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薑花,妳的名字叫潔白

清早五六點鍾,下弦的霧月,空氣微微冷冽。
醒來便再無睡意,連嗅覺也一起喚醒了呢,捕捉著一抹冷幽幽、清辛的野性氣息。偏若有似無。
霧月時分的氣味,大抵就是這樣的吧。
起坐之間,雲湧月隱。我肯定自己。
閉目直到浮現成片翠綠,綽約著潔白,腳下微微泥濘,翠綠高而蓬勃,幾乎湮沒了我。
也許是午後,無人卻有陽光,依稀是陰轉晴的光影。那一刻,只我,獨對成片的野薑花田。
光影從身邊向山那頭遠遠遷徙。
在野薑花田冷幽幽、清辛的野性氣息中,一度醉入眩暈。
潔白作骨,翠綠凝思,宛如九月的靈魂,一派空谷無人自若的坦蕩蕩。
我知道,我也愛,百合也是潔白的——比起妳,又不及妳天然放逸。
漸漸看癡了,呆了,渾忘了⋯在眩暈之中,渾忘自我⋯ 在水與土渾樸的氣息之中,又殯殮了故我。
我在水與土之中生根發芽呢,又好似隨風飄灑清澈芬芳。那時的重生是鐫刻著妳小小的名字,潔白。
是一點也沒想到做人。只是當時的我,不自知。
再多看妳一眼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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