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摄影史6-新纪实摄影-异类
1967年 MOMA 《新文献》展览 标志美国纪实摄影的本质变化,摄影家不再以打抱不平为摄影家的天之,而是专注于观看和揭发。展览由李·弗里德兰德,嘉里·维诺格兰特,戴安·阿巴斯。
戴安·阿巴斯 美 1921-1971
拉里·克拉克 1943-
拉里·克拉克(Larry Clark),1943年生于美国奥克拉荷马的塔尔萨,现在纽约居住。 1971年拉里·克拉克以一本题为《塔尔萨》的摄影集而一举成名。这是一本反映了60年代美国中部地区青少年的吸毒生活的纪实摄影画册,据说其影像冲击力不亚于罗伯特.弗兰克的《美国人》。[2]
作为青少年吸毒集团一员的克拉克以其犀利、饱满、有力且富于动感的影像,真切地传达出他与他的朋友们的肉体与精神两方面的痛苦与郁闷。
由于克拉克的自身参与,因此他在集团中的存在就不是被视为一种外来因素。也因此,他得以不受阻挠地深入、忠实地记录这群越轨者的最令人惊心动魄的生活实态。
克拉克的这种忠于个人感受,排除既定价值观对观察与记录的干扰的纪实方法在此以后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响应,并成为80年代以后盛行的“隐私纪实”风格的先声。
克拉克被认为是当代西方纪实摄影史上的一个异教。他的摄影知识服从内心的需要,他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内心问题而拍摄的,一切所谓艺术什么的与他毫无关系。



约瑟夫·寇德卡 1938-
20世纪60年代 东欧 捷克摄影家
照片富裕诗意,画面舒展悠扬,同时散发出参透人性本质的视觉智慧。
他说:“我不会以其他摄影家说些什么来判断他的照片,我是以照片来判断他们,而我也希望自己能受到同样的准则来判断。”
23岁时, 他由布拉格技术学院一毕业,就投入航空界做了7年的航空工程师,而利用空闲在每月演出1次的滑稽讽刺剧的剧院里,客串剧院的摄影师。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他觉得无法制造一个维持最起码安全度的飞机引擎,而放弃了这个职业,开始全心全意的转向摄影。 寇德卡最早的摄影专职工作是替布拉格的Ja Branou剧院拍摄舞台剧照。这个工作深深影响了他日后的拍摄手法及作品风格,他说: “剧院的导演准许我自由自在的在排演时去拍照,我在台上的演员中走来走去,把同样的景物用不同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拍摄下去。这件事教导我---如何在一个已经存在的情况下,达到最圆满最完美的地步。至今我仍继续使用同一种方法工作。”
要想看到寇德卡近期的作品,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因为他老是光拍 照,而把好几年积蓄下来的上千卷底片,找一个时间一口气冲洗出来。因为他从没有一个固定的家、没有一间固定的暗房,所以他最近的工作成果,往往要5、6年后才会发表。寇德卡不放照片则已,一放就是5、6千张,他不只放那些自己认为满意的作品,而那些失败之作对他更有意义,他说: “意外与错误对我而言是同样有趣的,它们可以指示我:是不是有可能再进一步的发展下去。我极需要这些坏的照片的帮助。”
寇德卡时常将一大堆照片全部贴在墙上研究,一天一天的从它们 之中取下那些经不起久看的照片,最后留在墙上的就是好作品。
他说: “第一印象对我未说是非常重要的,我经常是在当时所站的位置先拍下它再说,如果情况许可的话,才做任何需要的修正。” “在拍照时,我并不总是用眼睛来瞄准目标,如果照片的框框不是很精确,那我就会在放大时候做剪裁。” 寇德卡照片的粒子都很粗,反差也很大,有一种很强的抢拍味道, 但它们的构图都是相当严谨的,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等待的结果,而非即兴式的意外发现,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效果相加起来,使他的作品有种强烈的个性——既粗扩又细致,在冷冷的黑白调子中散发出狂炽的激情。 寇德卡就如同一个不干涉演员的导演,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等着人、事、物自行组合而成一幕戏时才接下快门。他感到兴趣的是戏剧的发展而不只是一个演员或只是舞台而已。
这位逃离捷克之后就不曾踏回国土的流浪者,现在正在拍些什么照片,要等5、6年后看到作品发表时才会揭晓,而那时又不知道他正在朝那方向创作呢? 布列松拍过一张寇德卡的照片,那是他低着头在草原上行走的背影风吹着他那一头“先知的长发”,却看不见正面那一把“先知的胡子” 和五官表相。这张照片充分表现了寇德卡特立独行的个性,以及他近20年来流浪生涯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