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8.12 会文湿地项目--第三次鸟调
进了城以后,我过得很蔫,每一天:从彻夜开空调的宿舍睡起来,穿过太阳暴晒的街道,大汗淋漓,然后待在开着空调的实验室,浑身冰冷,在这极端的热与冷的交替间过完这一整天。城里的空气有点臭,城里的气温有点高,城里的人有点多。在城里,身体的感知很木讷。唉,城里啊。
当然城里也不是全没好处,至少参加观鸟会的各项活动方便多啦。以前要想参加活动,必须提前多预备一天,现在几乎可以随叫随到。周末,我们便相邀参与了文昌会文湿地的第三次鸟调。同行的新老朋友共十人,虽然少了因为工作而耽误出行的理想哥和修鞋哥,但儋州分队的绵阳还是如约而至。
西瓜查了这天白日里的潮水位比较高,一直要接近下午三点半才会慢慢退潮。
两点半我们到达第一个观测点,迈榜村的海岸边。海水依然滞留在近岸的沙滩边,一大群养殖的盐水鸭拍着翅膀停留在海水与沙滩交界的地方,嘎嘎嘎地乱叫着。海里只露出一点点位置较高的浅滩,依稀听见水鸟悠长而空灵的叫声,但是肉眼几乎看不见。6月第一次会文鸟调时,也能偶尔听见鸟叫,但是最终记录下来的数量和种类都相对较少,我们知道,它们都飞去了遥远而凉爽的北方。
趟着浅浅的海水一点点走向滩涂深处,这里的海滩上几乎没有什么大粒的沙子,有的是稀软的泥和一些死掉的珊瑚、贝壳。大家迅速分为了几组,旭哥和绵阳组成了长炮组,朵妈、兔子和西瓜组成鸟会标配P900队组,陈哥带着新加入的小朋友支起单筒望远镜细心观察。我们越走向海里,海水退得越多,海面上露出的滩涂也越来越多,鸟儿也越来越多了。风很大,吹得人要倒,佩服大家举着相机坚持地拍着,兔子蹲在地上,西瓜和朵妈带着脚架,放浪形骸的姿势说明他们的拍摄过程应该是得心应手。





我看得有些朦胧,手又端不稳相机,就一路跟随着长炮队,顺着他们眼神和手指的方向,企图看看二手鸟。旭哥和绵阳说着“鹬”啊,“鸻”啊,我透过镜头望过去,仔细分辨它们各自的特点。也许是我看得慢,没等我好好拍,长炮队已经缓缓向前挪动,鸟儿们很惊觉,啪啦啦飞走了。
转而投靠单筒组。陈哥很兴奋地大喊“啊!这是什么妖怪?!”我也很好奇,妖怪?凑过去一看,确实是一只不太好认的鸟——陈哥把自己不太熟悉的鸟统称为“妖怪”……接下来,这只妖怪变成了“大滨鹬”,那只妖怪变成了“灰尾漂鹬”,都赎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模样也愈发可爱起来。
翻石鹬是我能够肉眼认出来的,个子矮壮,一双靓丽时尚的橘红高筒靴绝对引领着滩涂上的潮流,不过身上黑一块白一块,很是斑驳,果然时尚圈的审美是独特的。

我一直很好奇鸟儿在滩涂上忙碌奔波,它们在吃些什么。走到鸟儿们待过的滩涂上,有一些爬行的螺,滩涂上那些许多死去的珊瑚和残破的贝壳,其实大多数的贝壳都是很美的。






让我们来看看鸟儿们是如何在在滩涂上的进行这永恒主题的吧:吃吃吃!









我还在滩涂上发现了一大串绿色的珠子,绵阳告诉我是“海葡萄”,边说边摘下一朵津津有味地吃掉。我也尝了一粒,咸咸QQ的。后面跟上来的小伙伴纷纷伸出了好奇之手。

归途中,大家都感慨这次鸟多多,数量增多了,种类也增加了。我想,能追赶鸟讯也真的是很幸福,擦亮了我们被城市蒙蔽的双眼,激活了我们被空调木讷的神经,让我们知道了四季的变迁,隔着海风与北国的归来者相望。它们那么快就飞去的遥远的繁殖地完成了鸟生大事,又回来温暖富饶的故土。

最后来猜猜这些“妖怪”们:








本文为“任鸟飞”“阿拉善”公益基金资助的“会文湿地生物多样性调查”项目的一次工作记录,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如需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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