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
原来我们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一样。
把国籍不一气质各异表现手法不尽相同的三个故事放在一起,恰恰是因为在这些不同故事里看到了共同点。
原来,不管是美国、英国、日本,不管是台北还是北京,到哪里都是一样,在哪里都是一样。
白先勇的故事讲的实在是好,语言顶好,结构也棒。这群见不得光的人,在无尽的黑夜里横冲直撞,冲不破桎梏,没有出头天,找不到慰藉。
三岛由纪夫说,同类,是比父母妻子亲人朋友更加亲密的存在。这种亲密是隐秘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无脚鸟总会飞累的,和同类在一起,会减轻一点飞翔的阻力。新公园是我们的蔽身处,酒吧是我们的庇护所。白天我们藏身各处戴上假面伪装自己,晚上才能奔向梦幻的疆界。
自己的身世无法吐露,自己的心情无处诉说,只能在同类中寻求一点温暖。这份感情是格外炽热的,热会把人烧死,会反噬,会不受控制,会逼着你义无反顾的追寻,如飞蛾扑火。可心底是柔软的,软成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只能独自舔舐。
大概,心里总是有场梦。自己也知道活着也是半梦半醒,可还是想拯救自己。
多少深情不被世俗所容,还是倔强的安放一隅,遍体鳞伤也没关系,只要我有,只要你在,我就只有你了。
就算你不洁、肮脏、堕落、沉沦,那又怎样。你一身的肮脏我替你舔干净,你一身的毒我用眼泪给你洗掉。
有灯的地方,不属于我们。
发生在匹兹堡的故事热辣了不少。虽然现实里当时的美国也没通过法律,剧组在加拿大装作这里是匹兹堡。
美国式自由是动人的。在属于他们的街道上,酒吧里,家中,夜夜狂欢,尽情放纵。有人享受约炮的刺激,有人追求陪伴的长久。你看着他们,就会想,噢,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有这样那样的需求,有不同的追求,有对爱不同的理解。原来这些与身份无关,只是自己的选择。
我说它是动人的,它确实动人。撕开了异性之间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填充进未知、混乱、迷茫,藏在激情下彼此小心翼翼的试探与明晃晃的寂寞。
只有你才能体会到这种滋味,寂寞的要疯掉了,没有人拯救,没有人理解。只是想找一双唇而已,谁都可以。谁都可以。
哪怕明白当下的快感只是麻痹自己,可至少在这这一刻,有了一丝温暖与满足。
“如果你深入性,它就是真正的生命。如果你忘记它,那么你就停留在表面上,那么它就是丑陋的。如果你不跟它抗争或者沉湎于其中,而是跳进去,销溶进去,融化进去,当你让性成为生命,性就会突然转化为爱。”
我需要爱的慰藉,哪怕这爱已如潮水。
你决定彻底的混乱、放纵、随心所欲,还是认识、接受自己,为自己留条后路?
爱有不同的形式,禁忌之爱亦是。
都说有些事是天生的,改不了。可这个社会先入为主的默认了所有人都是常人,不由分说的灌输给我们常人的思想。于是我们没有概念,于是我们理解不了自己,于是我们痛苦、烦恼,有些人想开了,有些人再也走不出来。
别挣扎了,这是原罪,挣不开的。
什么是爱情啊,有那么重要吗?
我们需要接受,需要理解,需要宽容。如果有人愿意给我们,那我们就与所有人一样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吗?人类自己为什么给自己设定那么多条条框框,任何一种形式的爱都是爱,为什么要规定正确与错误。
感情如何定义正确与错误,谁有这个权利?
人的性格反复无常,行事缺乏逻辑,优柔寡断缺乏常识,行事全凭冲动又耽于理智。理性是难以追求的,千万别误解了它。
生活总要继续。欺骗自己也是一种生活的手段。
同样是不被允许的感情,我难受了这么久,你就不要与别人分享了。
客栈前那一座桥,或许我们都到不了。
《孽子》《QAF》《同窗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