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就是一呼一吸
死是人生的终极问题,尽管我们经常有“死亡距离自己很遥远”这样的错觉,但至少,生却距离我们很近。一呼一吸,那是生,也是死,因为佛陀说过:“生死就在那一呼一吸间。” 平心来说,死亡其实是一件很平常但也很迫切的事。说它平常,是因为有生必然有死,这种规律即便在我们的社会里是一个禁忌,但它并不会因为不讨喜而就此消失;说它迫切,是因为我们无法预料自己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失去生命,此生中的分分秒秒,都可能是我们在世界上的最后那一刻。  尽管死亡是如此地接近我们,但人们每每谈论起死亡的时候,经常是为了避免某种忌讳而将其比作沉睡,这种类比在文学作品中并不少见,荷马在《伊利亚特》中将沉睡比作是“死亡的姐妹”。但即便死亡与沉睡再如何相似,它们之间也有完全不同的地方:沉睡,总能醒来,而死亡之后,迎来的便是崭新的生命,是不同于以往的那个生命,但又是以往的生命的延续。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威廉·布莱克说,如果知觉之门得到净化,万物将如其本来面目般无边无际。 这生死之事,自然也在“万物”的范畴中。我们对死亡的恐惧,正是源自于无知。我们不仅对死亡缺乏认知,我们对自己的生命的整个过程都无知得惊人!尽管希阿荣博堪布说“生命是一出戏”,但这并不是要我们以一种不负责任的游戏者的心态去安排自己的人生。尽管在那些大成就者看来,生死因缘的流转不过是心识的幻化变现,说到底,那是心识的游戏,可他们也从未以放任的态度面对这可贵的生命。  生死离别的流转,看起来似乎是根本无可改变的事情,人们只能接受而无法抗拒,但如果了解到生死的真相,看破了生命的实相,这生死离别又何尝不是为了下一期生命、下一次相逢做的准备呢? 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一场重逢,生命的每一次改变都可以成为提升它的契机。每一期生命,它真的只有一次;每一期生命中的那同样的因缘,它也只能存在一次。我们搭载着时间列车,沿着各自的轨迹,奔向各自的方向,即便在有限的生命中我们与某些生命发生了偶然的交集,但旋即又会向着不同的道路奔去。 实在不必执著,更是无须贪爱。 惟愿,人生中的每次擦肩而过,都能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 惟愿,生命中的每场相逢,都能化作一切众生的善因善缘。