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选择更有意义的生活需要足够的个性


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对脚下的六便士视而不见。
这两天又把小说《月亮与六便士》看了一遍。这本书的名字很有味道。月亮与六便士,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到尘埃里。好奇这个那么有清新感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才发现这个名字来源于一篇书评。
1915年,毛姆发表长篇小说《人性的枷锁》。英国一家报纸发表一篇书评说,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和许多年轻人一样,“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对脚下的六便士视而不见”。作家毛姆很喜欢这个说法,于是有了小说《月亮与六便士》。
在这本小说中,毛姆不仅探讨了理想与现实、艺术与生活等主题,还探讨了人性、爱情等主题。
书中探讨人性,有这样的一句话。
那时我还不明白,人性其实非常复杂。现在,我清楚地意识到,卑鄙与高尚,邪恶与善良,仇恨与热爱,可以并存在同一颗心灵中。”
我觉得人长大之后都会有这样的一种感悟。这和人的多面性有所联系。小孩子看到的人都是单面的,好人,坏人。长大之后就会看到,就会领悟到,很多时候,一个人并不能用仅仅几个形容词就能概括,一个人有可能偷了东西,但是他在家里孝顺父母,一个人在外面功成名就,但是有可能在家里是个暴君。
书中还探讨爱情:
爱需要有甘愿示弱的态度,保护他人的愿望,尽心竭力、取悦对方的渴望——总之,爱需要无私,或者至少将自私隐藏了无痕迹。
书中探讨美:
为什么你认为美——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会像沙滩上的卵石,一个漫不经心的路人,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美是美妙,是奇异,艺术家唯有通过灵魂的煎熬,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创造出美。而当美出现,它并非为了让每个人都认出自己。要认识他,你必须重复和艺术家一样的奇异之旅。这是一支他唱给你的旋律,要想再次用心聆听,就需要智慧、感觉以及丰富的想象力。
然后,让我们回到小说最突出的主题,理想与现实中来。
小说里出现了很多人物,主要讲的是斯特里克兰的故事。斯特里克兰是一个家庭美满、事业成功的证券经纪人。突然一夜之间离开了家,抛弃了自己的家人和事业,去了巴黎。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受他妻子的委托,去巴黎一探究竟。才知道他是为了画画。他在巴黎穷困潦倒,一度生病。受到朋友的照顾,朋友的妻子却爱上了斯特里克兰,让她抛弃了自己的丈夫,最后又导致了她的死亡。他无法抗拒自己内心的向往,去到南太平洋的一座美丽岛屿,与世隔绝,在那里娶妻生子,最终创作出改写世界艺术史的不朽之作。后来得了麻风病的他告别了这个世界,临死之前让自己的土著妻子烧了房子的壁画,惊世之作付之一炬。他死之后,作品被高度赞扬,他画的画变得价值连城......
为了画画一夜之间抛弃家庭、隐居山林,多么浪漫。于是,人们常常把斯特里克兰的人生故事当成是人类追求理想的典范。
而小说中另外一个画家,斯特洛夫,可以说是在现实中落脚的人物。
在经历人生变故之后,他感悟说:“我父亲希望我像他一样,当个木匠。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智慧,永远踩着父亲的脚走下去。我说我要和隔壁做马具的那家的女儿结婚。我要是和她结了婚,她会把我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会给我生个儿子,继承我的手艺。世界冰冷而残酷。没有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们必须深怀谦卑。我们必须看到宁静之美。我们必须隐忍地生活。这样命运之神也不会注目我们。让我们去追求淳朴、善良者的爱吧。他们的无知比我们的知识更可贵。让我们保持沉默,满足于我们小小的角落,像他们一样平静温顺吧。这才是生活的智慧。”
我想说,他们的故事只是故事,只是代表不同的人生,而这两种不同的人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于理想和现实,应该选哪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而现在的人们,似乎都不怎么谈理想和梦想。在各种煽情综艺节目中,“梦想”这个词似乎变得特别矫情。于是人们说“没有梦想,那岂不是跟无忧无虑没有什么区别”。
可能很多人都有理想,但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在一个人人奔忙于养活自己的社会,谈理想似乎是一件容易被人笑话的事情。
但是,虽然人们不谈理想了。但是其实理想和现实选哪个的问题从来没有离开我们。它们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在我们的生活中。
我有个朋友,专科学校毕业。毕业后直接进入了自己爸爸在的中国电信工作,每天干的事情就是接故障电话、登记。工作很无聊,她不开心。她觉得自己还那么年轻,不想那么年轻就过上养老的生活。她想出去闯闯,宁愿日子苦一点累一点都没有关系。但是她爸爸坚决反对。一方面,她爸爸根本就不相信她一个人出去闯能有什么成绩。他是吃过苦的人,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受那么多苦。但是很多时候,这种心情并不能被儿女理解。
他爸爸反对她的理由还有一点就是:这样的日子很安稳。他说:“女孩子安安稳稳的别折腾啦,这样你还不满足,有很多人还羡慕你呢,怎么那么不知足。”
安稳,是一个和漂泊、打拼相对立的词语。现在我们不谈理想,但当我们谈到出去打拼的时候,父母总是劝我们,安稳最好。在月亮和六便士中,他让我们选择六便士。
理想和现实的问题从来没有离开我们。很多人会让你选择六便士,或者是月亮。但是最后生活的决定权都在我们。人生由我们自己做主。正如书里说的: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心平气和,怎么能叫作践自己?做一个有名的外科医生,一年赚一万英镑,娶一位漂亮的妻子,就是成功?我想,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
这本书让我们思考这样的一些问题:什么是生活?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样过完我们的人生?
就像小说没有给我们一个标准的答案一样,也没有人能真正告诉我们这些问题的答案,需要我们自己满怀勇气,用灵魂去探索。
现在的很多人都在追求一种个性,书里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好,
一个人因为看到另一种生活更有意义,只经过片刻思索就抛弃大好前程,这才需要足够的个性。勇敢走出这一步,绝不后悔,这才真有个性。
希望我们都能做一个有个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