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死一些想法
这几天讨论最多的就是跳楼产妇,讨论的焦点无非是残忍的家属或者冷漠的医护人员,更多的是妈妈们大吐苦水。虽然观点各异,大家都有同样的疑问,悲剧是如何发生的?恐怕这永远不会有标准答案。
假设,这家人和千千万万期待孩子到来的家庭一样,紧张而谨慎地准备一切,为了孩子和产妇的健康做一切最好的安排,至少是他们自己认为最好的安排。同样,假设医院对待这位产妇如同其他前来医院待产的产妇一般,按程序产检,做好风险提示,尊重产妇和家属的意见,判断这次分娩并无异样,至少在当时医护人员没有发现异样。那么应该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分娩的痛楚已经超过了产妇身心承受极限,产妇和家属没有预判这种状况的自觉,而医护方高估了产妇和家属的预判能力。
继续深挖无非还是医疗资源紧缺这个根源,医院的人文关怀在紧张的工作节奏里变成冷冰冰的白纸黑字,我们不愿意看到却每一刻都真实发生。
除此之外,更令人值得关注的是,胎儿的生存权也应被提上议程。在医疗惯例里,产妇的生存权是优先被考虑的,保大保小纯属杜撰,签字也不过是走程序,即使是出于产妇自己强烈要求,医院也不会主动背锅放弃大人。即便是在人文关怀更到位的发达国家,胎儿的生存权也是新鲜而敏感的话题,比如,不健全的胎儿是否有生存权?危害母体的胎儿是否有生存权?胎龄多大才有具有生存权?
在这个极端的案例里,我们看到各种矛盾交织而凸显,我们都那样疑惑着,这个决定该由谁做,这个结果又由谁承担,于此同时,更多的高龄二胎妈妈们正奔向生育的最前线,如果我们解不开这难题,是不是会有更多准妈妈面临生死抉择?
很久以前,我们还不知道病毒是什么的时候,瘟疫能杀死所有人。如今,准妈妈如果不知道阵痛是什么,怎么能应对,她又如何能对自己,以及腹中的小生命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