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 • 立夏 | 风到楝花，二十四番吹遍

“ 节令赋 5月5日 立夏”
太阳到达黄经45度
万物至此皆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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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候蝼蝈鸣，二候蚯蚓出，三候王瓜生。
壹
流水落花春去也。
诗人们到了这个时令，总是分外伤感。
王淇的“开到荼蘼花事了”最为有名，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不过，终结春事的最后一番花信，是楝花。
而不是荼蘼。
                
                
▲ 流水落花春去也
贰
《花镜》上说:"江南有二十四番花信风，梅花为首，楝花为终。"
楝树秋冬时，枝节一碰即落，看似顶无用的杂树，但楝花实在美丽，花盛时满树紫色，所以又叫它紫花树。城市里很少有土地能容许无用的树存在，即农人亦呼其无用。但无用有用，只在一线间。
楝果球形或椭圆形，形似小铃，熟时色黄，又称“金铃子”，捡拾来泡在水里有少少碱性，可以净手。
有一年在阳朔，买了一双楝木屐。
我还记得那个地址，是古城路9号，在兴坪一条弯曲狭仄的巷子里。屋子显得有点冷清，一个扎煞着围裙的中年鞋匠。他姓杨。做一种苦楝木为底、旧轮胎为面的木屐。
南人着木屐，由来甚久了。今人以苦楝木和橄榄木制屐，为着木纹轻巧，好看，声音又清脆。不过阳朔的木屐，却颇有汉八刀般的简易粗犷之风。
叁
想象曾几何时，女子著红皮木屐，男子著白坯屐，沐浴乘凉时散足穿散屐，一路清脆，依着石板路络绎而去。
这便是初夏的市井风景吧。
五十年前，西来的塑料、泡沫拖鞋普遍盛行之后，木屐便渐失踪影。
肆
不过，少了木屐，有樱桃、芭蕉和纸扇的立夏，一样很入味。
尤其有樱桃。
樱桃那是一年一季，绝不徇时的。
独记得大研城里头，院子里就有一株樱桃树，簇生着鲜红的果子。
伍
覆盆子、蓝莓、豌豆也就跟着来了。
这个节令吃点时鲜的果蔬，那正是初夏第一拨的丰盈。
                
                
▲ 姑苏立夏，例有煮豌豆饭的习俗
木荷也开喽。
所以古人说：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要开始热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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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任淡如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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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遇见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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