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得多就是不讲礼貌,费城的姑娘讲礼貌
我的实习,具体来说就是,看姑娘,转圈圈。概括来说,就是看姑娘。 去年冬天的时候去过一次美西,觉得那的姑娘真好看,妆美,西海岸的阳光还给她们打了个自然的contour,美貌加成。而且身材健康,好听就是前凸后翘,不好听就是壮硕。 美东的姑娘,或者说费城的姑娘,用娇俏形容更加准确吧,个人觉得英国德国的血统比较多,母性光辉少是少了点,没有哺育众生的潜能,但好在有一个大优点就是,夏天女生穿的多就是不讲礼貌,这里的女生懂礼貌。 如果要给一个费城看妞指南,很简单。夏天,工作日的星期四,下午6点26的火车。 重点是!一定要这个点及以前,因为过了这个点,妞的质量会呈跳楼自杀式直线下滑。 像7点21的火车,只剩下穿得巨多刚下班的憔悴妞,以及喝着超大杯饮料的胖子。而且看妞最好是从市郊到Center City的火车,经过不靠谱数据统计,星期四去Center City 玩耍的妞比星期五还要多。根据亲身体验,在Norristown这一站上车极佳,因为接下去几站就会陆陆续续上人,从norristown 到 Jefferson Staion 这一区间,Enjoy it. 可以数一路的背心吊带, 蓝背心,粉背心,黑吊带,白吊带。穿上吊带,全世界都是她们的了,夹卷睫毛,全宇宙也是她们的了。 当然除了看姑娘,实习也干了些正经事。最大的感想就是,以前总听矮大紧总说诗和远方,等我到了远方,发现我就是换了个地方转圈圈。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上班,傻逼。 每天早上7点10分,还在纠结坐有轨电车还是火车。有轨电车就长得像地铁截出来那么两节,在地面上的轨道上走。它也不叫trolley,因为trolley 感觉是公车改的。但是我坐的这条HIGH SPEED LINE,它很明显就是subway改的,像轻轨。外观长得像地铁,走的轨道应该和地铁也是一个规格,但里面的格局有些不同。乳黄色的塑料墙壁,将近一米的玻璃窗户,屎黄色皮质座椅,豆沙色的地板。可能是在地上跑,阳光透窗,这里的气氛没有地下走的那么阴郁,即使潮湿,也没有那么粘稠。 一坐下来就闻到一股烤鸡的味道,很香,非常香。大早上吃鸡,我敬重你们。两个黑人女人,吃了几口鸡以后就开始聊天。听黑人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体验,她们讲谁谁谁的boyfriend,讲以前和她们玩过牌的人,讲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讲她们吃过的鸡。 她们说话多以“I” 开头。 她们说话也自带flow,有重音,有节奏,还是那种动态变换的节奏型。 9点零8我一般会到办公室。我们四人小组,在公司靠里,坐在一起,we are family。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办法迟到,迟到冲进来,supervisor一定会甩你一个帅气回眸微笑,说一句“Goode Morning, JIN”,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I got you.” 新的一天就是这么开始的。 四人小组构成是这样的, 一个boss力满格的supervisor,矮但好看。据说他在YouTube上还开了个专门教人做boss的频道,霸道总裁是他的人生目标吧。不强势,主要是属于打辅助型的领导,遇到什么问题找他就对了。不过他其实骨子里是很享受着那种控场的快感抖s。 一个不善言辞但我坚信他活好的硬件工程师,我尊敬他,必须的。就在最近的某一天,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的临时硬件工程师,Ed Sheeran 的发色肤色,一脸自信。才来半天就搞得他地位不保. 其实那个新来的说的什么鸡吧玩意,一直在说i like it, 一直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可是领导就是喜欢他,sad, 工程师也要争宠,祝他幸福吧。 当然交流最多的还是一个像妈妈一样唠唠叨叨,但后来觉得她是真心想教你东西的Samixa阿姨。起先觉得她真的好烦,每五分钟喊一次JIN, 每五分钟喊一次JIN, 我刚要写一行码,思路就被打断,比拉屎拉到一半还尴尬,真的,精神衰弱救就是一分钟而已。最起先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在误导我,拉慢我的进度。但是前两个星期暑假开始了,她的两个小朋友放了暑假,她带着孩子领着老公happy去了,这一去就要5个星期。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在这个团队里的重要地位。经验和耐心,还有handle multiple tasks的本事,比脑子好不好使重要太多。 越来越觉得, 像她这么个性温暖又nice的人,才是人生赢家吧。走的第二天,开始想她了, 其它部门的人就是碎片的印象了:神奇的是,我遇到一个和我同名的上海阿姨,18岁来宾大,在这呆了30多年了。有天中午她开着她的香槟色因菲尼迪带我出去high。本以为两个程序员会讨论一些学术问题,顺便她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对我进行一些人生规划生涯教育,结果她一直在和我说中国城10街那个超市买鱼超级好,让我平时自己要注意吃饭,要吃得好一点,吃完饭让我把菜打包。因为她说打包的菜加热一下加配菜就是很好的一顿了。哈哈,这很上海。 除此之外还有个西班牙裔、 和谁都聊的来、貌美的HR,四十岁的年龄,金发,干练。 每次和samixa聊天的barabara之中总会像走流程一样,来一句“is that spicy?”, 就像闹钟一样,每天都来敲一下,提醒你it’s social time. … 6点23,我离开办公室。真的,我们公司穷得只有钱,办公室的的空调每天都和不要钱一样,往最低温度开。出来的时候,身体才会慢慢恢复知觉。其实我每天都可以早些出来,因为5点33还有另一班车,但因为早上去的晚,每星期40小时的工时,上少了就扣钱,i need moey, 就是这么个道理。 7点11,我会出现在火车站,太阳恰好落在高架电车铁轨高度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这里。一直在想着,某一个场景,你第一回见它的时候它对你来说就是个惊喜,就是种礼物。你见了它三次四次,再加上在特定的时间点,就成了生活。“艺术就是陌生。” 不知道是谁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屁大点事都能写出一部小说的是冯唐,拉个屎撒个尿都成文学的也只有他了。他心里可能每天都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东拉西扯,反复无常,10头驴都拉不住,只有给他个姑娘,他可能能消停点。 同理。 实习快结束,又是另一个星期四,市郊,七点22分,dunkin donuts。 我错过了7点21的火车,距离这家店关门还有38分钟。餐厅里做了两个中年的女人,长得像印度人。大概是哪个东南亚国家来的。带着金色的耳环,她们的耳环似乎就是从少女时代戴上以后,就再也没有摘过一样,和她们的融为一体,和她们的肉体一起慢慢变旧变老。 实习过半,珍惜这躺火车,珍惜这些年轻的妞,祝自己实习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