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逝去的新兵营
时间,它总是走的飞快,无论我们怎么挽留,也留不住它的脚步。从9月份入伍至今,我们已经走过了近4个月的新兵生活。我由此万发感慨,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的感受,就要下连了。经过这4个月的训练,我们已成功的从一名地方青年到合格军人的蜕变。用咱部队的话来讲,那就是从一个咩咩喊的小绵羊转换成嗷嗷叫的小老虎,这就是我们新兵营的每个战士。 俗话说,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从入伍的那天起,就开始接受各种训练。还记得刚来部队的那段时间,我们主要是进行队列训练;每次站军姿的时候,我的头都是本能习惯性的歪着,班长是一次又一次的耐心纠正。班长,你可否知道,当你帮我把头摆正的时候,我的世界瞬间就歪了。后来,慢慢地,慢慢地,我们逐渐接触了战术、手榴弹投掷、实弹射击等一些共同的基础科目。为了能够让我们向合格兵的转变,班长们可是没有少费心思。可是,很多科目,很多事,无论怎么做,也达不到班长们的要求。于是,糊涂、迷糊蛋、晕蛋、大水货似乎成为了我们新兵的代名词。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我们每一个新兵同志难免接受班长的小打小骂;甚至有人认为,不挨打也是一种损失;挨打,会让你更快成长。通过训练,我终于知道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班长们无论怎么教学,我们都是难以令人满意。 为了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循环反复的打扫卫生。一个地板,那是扫了又拖,拖了又擦。在来部队之前,我猜测,可能很少有人这么勤劳。有意思的是,住在我隔壁班级的小伙伴们主要是负责打扫水房和厕所。有次上厕所,刚好碰到他们在打扫卫生。有个小伙伴对我说,你看我们打扫都不容易,你就不要上了。唉!说的也是,真的不容易。我比较无奈的说:“行,我是负责楼梯卫生的,以后你上楼,就从1楼往2楼跳吧!”那时,我们都笑了。 眼色活,这可是部队的专有名词;为了做好眼色活,我可是在不断的努力。每周六对我们来说,那是最幸福的;因为我们可以去服务社,买好多好多的零食。回到班级,我们会被迫习惯性的给班长分享一些小零食。有一次,我给班长一个手抓饼,是那种一块钱一个,中间还有一个红枣,特别难吃的那种。班长吃了几口,感觉不对劲,问我:“这饼什么时候买的。”我答到:“这星期刚买的。”“怎么这么难吃。”我很淡定的说,我知道不好吃,所以才给你吃。这话一出口,感觉情况不对,赶紧将手里吃的剩下一丁点的薯片往班长面前递,班长,这薯片好吃,你吃这。班长笑嘻嘻的回答:“你看,又让我吃剩下的,滚滚。”你们说,为了做好眼色活,我容易吗?在曾经的多少个不眠之夜里,我也希望像大张伟所唱的那样,“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可事实上,天空是漂来七个字,一天到晚都是事。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即将向我们的新兵营挥手告别;我们真的不舍,不舍这朝夕相处的班长和战友们,不舍在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不舍在一起手足舞蹈谈论梦想的激情岁月。此刻,同志们,你们是否还清晰的记得,你来部队之前的那颗壮志雄心,你在那一张又一张的知兵录上写下的当兵愿望,我要考军校,我要转士官,我要学司机。现在,我们即将下连,离我们的目标又是更近了一步。在下连之前,我们会进行专业的分配。我们常说,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岗位的分配,很难都能符合大家的愿望。即使有再多的不乐意,我们仍然不能忘记一个革命军人的本色,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把工作干好,我们一样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一样可以报效国家,一样可以续写人生辉煌。 新兵营的结束,并非终点,而是起点。新兵下连,老兵过年。(唱)“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最后,把掌声送给自己,为我们的明天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