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初尝

第一次听说榴莲是看杨澜主持的《正大综艺》，那时刚结婚。第一次吃榴莲是二十年前去泰国旅游，那时儿子已有我肩高。当时我们在一旅游景点，有小贩卖榴莲肉，装在塑料浅盘里，上面封着保险膜。导游帮着吆喝：“泰国人有当了裤子吃榴莲的传统。”
少数游客，壯着胆子去买这个花费不菲很臭的果子，我也在其中，带着“第一个吃螃蟹人”的勇敢。
众目睽睽下，手拿着烂糊糊的乳黄果肉朝嘴里送，儿子好奇也尝了几口，现在想来极不卫生。当时觉得无甚特别，除了味道。
近十年来，超市里榴莲成堆，买的人越来越多。老公不吃，儿子国外，偶尔地我会挑一个大的不开口的回家，慢慢地等熟化。家里榴莲的独特气味一天天浓烈，一点点地蔓延开来，传到客厅，飘散到两楼卧室。飞虫闻风而动，嗡嗡地缭绕。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也被撩拨得每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扳看那条日益生长的缝隙，盼着它一下子张开大口。
超市里也有榴莲肉卖，但总觉得不卫生。怕果子烂，怕挖肉的手和容器不干净。一只榴莲，花费近百元，对已经退休的我，算奢侈品了。心心念念地吃着，感觉并不怎样，常怀疑这东西有让人沉迷的毒性。
前两天在常买菜的网站上，有榴莲肉搞特价，号称“树上熟，原地采摘，正宗泰货。”，忍不住点买。今上午我忙完家务，拿出昨晚拿到的榴莲作为辛苦家务的犒劳。
一层层打开外包装，露出里面金黄的两大一小的卵型肉核，用不锈钢调羹小心翼翼地挖下一小块送进嘴里。
果然与超市里买的不一样。甜、糯、面，带着冰淇淋的细腻和滑润，香气浓郁，但温柔沉敛而且果核扁小。这是真正的榴莲，以前的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