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城市生存报告
查看话题 >科目二考了五次，我的惨痛学车经历
从上一年的冬天考到了这一样的冬天，花费了上万块钱和大把宝贵的时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骗子，经受了各种各样的打击，让我心力交瘁，这简直是我生命里惨痛的一劫，能过了这个坎儿真他娘的不容易。
（一）
我很紧张，这是我第四次考科目二了，上车的时候，我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是张开的，我感到浑身冰凉，冷冷的风向毛孔里灌去。
“上车，调整好座椅位置，踩离合，踩刹车，挂挡，松离合！”一个个顺序在我的脑海中依次浮现，随着离合的逐渐抬高，老旧的教练车嗡嗡地抖动起来。
上一圈考试因为“曲线行驶”的压线而告终，机器里烦人的女声一响起我就知道自己已经GAME OVER了，这一圈一定要过！我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的身体有些僵硬，两只手紧紧地握紧了方向盘，紧张地用左脚稳住了离合，右脚缓缓抬起松开了刹车，这时车突然猛地抖了抖，我的心猛然悬起，他娘的这是要熄火的前兆啊！我赶紧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谢天谢地，车总算没有熄火，在抖了几下后，缓慢地向前走动了起来。
第一关是“坡道起步”，在上一圈中，我以几乎0失误的表现轻松过了这个项目，毕竟在平常的训练中这个也是练得最多的，因此我信心满满。
车缓缓开到坡下，我闭上一只眼睛，用车的左雨刷瞄着路边的白线，手里小心翼翼地左右调整着方向盘。终于，雨刷上的螺丝点稳稳地切着边线走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瞟了瞟后视镜，车轱辘离边线的距离刚刚好正合适，很OK。
汽车缓缓地向上爬动，我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轮调整已经让我的手心沁出了一层冰凉冰凉的汗，感觉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就是坡起的重头戏，定点停车了。
我斜着脑袋望着左后视镜，紧紧盯着后视镜的下缘，脑海中反复强调着过这一关的要诀——当左后视镜下缘与路中间红线重合的时候，立刻踩下刹车，就能将车准确地停在要停的地方了。
汽车昂着头向上爬升，后视镜向前推进，白线出现在远处的视野里，一点点向我走来。
我屏住呼吸，在后视镜与白线相触之际，稳准狠地踩下了刹车。
“您的定点停车距离大于30公分！”机器里刺耳的女声瞬间响起，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提示我没有准确地将车停在中心线的位置上，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讨厌的声音，没有之一。
但好在没超过50公分，还算合格，只是扣分了而已，算是虚惊一场。
我深呼吸一口，搓了搓手，拨开了左转向灯，中控屏上的绿色小箭头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哒哒”的连续响声。
我的脚缓缓抬起，松开离合，感受发动机的颤抖，右脚也旋即缓缓松开刹车。
引擎发出阵阵强大的轰鸣声，突然间，车猛烈地抖了几抖，发动机的响声就此戛然而止，我的身子向前猛地一倾斜，车开始不可抑制地向后溜了下去。
“妈蛋！”我的新砰砰直跳，脑子像喝多了一样断片儿了，晕晕乎乎地，残余的意识引导我用尽全力一脚踩住了刹车。
希望能过吧，再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我心里暗暗祈祷道。
“考试结束，请回到起点！”那个操蛋的女声再一次响起。
全完了，我被抽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蔫不拉几的挂着二挡沿着考场跑了一圈，挂了之后这一圈竟然跑得是如此顺利。
出考场的时候我心情无比沮丧，好几个同车的学员早就在门外等候了，看他们欢乐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毫无疑问一定是考过了。
我垂着头，将学员证交到了教练手里。
“我干了这么多年，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学员”。教练紧盯着我，甚至没有问我考试的情况，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是我的第四次考科目二，算上每次考试的两圈机会，这是我连续失败的第八回了。而科目二一共才有四次的考试机会，这意味着我的考试机会仅仅只有一次了，下一次若是我还过不了，就得打回科目一回炉重造。
这不光是花更多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四次科二不过给我的心里带来了沉重的挫败感，这种事件还在无形之中给我下了一个隐性的宣判，那就是我根本不具备驾驭机械的灵感，根本是不适合开车的。
回想起来，当初一起学车的同事都快过实习期了，经常在朋友圈里发带着方向盘嘟嘴比划着剪刀手的照片，这简直是一种羞辱，每次看到她发那些照片我蛋都快要碎了，回想我自己，竟然还在科目二的苦海中欲仙欲死。
（二）
学车报名的时候已经是上一年冬天的事了，刚好是年终岁末，赶上公司不忙，便在同事的怂恿之下，去驾校报名学车，红艳艳的钞票交了上去，换了两本书回来。
体检、科一都很顺利地通过了，即将学习科目二了。过程似乎都是很顺利的样子，我深受鼓舞，学车似乎很简单嘛，听说学得快的话两个月就能拿证了，看样子到不了今年的过年，我就能拿证了，等拿了驾驶证，年底公司年终奖再一发下来，我接着就能去4S店看车了，到时候开着车带着女朋友出去玩，多拉风。
我兴致勃勃，沉浸在未来美好的憧憬中。
科目二很快就开始学习了，我和另外8个学员轮流开一辆车，通常情况下是一个人上去开，掐着表算5分钟，然后换下一个人。这样算下来，每天每个人基本上只有两三把练车的机会，大多数时间只能在一边干瞪着眼跺着脚，冻得直打哆嗦。
教我科目二的是个满脸严肃粗声大嗓的的老头，名字叫做老韩，老头脾气十分不好，挥舞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杈子，对着车里的一名女学员厉声斥责。
“往左打四分之一，往左打四分之一！快啊！”老韩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儿地用树杈子敲打着地面。
车里女学员听到老韩的斥责，下意识一紧张，多转了一圈，车子向左倾斜了接近90°，稳稳地压在了白线之上。
老韩气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地吼叫道：“停车！停车！”
女学员吓得赶紧踩住了刹车。
老韩冲到车前，探着脑袋：“让你往左打四分之一，打四分之一，你看看自己打了多少？长着耳朵是当摆设的吗？不会听话吗？拉手刹，下车，下一个！下一个！抓紧时间！”
女学员脸色苍白地下了车，低着头，嘟着嘴走到了我们身边，眼眶里噙满了委屈地泪水。
旁边一个叫小兵的20多岁小伙子安慰道：“他就这脾气，你别理他，越听他的越紧张，反而练不会了，你按照自己的方法练就是了。”
“是不是礼没送到位啊？”我问小兵。
“那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现在谁还敢收礼啊？咱们这种国有驾校，举报一个就查一个，查到了立马开除，饭碗都给他砸了！现在这些教练都小心翼翼的，都紧张着呢！别说收礼了，就连吃饭也不敢啊！”小兵一副门清儿的样子。
轮到小兵了，他飞快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开始练了起来，他在驾校练的时间比较长了，也算是大师兄了，动作比较娴熟到位，老韩站在一边吊着眼睛看着，没说什么。
老韩看着小兵下了车，撂下一句话：“你带着大家练吧！”便骑着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才刚轮到第三个人练，还没轮到我呢，当师傅就这么走了？
小兵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嘿嘿地笑着说：“咱们这里就这样，教练把头两个人教会就不管了，都是大家自己练自己的。”
“这么不靠谱，驾校没人管吗？”我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谁管？都这样！你看那边儿！”小兵努了努嘴。
我向着小兵努嘴的地方看去，几个穿着蓝色制服教练围着一个小石墩子坐在马扎上玩牌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啥情况？”
“驾校发不下来工资，又不让拿回扣，干着没劲儿了，玩儿呗！”小兵说道。
我稀里糊涂的练着车，在半生不熟的“师兄妹”的指引下第一次摸了车，果然，第一次开出去就没能准确地把车倒回来。“师兄妹”们倒是很用心地在教我，但是好像各有各的方法，大家各说各的，只剩我一头雾水地傻坐在车上。
中午的时候，老韩一身酒气地回来了，叫停了我们的训练，拔下钥匙下班走人了。、
在这样稀里糊涂的练习和师兄妹的教导中，花了半个月时间，我掌握了坡起、曲线行驶、倒库等一系列动作，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已经掌握得很精准了，趁着教练不在有时候甚至忘形地在练车场上挂着三挡跑圈撒欢儿。
（三）
稀里糊涂的练习，迎来了稀里糊涂的考试。
科二考试前要适应场地，老韩一大早就让我们去了考试中心等他，大家交了200块钱的场地训练费，开上了一台蓝白相间像警车一样的考试车，挨个儿上车在考场上跑圈，车上的设备和考试一模一样，这相当于模拟考试了。
老韩坐在副驾驶上，昨晚像是喝了一场大酒，他胳膊撑在窗框上，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揉着眼睛。
“都抓紧时间，咱们只有一个上午！”老韩一声令下，模拟考试开始。
每人两圈，打头阵的还是练车时那个特别紧张的女学员，为了明天的考试，她特意向厂里请了一个星期假，因为个子比较矮踩不到离合和油门，她今天还特意带上了一个坐垫。
此刻她正紧张得不行，加上天气冷的缘故，身子像筛糠一般巍巍地抖动着。听到教练的点名，她楞了一下，回过神儿来立刻向着考试车一路小跑了过去。
车缓缓启动了，旋即抖了几抖，又停了下来，熄火了。
我在远处看到老韩斜着脸生气地挥舞着手，隐隐传来了老韩斥责的声音。
女学员不敢目视老韩，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手忙脚乱地又发动了车，这次没有熄火。
两圈过后，女学员逃也似地下了车，眼圈都红了：“他可太凶了，平时都练得挺熟练的，被他一说就全忘了！”
“你就当他是个P，考试的时候身边可没有他，该咋练咋练！”小兵在一旁说道。
轮到我的时候，老韩约摸被前几个学员气得不轻，正在气头上，见我上车就喊叫道：“赶紧！抓紧时间！别墨迹！”
我体会到了那个女学员的感觉，本来熟捻于胸的，在上车前倒背如流的动作要领口诀在老韩的喊叫下忘了个一干二净。
老韩生气地对我说：“你发车不打转向灯的吗？考试你这样一上车就不合格了！”
我被老韩说得有些烦了，决心开好自己的车，没有理会他，二话不说松了手刹启动了车就走了，老韩气得瞪着眼睛看着我。
第一关是坡起，我上了坡，紧张地根据雨刷的位置寻找着距离。
老韩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向左！往左打！”
我紧张地向左打去。
“别往这么左啊，向右，向右打！”估计是我往左偏得太厉害了，老韩又叫了起来。
老韩的一声声催促彻底打乱了我的章法，在他的吆喝下我完全不知所措，变得手忙脚乱起来，终于向右偏得太厉害，车轮一下压倒了右边边线。
“右前轮压线，请返回原点！”车上的报警器响起，宣誓着我这一圈的失败。
“哎呀！你咋这么笨！”老韩拍着大腿说道。
“你别在旁边咧咧了好吗？一听你话我就没法安心开车，让我自己来好吗？”我再也忍不住了，对老韩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施加压力的行为，我真是反感极了。
我和老韩大眼瞪着小眼，目光接触，快要瞪出了火星子来。
“行，你自己开，我不说话，看你能练出个啥样来！”老韩终于说道。
我挂着三档，跑回了起点，提起了百分之三百的神儿，决心在排除老韩干扰的情况下好好开一把。
踩刹车、踩离合，松手刹，挂挡，一气呵成，车缓缓启动。
上坡的时候，我找准了点位，在点位上稳稳地停了下来。
“定点停车，满分！”语音播报传来，我得意地瞟了老韩一眼。老韩表情木然地盯着挡风玻璃，好像上面趴着一只苍蝇似的。
车继续往前走，顺利地过了直角转弯和倒车入库，还剩下曲线行驶和倒车入库就能过关了，离胜利的目标越来越近了，我反而开始紧张起来。
对准点位，我进入了曲线行驶区域，来回打着方向盘。
在过第二个弯道的时候，我突然看见老韩嘴角抖动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出了S弯，我自我感觉良好。
这时语音里传来声音：“曲线行驶，不合格，请返回起点重新考试。”
犹如五雷轰顶，我一下子懵了。
“你这也叫开车吗？后轮压了两次线知道吗？就你这水平明天还考什么试？练这么长时间！比人家女学员都笨！”老韩终于憋不住了，蹦豆子似地说出了一连串话来。
在老韩急头白脸的呵斥下，我沮丧极了，心烦意乱，气不打一处来，开着车回到了起点，下了车就走人了。
我感到我对开车没有丝毫兴趣了。
（四）
接连四次科目二我都挂了，目送着一波又一波的学员走上了毕业之路。
练车花费了我大量的休息时间，我不仅要去驾校练车，还要找私教单独练习，一般收费200一小时。
这也花费了我大把的钱，我深感练车是一项劳民伤财的工作。
重点是，这件事深重地打击到了我的信心，几乎成了朋友间必须要调侃一番的笑料。
中间也有去驾校学习过，但仍然是没有得到教练的指点，仍然是自己一个人混混沌沌地练着。
我感到凭借着自己这么练也不会有什么长足的长进了，所谓是病急乱求医吧，在一次驾校上厕所的时候，我看到墙上贴着像治性病一样的黄色小广告，上面写着“科一、科二、科三、科四百分之百包过”的字样和一个电话号码。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拨通了电话，一个外地口音的男声传来：“您好，有什么需求?”
“我看到广告，说科二能包过是吗？”我试探着问道。
“可以，加微信聊吧，我先查查你的资料，确认下你的情况，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运作，情况不能运作，不能运作的单子我们不会接的！”对方态度诚恳地说道。
加了微信，对方要去了我的身份证信息和驾校报名信息。
过了一会，对方回复道：“确认了，可以做！”
想起了对方的外地口音，我心存疑虑，问道：“确定能过吗？您是怎么操作？”
“我就是车管所的，你放心！你只要参加考试前给我说一声，把你的准考证号发过来，随便上去开一圈，我就能在后台把你的成绩改了！”对方斩钉截铁。
“科目二要多少钱？”
“包过3200，先交1600，过了补齐剩下的！”
“我要不交剩下的怎么办？”
“你放心，我们能让你过，也能把你的成绩废掉！”对方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真能保过？”
“我们都做了几百单了，没有不过的！你抓紧时间，越来越严了，以后越来越不好做了！”对方有些不耐烦了。
我斟酌着对方的言语，3000块钱对于我来说不是个大问题，经过了三次考试失败的我，只要能过了科目二这个大坎儿，就是开价5000，我也会很痛快地拿出来。
我几乎就要去转账了，但是有一点提醒了我，对方接电话的时候是个特征显著外地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的口音。
“想好了吗？现在赶紧报名，我马上给你排上单子！”对方催促道。
我留了一个心眼儿，给对方拨过去了电话：“老师您好，我是刚才那个咨询科目二的，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我这个红星驾校您听说过吗，确定这个驾校的能做吗？”
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恼怒地说道：“我们J城驾校多了去了，我还能把每个驾校都记住吗？我说能做，就能做！”
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尼玛显然是个骗子无疑，J城驾校多是不假，但我报的这个红星驾校是J城排名前三的大驾校，车管所作为各类驾校的主管部门，不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
“红星驾校是J城排名前三的驾校，您说您是车管所的，竟然连这个都没听说过？我再考虑考虑吧吗！”我直接戳穿了骗子，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对方在微信上发来一条消息：“我要说我是车管所管档案的你信不？我们是在后台工作的，不知道也正常好吗！”
“您别骗人了，要不您告诉我J城的车管所在哪条路哪个区？”我冷冷地回复。
“X你妈，爱信不信！”对方恼羞成怒，直接将我拉黑。
一阵风将我吹得清醒，我意识到骗子简直是多如牛毛，骗得就是我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如果不是那个蹊跷的外地口音，我基本都要相信他的话了。什么总价3200，先付1600，过了再付另一半，这都不过是骗子的说辞罢了，人家赚的就是那1600而已。
这次差点儿的上当也绝了我走歪门邪道的念想，看来还得自己踏踏实实地用最笨的办法自己考。
后来又在网上看到一个人声称能包过，说得更玄乎，考试之前告诉他考号，他就能操作，过了再给1000块钱。
感觉没有风险，但是细细考虑，其实都是自己在考，考过了他就赚钱，考不过他也没有损失，不花一份力气，简直是没本儿的买卖，上当的就是那些急于走捷径的人。
（五）
尝试过了所有办法无果之后，我决心还是得靠自己练一把。
我通过朋友介绍找了另一个驾校的教练，允诺给他两千块钱，由他来单独辅导我，考试通过了全额给他，如若过不了他一分不收全部退回。
教练尽心尽职，专门对我进行了辅导，一点点教我考场的点位。
终于，我在这位教练的辅导下，顺利一把通过了科目二。
考过的那一刹那，我热泪盈眶，下了车出了考试中心大门就看到了教练在笑吟吟地望着我。“臭小子，你侧方位差点压线了知道不？吓我一跳！”
“你教练真关心你，一直站在台子上看你在里面开车！”旁边别的教练说道。
我和教练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考科目三的时候就简单多了，在大冬天扎扎实实练了半个月之后我马上迎来了科三考试。
我还是不放心，花了1000块钱托帮我过科二的那位教练给我找了个关系。
在科三考场上，关系发挥了作用，我掉头的时候看见是教练开着车帮我拦截着后来的车辆。
停车的时候右转向灯没开，考官咳嗽了一声，拿着笔敲了敲右边的车窗。
我心领神会，迅速打开了转向灯。
科目三，90分，通过。
一周后，当我考完了科目四拿到驾驶证的时候，看着那个黑皮的小本本，我感到无限地感慨。
从上一年的冬天考到了这一样的冬天，花费了上万块钱和大把宝贵的时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骗子，经受了各种各样的打击，让我心力交瘁，这简直是我生命里惨痛的一劫，能过了这个坎儿真他娘的不容易。
然而，趟过来了，都是晴天。
致所有正在或者曾经被学车煎熬过的人们。
作者：春秋 撰稿人/房地产企划/新闻评论，现居济南。微信公众号：春花秋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