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梦 ——人类学的回声
梦到康赫领我逛杭州,其实不是他领我逛,他是摆渡人,在渡口工作。渡船特别美,也非常大,沿途的河岸都是鲜花,那些不是在同一时节生长的奇幻植物这里都有。我来来回回坐了好几趟,非常开心,还很骄傲地给康说这里太美了,除此之外我和康基本没说话,我很想和他说话,但他一直在忙,只看得到身影来来回回。最后一次,在船上,但背景变暗,像是船舱某个储藏室,在开一个分享会,我对下面的人说康赫这里这里很天才。但突然,我问康赫是不是喜欢虫子,他被问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渐渐,这个屋里的人莫名多起来,聚集在一起审问康,可又觉得这些孩子本来是崇敬康才过来的。都是些小孩子,十岁左右的样子,康在船舱里也变成了半大的孩子,被他们强扭着,等我挤过人群,才发现康的头发被剃了,被打火机烧完了一半头发。我在旁边着急,不让他们再剃了,他们一边拦着我一边说,不疼不疼。还是强制给他剃干净了,用打火机。 这个梦的主题是人类学与我。 KH是浙江人,因而梦的地点在杭州,摆渡人的意象非常明显,KH作为我潜意识里的精神导师,起到摆渡人的角色。在这里的情景(与康赫创作人类学的写作态度相同)更像是展览,梦中前半部分是美景的展示,景象奇幻壮观,呼应人类学里温暖与感人肺腑的一部分,让我想拥抱与亲近。后半部分储藏室的密闭空间,是人类学对我的棒喝并让我还未完全消化的部分,因而背景阴暗,压抑。 讲台上的我代表某部分已经醒来的我,她先是称赞台下小康赫的才华,不一会,又突然质问台下的小康赫是否喜欢虫子。虫子是人类学里麦弓的醉语,指依附自己习性生活的人类,一种虽生犹死的生活状态,它做各种生活选择并不是选择,只是凭着天然的趋向性行事。 小康赫是我的另一部分,应该说大部分,这部分不愿意改变,渴望幸运与安逸,希望永远如孩童般在不思考,无忧无虑的保护下生活。这部分软弱,顺从,忍耐,懒惰,幻想,恐惧…已醒的我质问不愿醒来的我,究竟为何随波逐流。不愿醒来的我本来还在用人类学里的独行侠的态度(所以外貌是小康赫)伪装自己,却被这句质问吓到了,但小康赫并未解释,也并未阻止他人上前剔他头发,因为他的伪装的确存在。 周围的看客因讲台上我的一念而起而成为我的帮凶,替我惩罚台下懦弱的另一个我,用打火机剃头来自书中另一段场景,麦弓被一阵低语唤醒,用火柴焚烧了墙角的枯叶。这是麦弓受到启示的开篇。这次剃头也是她被启示的开端,她必须舍弃一直依赖的保护色,必须承认她的挣扎只是因为她从不想改变。把那些通通烧掉,其实,烧掉它们并不痛,就像剃头的小孩安慰台上的我说的:这是无痛的。


图片来自康赫微博
-
Rainbow 转发了这篇日记
她对世界没有认识,她的世界被自己控制。最开始是她的纯净控制着世界,后来是另外一个她控制着自己,从而控制世界。——再看《人类学》之后的释梦
2022-03-04 20:2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