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
一年前大概我不会猜到自己会在Loughton的房间里能对着从国内带来的竹笛发呆这么久。。。
“故乡”
这种心情并不是出国才有,而是很早以前,在武汉的街头,或是五岁在最早的房间里看落日时,或是三岁时默默地坐在妈妈同事聚会的餐桌一角时。我妈那时候说我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太喜欢被她抱,感觉那种无条件的爱像一件过于臃肿的毛衣一样,时光流逝,我好像一直也不喜欢被人拥抱。直到和楚君成为好朋友很久之后才渐渐习得对拥抱的喜欢甚至渴望。
可是对着竹笛的时候,我只希望能亲自吹一首曲子。很早以前,我一大早跑到东湖边上,太阳刚出来,一点风也没有,湖面如镜,一瞬间好像回到唐宋,我站在那儿,希望自己能吹着笛或者萧再与这样的湖水相见。可是很多年过去,我也没有好好学这些中国乐器,大一时反复在路上默念的古诗词也淡去了。后来再去东湖的时候,湖水也再没有那么平静过了。
竹笛上有王昌龄的诗,读起来的声韵,让我不禁想起武大的樱花,还有第一次抬头透过樱花看到的半轮月亮。语言的背后是生活,是记忆,是乡愁。这种愁绪深埋在灵魂里,一生也不会离去,因为某种属于故乡的生活,已经永远地消逝了。
所以,在这里抄一首最喜欢的词做结吧:
清明上巳西湖好,满目繁华。争道谁家。绿柳朱轮走钿车。 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
haylin
(London, United Kingdom)
I don't really care how people judge me because I can make fair j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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