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and T
W小姐晒出了自己的结婚证,我没有在她朋友圈点赞,我还是难以接受她嫁给另一个人,虽然她已经和T先生分开四年了。 他们的爱情是真正的同桌的你,当时我坐在他们前边的专座上,他们互相很含蓄,现在我还依稀记得他们在一起大概是某月的11号在一块儿的。T先生在W小姐的手心写下我爱你,W小姐眼睛一弯,在T先生手上温柔的狠狠捏了两下,于是,他们在一起了。当然这都是W小姐之后告诉我的。 他们爱情的第一个考验,是隔壁班的武小姐,武小姐疯狂的迷恋T先生,得知T先生与W小姐在一起后,应该是想做殊死搏斗,她天天下课在我们班门口等T先生,在天天下学后在路上堵T先生。这让W小姐很害怕,于是一向喜欢以充满正义感自居的我站了出来,与武小姐谈话,护送T先生上下学上下厕所,后来Z小姐消失了,想必她应该很伤心,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今的我对武小姐深感歉意,因为对她的歇斯底里感同身受了,当然今天不是讲我的故事的时候。 很快高中时光过去,高考结束,我考到了北京。他们发挥不佳,一个到燕郊的三本就读,一个上了保定的一个三本,于是他们成了异地恋,每三周来一次北京,开始的一年他们热衷于二人世界,到了第二年开始找我玩,我们去了798,去了香山,当W小姐要坐缆车时,被我们严正拒绝,作为补偿,山腰上给她买了5块的山黄瓜,山顶上吃了8块的泡面。 2011年圣诞,我电话祝T先生圣诞快乐,问他来不来玩儿,他说他在回家的火车上,他父亲去世了,我没说几句安慰的话就匆匆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也不想去安慰别人。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着,不曾因生活的变故而改变,只是我在第二年的圣诞参军入伍,于是他们的爱情我只能在书信与明信片中见证。直到2014年7月,他们毕业了,都没有考上研究生,W小姐决定出国,让T先生等一年,T先生决定分手,W小姐在电话里哭的很厉害,我在电话里也把T先生骂的很厉害,但T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头。 半年后,我退伍回来,专程去大连见了W,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而T在家乡准备考研,得了抑郁症,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和W分开,他也没有跟我说,我们只是默默的抽烟喝酒。 再后来,我听到了李志的《梵高先生》——‘谁的父亲死了,请告诉我如何悲伤,谁的爱人走了,请告诉我如何遗忘’。我想T不是自惭形秽,不是有一种爱叫作放手,他是害怕不确定性,已经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担心失去。 2年很快过去,W一年前从英国回来,和男友在厦门工作。T最终也没有考上研究生,但戒烟戒酒,抑郁症逐渐好转。我在朋友的婚礼上当伴郎哭得极近失控,T没有安慰我,只是说我是个作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