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怀念
属于我们的那些过往,不经意间的深情与湮灭。
[ 现实像镜子 我只有在镜子里才会看清自己的模样 ]
相处的久了才知道怀念的女朋友叫莉莉,幸好不是美丽的丽,这对于有点名字挑剔型的我来说光在名字上就会对一个人好感度会暂时提升20%的人,对待别人是有些不公正。每个人都有毛病,我这应该算是坏毛病。
其实我蛮奇怪怀念的眼光的,莉莉不是那种美丽型的女孩子,也不是那种高挑型的女孩子,相反有一点微微胖但却是有一丝气质的女生。
她爱笑,就像你。
你总是存在别人的影子里,在我模糊记忆里,试图努力地去拼凑。
寒冷的日子开始漫长起来,每天上午醒来,屋子里就只有我自己,怀念去上班了,在这里度过了十月,十一月,对于十二月,我在寒冷到来前,给自己床上铺了一层毯子,又加了一床被子,阳光晒在身上懒洋洋。小屋子一个人尤其是关于冷清的冬日,哪怕你蜷缩在被窝里,在屋子里凌乱的乱七八糟也不会有一点暖意。
裹着被子走进客厅,昨晚吃火锅的烂摊子明目张胆的铺了一桌子,剩锅底,上面结了一层淡黄的油膜,啤酒瓶子,饮料瓶子,七横八竖的躺在桌子上,地上,有的在地上淌了一地哈喇子。
昨晚三个人的火锅盛宴,具体怎么吃得记不清了,只是他俩有说有笑,看他们秀恩爱,我只得埋头使劲的吃,没有梦想,没有好姑娘,只有美食不可辜负。
吃着吃着,喝着喝着,饱了醉了我就晕着回房间睡了,睡得不沉,听到了吵架声。欢笑怎么会是争吵。迷迷糊糊,做了梦,梦里有你,还是那天,寒冷到让人心悸的夜晚,你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可能了。我顿时不知所措了,“请别走,别走啊。”最后,在梦里我还是没有挽留住你,还是没勇气去追你,把你揽入怀里。
正要准备洗刷一番收拾昨晚的残局,电话响了。
“喂……”
“和她分手了,她准备要走了Parda在我公司这,你来把它接回去吧。”
“好。”
原来吵架声音不是吵闹。
Parda是一条流浪狗,莉莉收留了它,总是我也喜欢它,可是我没有见过它。怀念牵着它在公司门口等着我,我过去,看到神情萎靡的他,“怎么回事?”
"带它回去喂喂它。"
我伸手接过牵狗链,Parda整个身子往怀念身后多,无辜的从怀念腿后伸出头眼神恐慌。
我蹲下神摸摸它头,“回家吃饭吧。”
简直,我忘不了当我说完这句话后,parda是有多奔放,摇着尾巴就小步走起来,拽都拽不住,溜了我一大街。
看着它在我前面欢乐的脚步,自己也真心的很快乐,记得莉莉那天吃火锅说过它,它就是一个孩子,只要给它饭吃,哪怕说一句吃饭了,它就会衷心的跟着你。
因为流浪,所以你怕饿了。Parda?
可我呢?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仅仅抱有的是理想,忘却了民以食为天的根本原则。
那晚黑夜的干冷和明亮的月亮,你记得是最清楚的。
你在她家的楼下的路灯旁站了一宿。
烟蒂满地都是。
后来,你和我说那晚,不知为什么,脑袋失忆了般,就站在那愣神,神经病似得,“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脑海里都是过去和她的影像,幻灯片似得飞快的播放着,来不及你细想指间的烟一颗接一颗,我不知道突然间为什么这样的感到无助。”
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你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副颓态。没说一句话,走进卧室倒床上便睡了过去,你睡的时候,我到你房间看了你几次,你一动不动,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傍晚,我泡了茶,窝在客厅沙发上,裹着毯子看书,parda安静的窝在我身旁,独处也是一件让我度过漫长时间的方式,不会孤单。
怀念房间门响了,你从里面出来,六点三十五。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脸的疲态,“去洗个澡吧。我泡了茶。”我撇他一眼,“你看看你,整的像一只流浪狗。”
“你是在说,我像parda吗?”
我咧了一下嘴,“你连它都不如。”
有个人在一起,能和你贫嘴,这也算是男人间的一种低级乐趣。浴室里只有水落下的声音。有声音,却突兀的显得这空间更安静。然后我突然想到了你,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样,那段在一起的记忆,我一直都深埋着,这几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突然让我想到了过去的你和我。我还记得我的承诺,可是眼看着即将失去的,我却无能为力。太悲观。傍晚即将要黑去。而我也即将准备打开沙发旁的台灯时,怀念从浴室里出来了,湿漉漉的脸,湿漉漉的头发。
别开灯了。
哭了。
没有。
哽咽的腔调你哄谁呢。
去吃火锅吧。
好。
没多久,出门了。“parda,乖,好好在家呆着,回来给你带吃的。”parda摇着尾巴,蹲在门口,清澈的眼睛,透露着纯真的渴望。“它不是有狗粮吗”“你想吃?”“很难吃?”“嗯”全副武装,见不得人,所以才会故意远离喧嚣。
出门沿着漆黑的路边石向前走着,怀念围脖的高度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我戴了顶有宽沿的棉帽子,戴了口罩,都刻意隐藏了表情,彼此都没有再说话,各自装有心事,这样应该会避免冷场的尴尬吧。可是关于冷场,对于两个大男人,不会在意这种无所谓的事情。
出了黑巷子,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子。街上人好少,只有汽车的影子像流星般拖着尾巴缓缓驶过,路灯下的怀念很好看,其实他长得就很不错,精致的纹理发,留海下是高高的眉骨,眼眶深邃,有两颗漆黑的眼珠,鼻梁挺直,埋在围脖里的整张嘴,嘴唇很薄,像薄薄的刀片,锋利而泛着光亮。总之在我眼里,侧脸不是斜长平行四边形的样子就很好看。他就不是。
你把自己隐匿在厚重的衣服里或蜷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总以为这样可以包裹住自己的内心的秘密,其实那只是一种自我的安慰。
火锅总是人多一起吃的时候热闹。两个人,两个小锅,锅子里的热气蒸腾,总是妨碍我的眼睛去搜寻可以吃到的肉,索性摘了眼镜,这样我彻底变成了瞎子。趴在离锅子很近的地方,也是可以愉快的吃,至于怀念在干吗,我看不清啊,从雾气蒸腾的地方瞧他那望去,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吃饭过于安静,咀嚼声,火锅水沸腾的声音,与周边的喧闹太过鲜明对比,像不和谐的音符太过奇怪。我摘掉眼镜了,还在意什么。再者,除了我猜测我俩的奇怪之外,与别人何干。
相对于失恋的人,我不懂得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说出的话,比如安慰的话对于他是否会起到作用。我自知安慰的话语说出来都是无关痛痒的,咧咧嘴,就会抛在一遍,伤春悲秋的气息还是不断地包裹起自己。
“饱了。”
“走吧。知道一个不错的小酒吧去不去?”
“好。”
简直感觉他的战斗力就是个-5的渣了。
一个玩笑都懒得还击的他。
酒吧,店面很小,除了吧台只容得下十个人吧,与其说酒吧这种安静的场所差不多改为咖啡馆更好。
“你们好。”愉悦的欢迎光临,门口风铃叮叮铛铛的响,屋子里面乐曲回旋荡漾,样子就是一间小小咖啡馆。
老板坐在吧台。是一个抽着烟的老女人,一脸很拽的笑,她告诉我她放的歌一般都是90年代的老歌,怀念从嘴里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了他轻蔑的笑,两个人的笑在酒吧炫彩灯的阴沉下显得很诡异,像是无言的挑战。可我却丝毫不在意———这场即将爆发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在想,2013年快要离开了,这一年我做了什么,在缅怀什么,让自己这么刻意的感到难受。所以喝起了闷酒。喝酒喝到脸颊发烫,我知道我又红脸了,脑袋晕乎乎的好舒服。然后我开始傻傻的笑,看他俩一个哼唱,一个说歌名的决斗,感觉好自在。------如果这样能忘我的自我发光,请决战到天亮吧。
喝到微醺,我离开吵闹的吧台出去透气,雨停了,风吹在脸上也不再那么的刺骨,相反喝酒至滚烫的脸反而有一丝丝的清凉,这是好事。也许再没多久应该就会更冷了吧,我爱冬天,虽然它会带给我疼痛的回忆,可下雪的时候是最奇妙的,小时候在清晨的熟睡中,父亲捧着一个大雪球叫醒我给我看,我顿时兴奋地睡意全无。小孩子就这样,懒和不开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有一点乐子就会让他积极和高兴起来。再大些,是和朋友们看雪,在大雪中等人,在大雪中好多人打雪仗,拍照留念。
----如果还有那时的孩子气,你会不会再次的天真烂漫的笑。
湿漉漉的街面,印着路灯的一个个橘黄斑点。
又喝了多少酒我不知道了,怀念和那老板娘唱疯了。什么时候走的也忘记了,只是我拉着意犹未尽的怀念,死命的往家拖着,他满大街的喊着,手舞足蹈,我喝的也很多,可是脑子还算清醒,拖累了,就搀起他,再累了,就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不再在乎那寒冷湿漉漉的地面,怀念喊的累了,就开始一言不发了,安稳的被我搀着走在路上时 ,他把脸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和我说,怕被别人听到。可是街道上除了我俩,没有任何人了。“我说啊,怀念,其实我一点也没醉,我很想她怎么办,就这样一句分手,就残忍的把四年的感情瞬间抹掉,她以为她是谁啊?我妈啊?哎呦,我呸。她不是我妈,她是个杀手,心狠手辣,拿刀子捅了我的心,还在里面绞了一下。哎呦,我呸,她痛快了么,我靠!”说着说着,音调越来越大。
冷静点,你说你没醉,可你怎么叫起了你的名字。
不要再想了。我该说什么好,我也经历过,虽然没他的轰轰烈烈,可也是死一般的痛过。他又安稳了,我顶了顶他的肩膀,准备继续走下去,侧脸看他发现,这家伙,默默无声的流泪了,让人真感觉悲伤,可怜他。
这样的夜晚啊,我突然记起某一个遥远的冬夜,你给过我的一条短信。
你说你在深夜一个人走在路上害怕,像极了恐怖电影里面的情景。可那时我在床上蒙头大睡。我不知道你的处境,你也不会懂我的孤独。
回到家不知几点,开开门,我俩都倒在了门口,真的没有力气在走到床上,parda摇着尾巴晃了过来,低头嗅嗅早已睡过去的怀念,然后又过来伸舌头舔舔我的脸.“parda乖。”它向我小声呜呜,对了。它还饿着肚子呢,我拖着控着不住的身子,这幅身躯已感知不到,我想脱去了灵魂的禁锢,他是不是在情不自禁的舞蹈。到了厨房,找到狗粮,就那样的打开袋子,放在地上。“乖,就先这样的吃吧。”无力到再动一点,顺着桌子就躺了下去。
----只有在醉酒之后,才知道夜晚并没有那么的漫长。
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会去你的城市去谋生,仅仅是因为我在吸引着你。
致怀念:
不久后,你为了谋生,去了工地,时间久了,你发现,没日没夜的蹲守在工地上,就像在一片荒山里,看守着一群羊一样,像一个放牧者,守着仅有的一切,孤独而荒凉。你说,这样的生活还不错,没有人打扰你。你可以用繁重的体力活,挥霍自己最后的青春。
感情余温过后,带给你的是什么,从两个人的亲密到最后失去了良朋,最后的关系什么也不是。你付出了一切,却自己麻木的收拾这冰冷的结局,好像你自己在演戏,戏子的所有角色都是你。自娱自乐中,背影背叛了你的假动作,迟钝过后,沉默到心里的难过,无法用泪水表达。这样你开心了,悲极而笑,笑自己傻,笑自己的无力。
你反复用自己的疼痛,像在结了痂的伤口上,用长指甲剜开,再结再剜,你已把疼痛认做是对她的想念,如果不疼,怎么又可能记起她,如果不疼,怎么会想她。
她早已深埋在你的内心,只是你不敢去碰触,一碰就疼,一碰你就会上瘾。
你走后这个房间就空了出来,我没有用它,总想也许有一天你在外面累了,就会回来,里面的熟悉气息,会让你的心情好受些,当然你走后留下的那几盆花,我要时常给它们浇水,照料它们,有parda陪着我,日子不会枯燥。
相见是一场无言的开场白,我总是认定,即使再亲密,分开久了,总是会生疏,正是因为太过于思念,所以远离的就越多。
当极目遥望让眼神变得空洞,当因景生情让自己陷入无限的回忆。我想是你赢了,分开了这么久,你还是让我不经意的回忆起你。
我知道你想飞,就像邓紫棋唱的那样“(我和你)一人一只翅膀相拥就能飞翔”。可是,你现在却只有一只翅膀了,再做无力的挣扎,也是徒劳。可是在我眼里,你不能够飞了,可你还有脚啊,印在地上的渐渐远去的脚印,我就知道,你还是在坚强的活着。怀念,和你生活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了你的心事,你所有的一切痛苦来源,都是因为你知道,她不曾爱过你。
“以前写过的日记,都是用来烧掉的,大概与作家不满意自己的作品就会烧掉一样的想法吧。”
怀念来信提起,时间过去一年,或许我们可以再次故地重游。
一年了,毕业后的我回到家乡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做起了文职类的工作,或许是不甘心,每次忙到要感觉猝死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大概身在同一座城市,却如茫茫大海断掉了音讯,城市那么小,你能感觉到吗,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心电波纹。
怀念信中说,他的工作还不错,不断的努力终于不用再像牧羊人一样独守孤独,他说,起码他也知道我的痛苦是可以和他划上等号的,他说,他真的失去了莉莉的消息。所以他决定要把以前写过的日记在那个痛苦不堪却又无比怀念的地方烧掉,终于有勇气面对了他的感情了呵,我何尝不也是,仅有你的手机号却早已变成了空号。
当回家的第一天,自己从父母那搬了出去,parda 和我生活在一起,九月末的天气已经逐渐的寒冷了起来。
下了一场秋雨,枯黄的叶子落满了一地,饭后带着parda 习惯性的外出散步,它的毛越发丰满了,或许是胖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呆在一起久了越发感觉出它的聪明懂事,它能读懂人的心以至于我开心的时候它调皮捣蛋我沉默的时候安稳的窝在我的身边。
路上静悄悄的,枯叶浸在水里,踩上去,隐约中听到了索索的曲调,parda 低头伸着舌头哈哈的走,尾巴微摇。
秋天不是用来感伤的,起码现在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份秋天带来的萧索哀愁仅仅是施加于孤独患者的效果,而我不是,我不是。
“情感不如一只狗的疼爱,我有parda ,也无需再害怕背叛。背叛,有过吗?
秒针跌跌撞撞往前走,此刻可否请拍我么。是你依旧害怕见到我吗?或许是我害怕吧”?
这个世界黑色给我的总是安宁,纯黑色的外套,可以包裹住我这颗装满了干枯红色枫叶的心,脆了一下的声音总是悄无声息,微弱的呻吟你是永远听不见的,可我一点都不感到疼痛,这所谓的安宁就是痛过之后的冷漠。
“妙趣横生的语言需要微笑来完成,我做不到的”。
你是谁,我忘记了名字却清晰的记着你的容颜依旧停留在20岁,乖巧的眼睛叛逆的嘴角,永远一副机灵古怪的你,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我感觉我快要疯了,我就像小约翰·纳什那样出现了幻觉妄想症,梦里一切的不真实,我都不相信,现实里的你冰冷的说着你不爱我,我却信服。这是事实不是定论,这个不需要证明。
然后在适合的时候你的名字突然蹦了出来,像把刀子又狠狠的插了我一刀。
可是,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不在我身边了,你的笑容让我苦涩,你真坏。
冷风灌进了衣领里,不禁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回到现实,不知不觉走了好久,天色已黑,路旁的路灯一闪一闪的打着红红的电火花仿佛残喘的就要休克,嘭的一声亮了昏黄的光。走到路边的长连椅坐下,天黑的早了,空气也会变得很冷,仿佛呵出了白气,我的精神越来越差了,可我不是直子,没有那么多感情去折磨。
对吗?感情都是用来折磨的。
那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生活总是在打翻了五味瓶之后才让自己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生活的结果是有多糟糕。所以才会在彷徨的无尽道路上痛苦,希望尽快幡然醒悟,你要让自己优秀。”
为何我的心总是压抑着太多的事,为何我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乱飞,为何没有做梦的晚上我就会觉得睡眠质量变得好差。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