的说。“我明白,我明白。”
“那好,你自己先把医疗费垫上,会计账号上见不到钱,是会暂停治疗的。”
“这个好说,我明天叫人把钱打到医院的账号上。”这时的白彦浪这才松口气,只要不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出笔钱买个名声,买个教训是值得的。因此单位的同事和朋友也相信他的说法,也没有人去澄清这个问题,不过有少许人提出质疑。“原来是这种情况,肯定是做了不少的坏事,这一棍子打得可不轻啊!居然把他打进了住院部。
这个人嘛?其他方面还行,不偷不抢的,就是喜欢拈花惹草,花街柳陌,说不定是家老公打了野老公,旁人听了哈哈大笑。“做这种事情的人活该,一闷棍没把他送上西天就不错了,说明这人手下留情,要是搞上我的老婆,他如今不是住进医院,而是装进了棺材,让他遗臭万年。”大伙儿又是一阵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然后又冒出一人搞笑的说。“你老婆丑陋不堪的,他还瞧不上呢?”
白彦浪躺在病床上反复思索,蓝瑶姬怎么不来瞧瞧我,也许她比我受的伤更加严重,我逃走以后蛮子的气一定全撒在她身上。不过蛮子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把自己的老婆往死里打,重伤他得出钱治疗,打残废了得护理她一辈子,打死了要偿命的。不像我打成重伤他不会出医疗费用,打死了吗?是他过失,谁叫你欺负和侮辱他老婆的?法律上最多判他十年八年的,决不会定他的死罪,而我这叫死有余辜。
然而我今天的下场和窘境,都是她妈的蓝瑶姬所为,一个徐娘半老的人了!做这种事情还保障不了野老公的安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没坑害了别家的男人......。
运气不佳的蓝瑶姬挨了蛮子丈夫一顿毒打后无怨无悔,也不可能有怨言,说白了旁人见了打得痛快,打得应该。一个女人不守妇道,背着丈夫干这些下流的事情,从伦理和道德上都说不过去。她不是一个贫困的家庭,不是生活所逼,两口子加一个孩子,那时的学费全免,最多购些纸和笔。蛮子在一家粮站仓库任保管员每月工资照拿不误,外加一份奖金。
那时的钱虽说不多,但够他们花的了,小孩又抡在婆婆家,每月只给点基本生活费,其余都由婆婆爹爹负担,所以他们家还有一部分结余。蓝瑶姬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还从歪门邪道上拼命捞钱。又从金鼠银行里,用不正当手段骗取十万元钱,虽说借给侄儿挪用,这是暂时的,迟早会归还给她。毕竟是蓝瑶姬家里的财富,不过也说不清楚,如果金鼠落网还得分文不少的吐出来。她就这些还不够,另外还用出卖肉体来挣钱。
主要是多次被她得手,这些钱既来得容易,数额又不少,所以欲望愈来愈大,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这次说到底还是为了从白彦浪身上捞钱,当然也是为了他年轻潇洒小白脸好玩。
蓝瑶姬无脸见丈夫,只好在客厅的长条沙发上对付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清早,蛮子为解气对她拳脚相加,尔后气冲霄汉的离开了家,临走前一再嘱咐她放规矩些,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蓝瑶姬无奈之下,只好强忍着疼痛上班去,她本想请假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恢复一下体力和精力,但她担心小白脸的伤情与身体状况如何?想通过上班去打探,不料是小倩接的电话,告诉她上市里的一所学校作演讲报告去了,这才使她放下心来,只要他没事一切都万事大吉。
自己伤着可以忍受着,她心中的宝贝小白脸,一旦发起飙来怎么办?那可真是一头犟驴啊!这都是我的错,今后我如何面对情弟弟?这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她自己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只好同科长请了大半天的病假。经过恢复一天加一个晚上觉得好多了,第二天高高兴兴的去到单位,就听到处办公室杨主任在大呼小叫。“白彦浪住进医院,病情而且很严重,愿意同我一道去探望的请在这儿集合。”
有些不知真情的科员惊讶的问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住进医院呢?”
“听他自己说是前天晚上被挨了一闷棍,不知是哪个黑良心的人干的,这人肯定对他前世有仇今世有冤,不能如何下得了这重的手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这回够他受的了。”这位主任心慈手软的对所有人解释说。
站在一旁的蓝瑶姬为之一惊,匆忙躲进自己的办公室内捶胸跺脚,拍桌打椅,喃喃自责。“这都是我害了他,这都是我造的孽啊!”但不能同大家一起去看望他,如果见到我沉不住气,嚷嚷起来责怪我,作如何解释?这种男人是做得出来的。况且男子无丑象吗?我可是女人啊!虽说做过许多不体面的事情,那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就不一样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现丑。那么,这个面子可丢大了,况且我还要和他们一道工作呢!
这样只能说我工作离不开,本来就五痨七伤的也不便于行动,等到晩上或许明天我一人悄悄的去,就是小白脸怒发冲冠,大发雷霆也无所谓,只要没旁人在场我都能忍受。
这时主任来到她的办公室说。“你不去瞧瞧他吗?你和他可有业务上的来往啊!如果白彦浪见不到你会有想法的,你今后可麻烦了,这你是知道的......。”
“我身体不舒服来例假了,等过去这两天再去好了。"蓝鸡耷拉着脑袋对主任说。
“那好,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转身离去。
伤心欲绝的蓝瑶姬等这拨人吵吵嚷嚷的走后,独自一人一痂一跛的来到菜市场,精心挑选了一只老母鸡和一些补品回到家里,煲了一小锅的鸡汤,自己先喝了一大碗。然后全部的鸡肉和汤,准备送给时运不济,背时倒霉的心肝宝贝小白脸。
黄曙朗好不容易把装疯卖傻的情妇刘洋撵走,算是安静下来,好在妻子没有瞧出破绽,邻居也没有发现什么?回到家里故意装作一副不愉快的模样,对老婆说。“不知道哪来的神经病人,竟然跑到我的家门口撒野,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有把她轰走了。”
妻子亲眼目睹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在耍泼,为了不骇着孩子,于是抱着儿子躲进内房去了。当然门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只能听丈夫在她跟前添油加醋的游说。“赶走了就好,还唠叨干嘛!赶紧吃饭呗,要不都凉了。”
黄曙朗坚定的回答。“不吃了,刚才見到这个疯婆子,那副邋遢象就反胃,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呢?”
"也是啊!你照看好儿子,我来拾掇这些碗筷,等会儿胃口好了,我给你做夜宵吃。”
黄曙朗听这话心里挺高兴的,说明老婆没发觉其中的端倪,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按老婆的吩咐赶紧把可爱的儿子,带到卧室里看幼儿节目。
他们两口子和睦相处了一些日子,因此对狡诈的丈夫放松了警惕,以为他回心转意,从新做人,真是这样浪子回头金不换。因此丈夫规规矩矩,甜言蜜语的呵护着妻子,讨好卖乖的想给老婆一个好应象,时间一长好让妻子对他放松警惕后,好和情妇刘洋如愿以偿的见上一面。不然日子长了她会迫不及待的死灰复燃,又装风卖傻的打上门来,就纸包不住火了,露馅儿后不好向老婆交代。
况且已经答应情妇刘洋尽快同她见面,否则第二次来闹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到时老婆面前交不了差,左右邻居跟前也说不明白。传到同事朋友耳朵里不好说话,传到领导那里要挨批评,传到胡丽晶耳朵里,这只饭碗恐怕也保不住了。所以要尽快抓紧时间往刘洋家里去一趟,如果还不采取措施会出大乱子。
所以黄曙朗翌日大清早上单位转悠了一圏,同手下的工作人员打了一个招呼,说是去市殡仪舘开会,骑上摩托车去发了。妻子认为丈夫这些日子表现很好,就把儿子托付给邻居郭大妈,借此机会去娘家把上次落下的衣物拿回家。没想到出门忘记带钱,回家一趟总得同父母捎上些见面礼吧!再说乘车也需要钱啊!正好路过丈夫单位,勉得回家走一趟。不料找不到黄曙朗,询问几人都说不知道,而且说上一些不好听的。“你的老公是领导,领导去哪里我们下人怎么知道呢!”
正在此时有一名同黄舘长玩得好的打工仔说。“黄舘长刚才在这儿,但又出去了,至于去哪里不知道。”事情就这么凑巧,知道他去向的人上山做事去了。廖燕听后感到疑惑不解,他能去哪儿呢?对了,他的坐骑摩托车不在,我早晨还询问过他。“只要这个地区不死人,他哪儿都不去。”他这是听说我要回娘家,所以趁机溜走了。
他能上哪里去呢?旧病复发,老毛病又犯了,一定是去找婊子刘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光打雷不下雨不行,这回真要给点颜色他瞧瞧,要不他不知道老娘的厉害。我一人是拿他没办法,特别是我两条腿撵不上他的两个轮子。正好回娘家搬兵请将,把两个弟弟叫上,摩托车对摩托车,人数上是三比一,瞧他还往哪里逃。
问题是那个婊子刘洋居住在什么地方,不然是大海捞针,于是找到他们一起唱夜歌子的那班人马。“说有样东西送给刘洋,但不知她居住的地方。”有人信以为真,不一会儿反应过来说。“你老公知道吗?何须来问我们呢?”
“你这位大哥说的也是,但他出去了我上哪儿去问他。”廖燕笑容满面的说。
这位大哥见弟妹一说。“原来如此怎么不早说呢?刘洋住在幸福村......。”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不对呀!刘洋是她的情敌,怎么能送东西啊?肯定是黄曙朗犯错了。这下可糟糕了,他曾经对我们说过,如果他老婆问起刘洋的事,都说不知道。这位老兄知道上当受骗了,连忙打住。“下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廖燕心想,知道村不可能找不到这臭婊子的住处,先上她村委会打听一下不就知哓了。赶紧乘车就往娘家去,找到两个弟弟,把黄鼠狼的情况一说,仨人骑着两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的往幸福村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