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高中的那些事和文——（中）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和文的正式一次搭话，应该就是那节美术课开始的。就是前面提到的关于水墨画《富春山水图》的那次。
中国画已经上了好几堂课了。这节课要交的作业是临摹一幅指定的名画。很多学生根本就无法很好的使用毛笔。更何况山水画工序繁多。一个不好宣纸上的东西就不知所云了。
我说过，类似此样的旁门左道的本领我是一流的。中国画完全不在话下。虽然很认真仔细的摹下来了名画，但是所花的时间也很短。看着自己的得意作品，自己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嘿嘿。
那个时候很多同学过来求援。宣纸发了2张，一旦都画作废了就要没有成绩了。虽说美术有没有什么成绩无关紧要。可是，作为很多好学生还是把这个看的至关重要的。
我一连帮着十几个人画了交作业。要知道那差不多是半个班级的作业都是我来交那。过分。而且那个美术老师对此居然也视而不见。可能在他认为，有本事交上来的作品，无论是不是你自己画的，都算是你的本事。
文是最后一个走过来向我求援的。
“能不能帮我也画一张啊。”
没有想到文也会来跟我说话，那还是第一次那。当时那个感觉真的是受宠若惊的味道。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说话说的都不利索了。要知道，我平时说话可是油腔滑调，挺能掰的。
“好的，可以的，这里有一张现成的，你先拿去吧。”
我把我准备交上去的作业转给了文。文留下了她的空白的宣纸。
其实，之前那么多的人都来问我要画画。可是总觉得文的这一次最与众不同。比之其他人。有些人其实已经跟我混的很熟悉了。厚颜无耻的，理所当然的来问我要画画。还有，关系一般的，也是油嘴滑舌的来哄骗一张去交差。唯独文，把这个事情看的至关紧要的。不无珍惜的来对待这个画画。
我注意了文，她之前应该是已经努力尝试了一次。觉得完全没有可能作出第2次成功的机会下才来跟我说话的。比之那些，直接给我2张宣纸，求我作画的人要好的多了。而且，也没有随着众人一起起哄而来。其实人一多，我全收下，自然是只能全都应付过去。作为，一个人单独来面对我，一对一的问我要画，感觉上也慎重了许多。
而且，取走我的画的时候，也不是一眼不看随便拿走就交差。而是不无珍惜的甚为谨慎的看了我的水墨，确认其十足的价值，找我画画之势在必然。
“本来打算自己拿来交作业的，应该是还可以的…”
我申明了下下，以想在文面前表明功绩的。
文点头轻声嗯了一下，转身离去。
能得文的首肯实在是心花怒放，呵呵。看我就这点出息。
文确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表面看来孤傲冷酷的她，其实我是很能理解其内心的。不多日子以前，我不是也同样作为一个古怪的独立式人物所存在的嘛。而且，文并非什么高傲冷酷。实在是处理事情比较认真谨慎罢了。不浮躁。
不是说我因为喜欢她，把她的什么缺点都说成优点，事实上后来很多事情都证明了她的热情和善良。
顺便提一下。后来，离下课还有没几分钟的时候我才从和文的首次谈话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作为今天交了最多作业的一个超级枪手连一张可以交的作业都没有了。
于是赶紧再挥毫泼墨。结果，效果大不理想。一来时间紧，二来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了。呵呵。
好在自己的最佳作品能由文来呈交，比自己去交实在是有意义的多了，嘿嘿。
希望以后能多点为文效力的机会。不过，之后的文几乎没有给过自己类似的机会。毕竟人家一个好学生，求助差生的机会本来就很少。所以，珍惜珍惜是绝对应该的噢。
和文的下一次畅谈。两个人坐下来舒舒服服的谈很长的时间是在不久后的一次全校性的体育运动会上。
学校每年会举行一次大型的田径运动会。一般是秋季。全校出动，无论初中还是高中。浩浩荡荡，包下附近的一个体育场。其实就全校的那点人，充其量也就是那个体育场中间的一个看台罢了。
大部分的学生和老师都得老老实实的坐在看台上给下面比赛的学生加油助威。体育场中间，则是一些参加比赛的学生和裁判等工作人员。
我在这个学校已经第5个年头了。运动会也已经要第5次参加了。
其实想不参加也不可能。这不这次班主任又跑来让我给报个名吧。
作为特立的体育学生，在班级中享有如此多的古怪特权。真到了为班级去参加体育比赛的时候，你要是不去还真说不过去，老师也说不过去。似乎，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存在。
其实，我的田径成绩是很差的。知道体育的人一般都知道——一个很好的篮球手是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田径手的。光看我的体型也知道，高大笨重，移动都不快何况跑跑跳跳的。好在，还有一个项目看着比较适合我。那就是铅球。我在学校的前几年所能参加的田径比赛也就局限于这个唯一的投掷项目了。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为体育而存在的，报名比赛也就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了。至于成绩好坏——反正我不去也没有别人去。不至于影响到什么什么。比赛重在参与嘛，嘿嘿。
想不到是，跟我有同样命运的还有文。作为身高如此之可观的文。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很像运动员的人的。她和我最后成了我们班上唯一的2个报名参加比赛的人。
如果光看个头的话——我们班参赛的人虽然少，但是实力都是很强的——如果光看个头的话。
我是在比赛当天才知道有幸和文一起成为同场比赛的唯一的一个班上的人。也是当天才知道文报的项目是跳高。光看个头和体型，完全是一个标准的跳高运动员的身材。就好像我一样。光看身材体型，铅球估计也是很有戏的。
结果是，我们俩都早早的被淘汰。
我一完成比赛就到处的寻找文。终于天遂人愿。在体育场一角的休息场地看见了也同样完赛了的文。
文坐在休息区的一角。依然穿着运动衫，还别着没有摘下来的运动员号码牌。我赶紧凑上去，打个招呼，争取坐在她边上。
“你好啊。赛完了啊，累吧。”
文看了我一下，不置可否的嗯了一下。既然没有明确反对，我就厚颜无耻的坐在了她的边上。还是不敢过分的靠近，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有点距离也是好的，这样可以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好好的欣赏一下文了。
文今天因为要参加比赛，所以难得穿着运动服。上面是无袖的运动服。因为担心自己的体型，不敢紧身，穿了大一号的宽松的造型。下面是运动短裤。因为是跳高，所以运动短裤非常的短，也很紧身。
我们的座位比较低。几乎是半坐在地上的那种座位。这样，满目里全是文的细细白白的长手和长脚。作为文来说，这样的装扮还是第一次看见，估计以后也不怎么有机会看见这样的文了，嘿嘿。
文的身材是好的没话说了。但是称其为美女怕是还不行。后来我见到了文的父母。和她的父母比起来，文完全没有他们漂亮。身高是够了，超过了母亲，甚至还超过了父亲。但是，脸型过分长了点，又很窄，估计是人太高的缘故。有个近乎马脸的造型也是在所必然。
现在看来，文还是非常注重自己的造型打扮的。因为身材过分的扁平，所以搭配宽松的衣服。因为过分高，所以穿男士风格的装扮。因为脸型太长太窄，所以始终带着厚厚板材的眼镜来中和。虽然，整体装束从一个高中女生的角度来看太老气横秋了。但是，作为一个稳重高挑的女生，这个打扮仔细想来也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总之，突然换了个装扮反倒觉得不合适了。
文说，跳高比赛已经结束了。准备休息一下马上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回看台去。
我说，何必呢，我们本来就不怎么擅长跳高铅球的。只是为了比赛才来比赛的，何必那么急急的赶回看台呢。
文说，就是因为自己不适合比赛，所以，比赛一结束就想回去待着。“如果可以的话，根本就不想报名比赛劳什子的跳高的。”
似乎她和我的状况差不多。只是，她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愿意跟我这个体育学生沦落到同样命运。说话的时候，文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溢于言表，完全不加掩饰。
我说：“既然我们已经付出了劳动，那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就在这个有树荫的地方坐着休息休息好了。轻松自在。边上没有老师虎视眈眈的眼睛。也无须打足精神事务性的为操场上的某某学生为打破什么学运记录加油……我们得到这份悠闲是理所当然的。其实较之坐在没有遮挡的看台上，晒一个上午的太阳，一动都不能动。坐在这里要轻松写意的多了……所以，报个劳什子的名，参加一下象征性的比赛还是很有好处的。呵呵。”
文皱着眉头仔细分析着的我话。估计正在设想着此时如果回到看台上后会发生的情形。情形也许是正如我所言。估计连站起来伸个拦腰都要颇有顾忌。现在这个角落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完全没有什么顾忌可言。嘿嘿，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应该顾忌的是我这个时不时的色迷迷的盯着她看的人。
文老是喜欢皱着眉头想事情的表情，这个也是她的一个标志性的表情了。十足非常专注的样子。
还有就是一个不屑一顾，轻声的一个冷笑：“切。”这个也可以算是她的招牌式的回复了。
“切”
虽然我得到的还是这个招牌式的答复，但是，我知道我的话多多少少是起到了作用。因为我的话本来就很现实。估计文不至于那么快就回去看台了。应该是可以这样跟我促膝长谈了。毕竟这里比看台舒服多了。
虽然已经是十月了，但是秋老虎还是很厉害。我们这却是十足的凉快，小风一吹，我们俩的心情都多少愉悦了很多。本来还因为被莫名其妙的带来参加跳高的糟糕心情，被得以较之大多数人能多处一个上午的悠闲时光而沾沾自喜了。
“比赛有的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我说。
文皱着眉头看着我，思索着如此敷衍了事，只为贪图之凉快自在的比赛本身能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发生。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参加铅球组。”
“嗯”文轻轻的嗯了下。不喜欢过多的问，事务性的表示了下下自己在听。
我只得自言自语，自己继续说下去。
“每个人可以投掷3次，成绩最好的一次作为最终的成绩。每次投出去，铁球都会在煤渣地上砸出一个坑来。教练会在那上门插上一面小旗，上面有运动员的号码。”
“嗯”文皱着眉头仔细听着我解说着铅球的规则。耐心的等着有意思的下文。那认真专注的样子，让我说起故事来也变得带劲。
“比赛的场地是一个扇形的场地。上面有环形的尺度。能投出10米的，估计就能在学运会上得个名次了……人们都沿着扇形场地远端围着。看着投掷者从扇形区的底部投掷。”
我比划着大致是扇形的模样。其实，铅球比赛场就在一边，看也能看到。
“这样看着别人的铅球从你正面飞来，也好容易躲闪，如果出现偏差的话。”
“嗯”文轻轻答复了下，表示可以理解。
“到我登场了。铅球裁判是体育场的铅球教练，一看到我的样子十足是吓了一跳。呵呵”
“嘿嘿”，文回复了一个表情。我估计这个效果她也是多少能有点体会。
“教练紧张的让人群散开一点。他是估计我能投出12米或者15米。人群多少是站的有点近了，有点危险了。人群应声扩展开来。我到也是十足的想投好来着，可是就是不能掌握推铅球之要领。结果，手法完全不正确。只投出了6米，这个是体育课上勉强才及格的分数。较之大多数参加比赛的选手，我的成绩最差了，因为，看面前的小旗就知道。我是离的最近的。
教练大失所望，但是他也看出了我其实是手法上的问题。于是他上来指导了我一下，‘铅球是要推出去的，不是抛，推，用力推’。他还示范一个给我看看，没有助跑转身什么的，轻轻松松推出10米。当他希望我再来一次的时候，很多同学不干了。这个毕竟是比赛，裁判的单独指导已经是很偏心了，还要让我再投一次立刻引起了公愤。
好在我还有2次机会，姑且等待下次吧。等一圈轮转下来。”
“呵呵”文的表情多少轻松了点。故事也开始进入主情节了。
“第2次我登场了。教练过来又指导了一番。虽然边上反对声高涨。但是作为爱才如命的教练实在是希望我能一掷成名。他让我做了几个无球的空投动作。确认准确无误了才放心的跑去扇形区的顶部。再次指挥大家散开来些，以避免误伤。
我其实之前早就知道铅球的投掷要领，但是从小就是不得其门道。空有力气使不出來。第2次的成绩和第一次差不多，好了一点点，仍然是最后一名。别的学生开始鼓噪。教练也大失所望。为之散开很大的人群再次收拢起来。我则悻悻然的离开，等待下一个轮转。”
“切”又是一个文招牌式的表情，对于我如此之扶不起的阿斗表示了下下蔑视。
“第3次我又登场了。
其实，我以前参加过专门的投掷的训练。但不是铅球，是铁饼。在小学的时候，一个教练在公共汽车上发现了我这个运动天才。便把我叫去了他们专业的训练基地。一个超级棒的田径训练中心。因为看我身材比较高，认为投掷铁饼比较合适，于是就让我先练着玩。后来练了一段时间。田径练习挺枯燥的，不比篮球好玩。所以练了一段时间我就放弃了。但是铁饼的基本要领都已经掌握。动作也很熟练了。练过的到底是不一样啊。
铁饼和铅球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铁饼是甩出去的。如此——我做了个掷铁饼者的动作——利用离心力，甩飞出去。等我决定退出不练的时候，我已经能把铁饼甩出50米远了。
这次，我突然想作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一个铅球，还没有一个铁饼重。虽然长的不怎么一样。但是，我能不能用我熟练的甩铁饼的动作把铅球甩出去呢。试试看吧。
甩是要放在胯部准备的。手是伸直的。而铅球的推是放在脖子上准备的，手是弯曲收紧的。当我，准备用铁饼动作投掷铅球的时候很多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作为教练也没有再次招呼人群散开更远一点。甚至也懒得过来再指导我的动作了。
正好，这样我就可以用非正规的动作来证明下下自己了。”
“嗯”文眉头紧锁，看来故事是听到关键的地方了。
我再次比划着：
“铅球推出去是向上推的。铅球像石头一样。尽量的往上推，然后沿抛物线落下来。”手比较着一个大起大落的态势。
“然而铁饼不是这样的，是飞碟形状的。是平行的飞出去，因为铁饼可以滑翔一段时间……我扔的铅球，飞的却是铁饼的路线。而且，这一次飞的特别远，线路也大不同了。加之所有的人群都没有退出足够的距离。哈哈，结果把那个教练吓得十足半死。大喊：大家快闪！这一次人群闪得足够麻利，但是铁球……要知道，按照常规，铁球是直上直下的。闪起来只要看落点。这个貌似做铁饼状飞行的家伙是横着来飞的。躲开前面的，看不见后面的，呵呵。”
其实，作为故事本身，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应该结束了。一个运动会上的小插曲。
不过文还是好奇的问这问那的：那么后来砸到人了吗。你也真是的，真够捣乱的。还有，你最后一掷成绩好吗，拿到名次了吗。
看来她更关切的故事的完整发展，以及事后的结果。
我只得一一答复。
文对于作为故事的本身倒也没有什么，对故事就这样马马虎虎的一个结果甚以为意。
最后文作为这个故事的总结是：好比狼来了的故事那样。连续2次都相信你，最后不相信你了，上了个大当。你就好比那个说谎的小孩。
单从表情看，我的掷铅球的故事，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至于很无聊。还有心情总结情节，推出其中的寓意。
我说：“说到狼来了的故事你是知道的吧。不过我知道的却是另一个版本的。”
“切”她又回复了不屑的表情，好像这个故事谁人不知。还用得着我再来重复一边。
我暂时不管她的想法，自是开始讲述关于狼来了的故事。
“有个小孩，大人们去田里干活，委托他照看羊群……小孩看得无聊了就喊了：狼来了。大人们以为狼来了，纷纷赶来打狼。结果发现没有狼，小孩骗人的。就狠狠的教训了小孩一顿……
然后，小孩又无聊了，又喊：狼来了。大人们再次赶来，还是没有看见狼。就再次教训了小孩一顿……
第3次，狼真的来了。小孩再喊狼来了。但是大人无动于衷，以为小孩在骗他们。等到发现真的是狼来了。羊群的损失已经很大了。”
文还是很认真的听了整个狼来了的故事，紧皱着眉头，一个细节也不曾放过。专注的样子。
可是我的故事并不是另类的版本，完全是最传统的说法。
“完了，就这样了。这不就是正版的狼来了的故事啊。没有什么别的啊。”文说。
“呵呵，是啊，这个故事说明什么问题呢。”我问。
文说：“说明小孩子不能骗人，1次2次的还能有人相信你。第3次了就没有人相信你了，就有可能要被狼吃掉。”
我说：“不对，故事不是说明这个。首先，要看，这群羊到底是什么人的呢，小孩的还是大人的。就算是小孩的，作为大人，不希望小孩和羊群有闪失。所以，一听见狼来了就去施援。前2次，看似上当了，但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最后一次，看似没有上当，却还是上当了，造成了损失。
光从小孩的角度来说，第1第2次骗过了大人。其实，第3次，他还是让大人上了当。错以为狼没有来。
作为大人们的寓意是，你上了2次当，如果不再相信了，那你多半还会再上第3次当。”
“噢”文不无惊讶于这个结论的说，“可是小孩自己最后也被狼吃掉了啊。”
她还是那么关注所谓的结果，和细节。
我说，根据故事情节。那群狼注定不至于能把大群的羊都拖走，或者当场吃掉。估计是消灭一部分就可以了。至于小孩是不是被吃掉不妨碍故事本身的寓意，要不我们姑且算他没有被吃掉好了。
文这下没有再追究故事的结果和细节，这个故事完全是标准版本的狼来了。但是，其寓意却是被我诠释的面目全非。
她仔细的回味着我的结论。
你上了2次当，如果不再相信了，那你多半还会再上第3次当。
然后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说，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真有意思的。”
哈哈，这姑且算是文对我第一次良好的评价，算不算呢。管他那，我觉得算就是算了。一时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我也就那么点出息，嘿嘿。
总之，那个学校运动会的上午。我们两个特立人物，得以安安静静的在运动场的一角，很悠闲的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虽然多半是我一个人在说。但是文还是很认真的听，并且回复以肯定的表情。
从那个以后，我和文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作为班级最后一排的两个超级大人物。我们俩不再是独立孤转的行星。开始互相的吸引，接近。从我们的座椅开始，文有意识的在例行的换列中——每周一次，班级中的座位都会换一次列，以便大家可以轮流坐到靠窗的地方，总之班主任是这样安排的。我和文，最后一排2个人，一般是不参与这个行动的——把她的桌椅靠近了我一些。呵呵。一大进步。超级大的进步啊。
中国画已经上了好几堂课了。这节课要交的作业是临摹一幅指定的名画。很多学生根本就无法很好的使用毛笔。更何况山水画工序繁多。一个不好宣纸上的东西就不知所云了。
我说过，类似此样的旁门左道的本领我是一流的。中国画完全不在话下。虽然很认真仔细的摹下来了名画，但是所花的时间也很短。看着自己的得意作品，自己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嘿嘿。
那个时候很多同学过来求援。宣纸发了2张，一旦都画作废了就要没有成绩了。虽说美术有没有什么成绩无关紧要。可是，作为很多好学生还是把这个看的至关重要的。
我一连帮着十几个人画了交作业。要知道那差不多是半个班级的作业都是我来交那。过分。而且那个美术老师对此居然也视而不见。可能在他认为，有本事交上来的作品，无论是不是你自己画的，都算是你的本事。
文是最后一个走过来向我求援的。
“能不能帮我也画一张啊。”
没有想到文也会来跟我说话，那还是第一次那。当时那个感觉真的是受宠若惊的味道。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说话说的都不利索了。要知道，我平时说话可是油腔滑调，挺能掰的。
“好的，可以的，这里有一张现成的，你先拿去吧。”
我把我准备交上去的作业转给了文。文留下了她的空白的宣纸。
其实，之前那么多的人都来问我要画画。可是总觉得文的这一次最与众不同。比之其他人。有些人其实已经跟我混的很熟悉了。厚颜无耻的，理所当然的来问我要画画。还有，关系一般的，也是油嘴滑舌的来哄骗一张去交差。唯独文，把这个事情看的至关紧要的。不无珍惜的来对待这个画画。
我注意了文，她之前应该是已经努力尝试了一次。觉得完全没有可能作出第2次成功的机会下才来跟我说话的。比之那些，直接给我2张宣纸，求我作画的人要好的多了。而且，也没有随着众人一起起哄而来。其实人一多，我全收下，自然是只能全都应付过去。作为，一个人单独来面对我，一对一的问我要画，感觉上也慎重了许多。
而且，取走我的画的时候，也不是一眼不看随便拿走就交差。而是不无珍惜的甚为谨慎的看了我的水墨，确认其十足的价值，找我画画之势在必然。
“本来打算自己拿来交作业的，应该是还可以的…”
我申明了下下，以想在文面前表明功绩的。
文点头轻声嗯了一下，转身离去。
能得文的首肯实在是心花怒放，呵呵。看我就这点出息。
文确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表面看来孤傲冷酷的她，其实我是很能理解其内心的。不多日子以前，我不是也同样作为一个古怪的独立式人物所存在的嘛。而且，文并非什么高傲冷酷。实在是处理事情比较认真谨慎罢了。不浮躁。
不是说我因为喜欢她，把她的什么缺点都说成优点，事实上后来很多事情都证明了她的热情和善良。
顺便提一下。后来，离下课还有没几分钟的时候我才从和文的首次谈话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作为今天交了最多作业的一个超级枪手连一张可以交的作业都没有了。
于是赶紧再挥毫泼墨。结果，效果大不理想。一来时间紧，二来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了。呵呵。
好在自己的最佳作品能由文来呈交，比自己去交实在是有意义的多了，嘿嘿。
希望以后能多点为文效力的机会。不过，之后的文几乎没有给过自己类似的机会。毕竟人家一个好学生，求助差生的机会本来就很少。所以，珍惜珍惜是绝对应该的噢。
和文的下一次畅谈。两个人坐下来舒舒服服的谈很长的时间是在不久后的一次全校性的体育运动会上。
学校每年会举行一次大型的田径运动会。一般是秋季。全校出动，无论初中还是高中。浩浩荡荡，包下附近的一个体育场。其实就全校的那点人，充其量也就是那个体育场中间的一个看台罢了。
大部分的学生和老师都得老老实实的坐在看台上给下面比赛的学生加油助威。体育场中间，则是一些参加比赛的学生和裁判等工作人员。
我在这个学校已经第5个年头了。运动会也已经要第5次参加了。
其实想不参加也不可能。这不这次班主任又跑来让我给报个名吧。
作为特立的体育学生，在班级中享有如此多的古怪特权。真到了为班级去参加体育比赛的时候，你要是不去还真说不过去，老师也说不过去。似乎，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存在。
其实，我的田径成绩是很差的。知道体育的人一般都知道——一个很好的篮球手是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田径手的。光看我的体型也知道，高大笨重，移动都不快何况跑跑跳跳的。好在，还有一个项目看着比较适合我。那就是铅球。我在学校的前几年所能参加的田径比赛也就局限于这个唯一的投掷项目了。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为体育而存在的，报名比赛也就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了。至于成绩好坏——反正我不去也没有别人去。不至于影响到什么什么。比赛重在参与嘛，嘿嘿。
想不到是，跟我有同样命运的还有文。作为身高如此之可观的文。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很像运动员的人的。她和我最后成了我们班上唯一的2个报名参加比赛的人。
如果光看个头的话——我们班参赛的人虽然少，但是实力都是很强的——如果光看个头的话。
我是在比赛当天才知道有幸和文一起成为同场比赛的唯一的一个班上的人。也是当天才知道文报的项目是跳高。光看个头和体型，完全是一个标准的跳高运动员的身材。就好像我一样。光看身材体型，铅球估计也是很有戏的。
结果是，我们俩都早早的被淘汰。
我一完成比赛就到处的寻找文。终于天遂人愿。在体育场一角的休息场地看见了也同样完赛了的文。
文坐在休息区的一角。依然穿着运动衫，还别着没有摘下来的运动员号码牌。我赶紧凑上去，打个招呼，争取坐在她边上。
“你好啊。赛完了啊，累吧。”
文看了我一下，不置可否的嗯了一下。既然没有明确反对，我就厚颜无耻的坐在了她的边上。还是不敢过分的靠近，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有点距离也是好的，这样可以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好好的欣赏一下文了。
文今天因为要参加比赛，所以难得穿着运动服。上面是无袖的运动服。因为担心自己的体型，不敢紧身，穿了大一号的宽松的造型。下面是运动短裤。因为是跳高，所以运动短裤非常的短，也很紧身。
我们的座位比较低。几乎是半坐在地上的那种座位。这样，满目里全是文的细细白白的长手和长脚。作为文来说，这样的装扮还是第一次看见，估计以后也不怎么有机会看见这样的文了，嘿嘿。
文的身材是好的没话说了。但是称其为美女怕是还不行。后来我见到了文的父母。和她的父母比起来，文完全没有他们漂亮。身高是够了，超过了母亲，甚至还超过了父亲。但是，脸型过分长了点，又很窄，估计是人太高的缘故。有个近乎马脸的造型也是在所必然。
现在看来，文还是非常注重自己的造型打扮的。因为身材过分的扁平，所以搭配宽松的衣服。因为过分高，所以穿男士风格的装扮。因为脸型太长太窄，所以始终带着厚厚板材的眼镜来中和。虽然，整体装束从一个高中女生的角度来看太老气横秋了。但是，作为一个稳重高挑的女生，这个打扮仔细想来也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总之，突然换了个装扮反倒觉得不合适了。
文说，跳高比赛已经结束了。准备休息一下马上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回看台去。
我说，何必呢，我们本来就不怎么擅长跳高铅球的。只是为了比赛才来比赛的，何必那么急急的赶回看台呢。
文说，就是因为自己不适合比赛，所以，比赛一结束就想回去待着。“如果可以的话，根本就不想报名比赛劳什子的跳高的。”
似乎她和我的状况差不多。只是，她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愿意跟我这个体育学生沦落到同样命运。说话的时候，文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溢于言表，完全不加掩饰。
我说：“既然我们已经付出了劳动，那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就在这个有树荫的地方坐着休息休息好了。轻松自在。边上没有老师虎视眈眈的眼睛。也无须打足精神事务性的为操场上的某某学生为打破什么学运记录加油……我们得到这份悠闲是理所当然的。其实较之坐在没有遮挡的看台上，晒一个上午的太阳，一动都不能动。坐在这里要轻松写意的多了……所以，报个劳什子的名，参加一下象征性的比赛还是很有好处的。呵呵。”
文皱着眉头仔细分析着的我话。估计正在设想着此时如果回到看台上后会发生的情形。情形也许是正如我所言。估计连站起来伸个拦腰都要颇有顾忌。现在这个角落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完全没有什么顾忌可言。嘿嘿，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应该顾忌的是我这个时不时的色迷迷的盯着她看的人。
文老是喜欢皱着眉头想事情的表情，这个也是她的一个标志性的表情了。十足非常专注的样子。
还有就是一个不屑一顾，轻声的一个冷笑：“切。”这个也可以算是她的招牌式的回复了。
“切”
虽然我得到的还是这个招牌式的答复，但是，我知道我的话多多少少是起到了作用。因为我的话本来就很现实。估计文不至于那么快就回去看台了。应该是可以这样跟我促膝长谈了。毕竟这里比看台舒服多了。
虽然已经是十月了，但是秋老虎还是很厉害。我们这却是十足的凉快，小风一吹，我们俩的心情都多少愉悦了很多。本来还因为被莫名其妙的带来参加跳高的糟糕心情，被得以较之大多数人能多处一个上午的悠闲时光而沾沾自喜了。
“比赛有的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我说。
文皱着眉头看着我，思索着如此敷衍了事，只为贪图之凉快自在的比赛本身能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发生。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参加铅球组。”
“嗯”文轻轻的嗯了下。不喜欢过多的问，事务性的表示了下下自己在听。
我只得自言自语，自己继续说下去。
“每个人可以投掷3次，成绩最好的一次作为最终的成绩。每次投出去，铁球都会在煤渣地上砸出一个坑来。教练会在那上门插上一面小旗，上面有运动员的号码。”
“嗯”文皱着眉头仔细听着我解说着铅球的规则。耐心的等着有意思的下文。那认真专注的样子，让我说起故事来也变得带劲。
“比赛的场地是一个扇形的场地。上面有环形的尺度。能投出10米的，估计就能在学运会上得个名次了……人们都沿着扇形场地远端围着。看着投掷者从扇形区的底部投掷。”
我比划着大致是扇形的模样。其实，铅球比赛场就在一边，看也能看到。
“这样看着别人的铅球从你正面飞来，也好容易躲闪，如果出现偏差的话。”
“嗯”文轻轻答复了下，表示可以理解。
“到我登场了。铅球裁判是体育场的铅球教练，一看到我的样子十足是吓了一跳。呵呵”
“嘿嘿”，文回复了一个表情。我估计这个效果她也是多少能有点体会。
“教练紧张的让人群散开一点。他是估计我能投出12米或者15米。人群多少是站的有点近了，有点危险了。人群应声扩展开来。我到也是十足的想投好来着，可是就是不能掌握推铅球之要领。结果，手法完全不正确。只投出了6米，这个是体育课上勉强才及格的分数。较之大多数参加比赛的选手，我的成绩最差了，因为，看面前的小旗就知道。我是离的最近的。
教练大失所望，但是他也看出了我其实是手法上的问题。于是他上来指导了我一下，‘铅球是要推出去的，不是抛，推，用力推’。他还示范一个给我看看，没有助跑转身什么的，轻轻松松推出10米。当他希望我再来一次的时候，很多同学不干了。这个毕竟是比赛，裁判的单独指导已经是很偏心了，还要让我再投一次立刻引起了公愤。
好在我还有2次机会，姑且等待下次吧。等一圈轮转下来。”
“呵呵”文的表情多少轻松了点。故事也开始进入主情节了。
“第2次我登场了。教练过来又指导了一番。虽然边上反对声高涨。但是作为爱才如命的教练实在是希望我能一掷成名。他让我做了几个无球的空投动作。确认准确无误了才放心的跑去扇形区的顶部。再次指挥大家散开来些，以避免误伤。
我其实之前早就知道铅球的投掷要领，但是从小就是不得其门道。空有力气使不出來。第2次的成绩和第一次差不多，好了一点点，仍然是最后一名。别的学生开始鼓噪。教练也大失所望。为之散开很大的人群再次收拢起来。我则悻悻然的离开，等待下一个轮转。”
“切”又是一个文招牌式的表情，对于我如此之扶不起的阿斗表示了下下蔑视。
“第3次我又登场了。
其实，我以前参加过专门的投掷的训练。但不是铅球，是铁饼。在小学的时候，一个教练在公共汽车上发现了我这个运动天才。便把我叫去了他们专业的训练基地。一个超级棒的田径训练中心。因为看我身材比较高，认为投掷铁饼比较合适，于是就让我先练着玩。后来练了一段时间。田径练习挺枯燥的，不比篮球好玩。所以练了一段时间我就放弃了。但是铁饼的基本要领都已经掌握。动作也很熟练了。练过的到底是不一样啊。
铁饼和铅球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铁饼是甩出去的。如此——我做了个掷铁饼者的动作——利用离心力，甩飞出去。等我决定退出不练的时候，我已经能把铁饼甩出50米远了。
这次，我突然想作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一个铅球，还没有一个铁饼重。虽然长的不怎么一样。但是，我能不能用我熟练的甩铁饼的动作把铅球甩出去呢。试试看吧。
甩是要放在胯部准备的。手是伸直的。而铅球的推是放在脖子上准备的，手是弯曲收紧的。当我，准备用铁饼动作投掷铅球的时候很多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作为教练也没有再次招呼人群散开更远一点。甚至也懒得过来再指导我的动作了。
正好，这样我就可以用非正规的动作来证明下下自己了。”
“嗯”文眉头紧锁，看来故事是听到关键的地方了。
我再次比划着：
“铅球推出去是向上推的。铅球像石头一样。尽量的往上推，然后沿抛物线落下来。”手比较着一个大起大落的态势。
“然而铁饼不是这样的，是飞碟形状的。是平行的飞出去，因为铁饼可以滑翔一段时间……我扔的铅球，飞的却是铁饼的路线。而且，这一次飞的特别远，线路也大不同了。加之所有的人群都没有退出足够的距离。哈哈，结果把那个教练吓得十足半死。大喊：大家快闪！这一次人群闪得足够麻利，但是铁球……要知道，按照常规，铁球是直上直下的。闪起来只要看落点。这个貌似做铁饼状飞行的家伙是横着来飞的。躲开前面的，看不见后面的，呵呵。”
其实，作为故事本身，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应该结束了。一个运动会上的小插曲。
不过文还是好奇的问这问那的：那么后来砸到人了吗。你也真是的，真够捣乱的。还有，你最后一掷成绩好吗，拿到名次了吗。
看来她更关切的故事的完整发展，以及事后的结果。
我只得一一答复。
文对于作为故事的本身倒也没有什么，对故事就这样马马虎虎的一个结果甚以为意。
最后文作为这个故事的总结是：好比狼来了的故事那样。连续2次都相信你，最后不相信你了，上了个大当。你就好比那个说谎的小孩。
单从表情看，我的掷铅球的故事，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至于很无聊。还有心情总结情节，推出其中的寓意。
我说：“说到狼来了的故事你是知道的吧。不过我知道的却是另一个版本的。”
“切”她又回复了不屑的表情，好像这个故事谁人不知。还用得着我再来重复一边。
我暂时不管她的想法，自是开始讲述关于狼来了的故事。
“有个小孩，大人们去田里干活，委托他照看羊群……小孩看得无聊了就喊了：狼来了。大人们以为狼来了，纷纷赶来打狼。结果发现没有狼，小孩骗人的。就狠狠的教训了小孩一顿……
然后，小孩又无聊了，又喊：狼来了。大人们再次赶来，还是没有看见狼。就再次教训了小孩一顿……
第3次，狼真的来了。小孩再喊狼来了。但是大人无动于衷，以为小孩在骗他们。等到发现真的是狼来了。羊群的损失已经很大了。”
文还是很认真的听了整个狼来了的故事，紧皱着眉头，一个细节也不曾放过。专注的样子。
可是我的故事并不是另类的版本，完全是最传统的说法。
“完了，就这样了。这不就是正版的狼来了的故事啊。没有什么别的啊。”文说。
“呵呵，是啊，这个故事说明什么问题呢。”我问。
文说：“说明小孩子不能骗人，1次2次的还能有人相信你。第3次了就没有人相信你了，就有可能要被狼吃掉。”
我说：“不对，故事不是说明这个。首先，要看，这群羊到底是什么人的呢，小孩的还是大人的。就算是小孩的，作为大人，不希望小孩和羊群有闪失。所以，一听见狼来了就去施援。前2次，看似上当了，但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最后一次，看似没有上当，却还是上当了，造成了损失。
光从小孩的角度来说，第1第2次骗过了大人。其实，第3次，他还是让大人上了当。错以为狼没有来。
作为大人们的寓意是，你上了2次当，如果不再相信了，那你多半还会再上第3次当。”
“噢”文不无惊讶于这个结论的说，“可是小孩自己最后也被狼吃掉了啊。”
她还是那么关注所谓的结果，和细节。
我说，根据故事情节。那群狼注定不至于能把大群的羊都拖走，或者当场吃掉。估计是消灭一部分就可以了。至于小孩是不是被吃掉不妨碍故事本身的寓意，要不我们姑且算他没有被吃掉好了。
文这下没有再追究故事的结果和细节，这个故事完全是标准版本的狼来了。但是，其寓意却是被我诠释的面目全非。
她仔细的回味着我的结论。
你上了2次当，如果不再相信了，那你多半还会再上第3次当。
然后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说，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真有意思的。”
哈哈，这姑且算是文对我第一次良好的评价，算不算呢。管他那，我觉得算就是算了。一时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我也就那么点出息，嘿嘿。
总之，那个学校运动会的上午。我们两个特立人物，得以安安静静的在运动场的一角，很悠闲的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虽然多半是我一个人在说。但是文还是很认真的听，并且回复以肯定的表情。
从那个以后，我和文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作为班级最后一排的两个超级大人物。我们俩不再是独立孤转的行星。开始互相的吸引，接近。从我们的座椅开始，文有意识的在例行的换列中——每周一次，班级中的座位都会换一次列，以便大家可以轮流坐到靠窗的地方，总之班主任是这样安排的。我和文，最后一排2个人，一般是不参与这个行动的——把她的桌椅靠近了我一些。呵呵。一大进步。超级大的进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