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窍
陈旧的东西都在沉默地思考,三年的水壶,十年的窗台,和窗外百年的老树。
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儿笑着爬上树摘下红果,现在她在竹椅上安详地逝去。少妇用细白的手轻轻切碎芹菜,如今她抱着离婚协议失声痛哭。
陈旧的东西被划出悲伤的细痕,它目睹的一切,永不停止循环回放,而我坐着,看看天上的乌云和飞鸟,过上了安静绵长的日子。
我时常想,生命不会终止,在同一时空重叠演绎,新时间与旧时间没有过碰撞交集,我看着老树旁的窗台上放着一只水壶,我猜了猜变迁的秘密。
他们说我痴呆守旧,其实一点也不。
我总一直坐着,从清晨到下午,痴迷于细小与宏大的反差,我不以偏爱的眼光来投射想象,然后沉静自己,灵魂出窍。
仰躺在沙漠上,眼上的天亮得刺瞎双眼,背下的地热得烫伤骨骼,呼吸停止前,我只想看一看最特别的风景,这时大风与黄沙共舞,搅混了视线,望我轻盈像细沙,享受飘摇的快感,身体不能飘,但灵魂可以。于是飞沙遮住了我,放出了它。这样无边无际的两种颜色,夹住我,压住我,我这是想知道,天地间的生命是不是仅剩我一个。我也不孤独,也不可惜,我向来明白,活物本来卑微弱小,但生命可长可短,能放能缩。
他们说我固执自闭,其实一点也不
我只是深深地热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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