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杀手2017
昨天银翼杀手2上映;我本来打算凌晨去看新鲜,结果不小心睡着了。操。 电影本身完美,除了我认为该几个该出现裸体的地方没出现之外(也有可能是被剪掉了)一切好极了,声音、分镜头处理、意象化的细节全都继承了第一部那种冷峻风格。电影放完之后我和老陈去吃了传说中的金拱门麦当劳。依旧一如既往的难吃。我想请老陈去看鸟撞的演出,他不太愿意。然后我们分开。我一个人滚回家睡了一觉,抽了几根烟。一直等到七点钟出门,骑车去冒傻气。 当晚我走进46酒吧,坐在那个几千年没洗过的皮沙发上,感觉格外无聊。我翻遍了旁边书架上的书,全是音乐杂志。书本身写得相当好,是个合格的文学编辑,但都一个味。好像几本书全是一个人写的一样。看完书我开始看人,看着那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杂种从我旁边不断出现消失。我知道他们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有的甚至可能相当下流。但我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和所有白痴一样,傻不拉几地看音乐杂志,憧憬自己未来也是个牛逼的摇滚乐手。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孤独对人的冲击力,我走到外面抽烟的时候居然想起转身刘来了。我想起大学暑假他在这个蠢地方打工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我几乎每隔两天要来这里看演出,也是坐在那脏兮兮的沙发上,等他从里面偷出章印给我盖手印逃票。我忍住恶心给转身刘发了微信,把他叫过来。可当我见到转身刘时我他妈又后悔了,因为他还是那个老样子,而且比以前更糟。他脖子上挂着个傻了吧唧的蓝牙大耳机,耳朵上打了个黑色耳钉。活脱脱一副说唱歌手德行。我觉得和他站在一起有点丢脸,但无所谓啦。 “你他妈为什么不滚到五一广场去找人纹个身呢?”我的第一句话。 “现在没钱,等老子有钱了就纹。”他舔舔嘴巴说,一脸蠢相。 比较有意思的是当时我从马路上找到一个啤酒纸箱,只有半片,破破烂烂的。我把它用脚勾起来,踢过瓷砖台,踢过楼梯,踢过皮沙发,一直把它踢进演出场地里。收票的人看见我把啤酒纸箱踢进来很不爽,但没办法,憋了一肚子气。他的报复方式是坚持检查我到底有没有买票,特地从外面追进来拿手电筒照我的手,也不怕把自己的腿给摔断。那傻逼。真他妈让我笑破肚皮。 演出开始前是朱文博暖场(好像是吧,看侧面特别像),搞了一段回旋电波,有点像自杀乐队的那种东西。转身刘知道后傻兮兮地问我能不能把我们的音乐录音给他听,没准能让朱文博把我们介绍进燥眠夜。我没回话,因为这不好笑。 暖场后是鸟撞演出,他们乐队的歌我只听过四五首,什么恨我吗、带颜色的心之类的,那是以前他们乐队名字还是叫撞飞机的时候。当然,专辑制作不是一般的烂。鸟撞的现场也是烂的一逼。暖场的那个人身兼调音师,调的音那叫一个一塌糊涂。人声和贝斯基本听不见,就三把吉他“哇哇哇、噌噌噌、呱呱呱”地响,一片混乱。用生活一点词汇叫“糊了”,可能他们特别喜欢这种“糊了”的感觉,平时吃菜也是喜欢吃烧焦的东西,所以他们的第一张专辑也是糊的。 晚上来的人不多,大概只有五六十个人。可就是五六十个人也挡不住人民群众跳水的决心,一哥们冲上舞台向后一跃——还好被后面人接住;没他妈摔死。我站在后面,以各种卑鄙的想法意淫了此人后脑着地变脑震荡的场景。毕竟人太少了。 演出结束后我喝了点白俄罗斯,一股塑料味。地铁已经关门,无所谓早晚。当我走到新民路上时,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吹万的时候也碰到过鸟撞乐队他们几个人,何凡还在愚公移山门口对阿尔平坠落的吉他手唱RAP.......可那又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